()商式果断挂断电话,眼里的怒火渐渐燃烧。夏若初掰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如面临大敌般盯着他。刚才,他说她的母亲杀了人,她决不能相信。她的如意算盘乱了,依此情形,她是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出去,他不是威胁说要用她母亲的命才能换她的命吗?这么说,他要杀了她,或者是她的母亲。这个男人是危险的。她有了这样可怕的认识。
“你说什么?我妈咪怎么可能杀人,绝对不可能。”她极力辩驳。
空气就此冻结,对视的两人都以极度的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刚才的电话验证了一切,何以姿就是杀人犯。”他愤怒地说,不,应该是愤怒到毫无感情那种。
“不可能,绝不可能,分明是诬陷,你说谎。”她坚定不移地相信着自己的母亲。
此時,这个男人向前走了一步。一种强大的威逼感压迫而来,她不得不后退一步,已经嗅到危险的气息。“你是谁?”用了十分的力气,她才问出这句话。回头想想,真是很奇怪,认识他这么久,她都还不知道他是谁。从前或者是刚才,她都没有兴趣知道,反正她在乎的只是他这个人,何必知道他的过去或其他的什么呢。可这一刻,她极想知道他究竟是谁,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她,想要得到什么?突然,一阵悲哀感袭来。难道说一直以来关于浪漫爱情的期待只是一场梦幻罢了,小時候单纯的想念,或者青春少男少女的懵懂情愫都是假的,都是这个男人一手设计的,她一直活在别人的计划当中?
他好像看到了她心里所想的,停下了脚步,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回答:“我是她儿子。”
儿子?这个男人是何秋画的儿子?夏若初干笑一声,瞬间感到释然。既然这个男人是名为何秋画的儿子,那么名为何秋画的女子就没有死,她的母亲就没有杀人。如此推论,他刚才说的种种杀人言论不就不成立了吗?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他不知道吗?“你是白痴吗?秋画阿姨如果在十八岁就去世了,那么哪来的你?情形有三。第一种,所谓秋画阿姨十八岁時被我妈妈推下海等言辞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你在说谎;第二种,你根本就不是秋画阿姨的儿子,你还在说谎;第三种,秋画阿姨的死根本与我妈妈无关,你也根本不是秋画阿姨的儿子,你还是在说谎。Www..Com说到底,都是你说谎。”在混乱当中,她理姓地分析着。
“事实摆在这里,随你怎么说。”商式露出一个可有可无的笑,一步步向她逼近。那股可怕的威迫感逼得她不得不往后退,在她身后的只是阳台。两人的对峙,只是一个前景一个后退,并且毫无改变这种状况的趋势。
“别过来。”夏若初强迫自己停住脚步,尽力把那股威迫感反弹回去,因为已经无路可退了。
事与愿违,商式仍然向前,与她的距离不到一米。他冰冷的目光如最锋利的刀刃射向她。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压制住内心强大的可怖感迎接着他的目光。
夏若初所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确实,何秋画没有死,而且还生下了他。这正是他恨的。何秋画在商家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试想如果没有何以姿的加害,她就继承爱雅,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不会遇到商烈,不会过着那样悲惨的生活,不会有他,不会含恨而亡。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误,他的存在就是罪恶。
他俯视着她,不回答,又上前一步。她被逼得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栏杆,冰冷又坚硬,传来一阵痛感。
真正的无路可退,除非坠落。
他整个身体压向她,左手扶住栏杆,将她围住,抬起右手,捏着她的下巴,渐渐用力,仿佛要把那脆弱的骨头捏碎。夏若初皱了皱黛眉,厌恶地别过头,却被他硬生生地掰了回来。
“为什么是她的女儿?为什么?”他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
“放开我?”她用力推他,想要脱离包围。他的力量太过强大,不是她能够抵御的,那一推毫无作用。“既然如此,就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吧?”他勾勾唇,露出诡秘的笑意。
夏若初被闭上绝路,绝不会坐以待毙,在他说着威胁难懂的话時,她果断抬起膝盖,袭击他的下、体。只要有一点空隙,脱身出去。这一击,目标是男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她已经用上十分的狠劲,是不成功便成仁的那种。
好似预料到她的行动,他一只手挡住她的膝盖,顺势抓住她的小腿,往侧边掰倒,她就失去了重心,双脚离了地面。
“真要坠落了?要死了?”这一刻,她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她真的在坠落,不是向后,而是向侧边。他以压倒姓的力量将她的袭击化解,几乎是整个地把她提了起来,往侧边摔去,一声闷响,她毫无抵抗之力地倒在了地上。背后传来震碎的疼痛,冰冷的瓷砖让这种疼痛有增无减。躺在地上的她,立即想要翻身起来,进行下一轮的攻击,但是背部刚理了地面,上面就压下来一直大山,是他整个身体压到了她身上。
“放开我?”她怒吼且挣扎。
他坐在她腰间,两只手死死地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真够狠的。”他冷笑,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样的蛇蝎心肠。”
夏若初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美丽的脸庞过分苍白,纤细的身子在他的重压之下随時有垮掉的趋势。细白的手腕让人想起了脆弱的白花,经不起太多折腾,可他正在摧毁这个易碎的东西。这个女人是他曾经极力想得到的,现在也不曾改变。即便她是他所恨之人的女儿,也无法阻止他爱她。这一点,正是他恨自己的原因。由于恨自己,也就越发恨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女人——何以姿。
渐渐地,夏若初平复了气息,背部的疼痛有所缓解,神经从混乱中恢复井然。她重新审视这个压制自己身上的男人,看到他眼里的愤怒正在减弱,忧郁依然。
拥有忧郁眼神的男子都是有故事的,这一点曾是她为他着迷的原因。TdkZ。
他的故事是什么呢?他不曾说起,她也不曾问起。难道就是这件事吗?所谓的谋杀或许是误会而已。她的母亲那样慈善,怎么可能杀人。他是那样睿智,怎么可能不能理解其中前后的关系?如果何秋画十八岁就死了,何来的儿子,何来的他?其中一定有误会。
对抗并不能解决问题,她觉得双方都应该平静且理姓地面对,或者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极力心平气和地说。
“误会?”
“嗯?我们是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地把问题讲清楚?”
他笑了,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善意,头皮不住地发麻。“好啊,我们好好谈谈。”说着,他放开她双手,从她身上起来。
夏若初大大地松了口气,果然盲目的对抗并不能解决问题,和平对话更适合现在这种情况,她为自己的理智加了不少分。她支撑这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样一波三折的变故,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真是够累人的,他反复无常的情绪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商式踱步至屋里,她跟着进去了。
…………
何以姿与周凌赫一行人正火速赶往依米花园,现在距离依米花园只有千米的距离而已。
…………
商式看了看手表,转过身,打量着夏若初。
“那个……”夏若初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一眨眼功夫,一个冰冷冷的铁器已经铐在了手腕上,是一个手铐。
“我们好好谈谈。”他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说着,又利索地把她另一只手腕铐住了。
夏若初不明白,谈话为何要把她铐住。难道不相信她,怕她逃跑吗?或许是这样。反正被铐着也不会有什么,她不再像先前那样反抗,而是在惊讶过后很平静地接受了。“在问题解决之前,我不会逃走。”她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出其不意地,他抬起手,推了她一把。
“啊?”她急促地惊呼一声,身体中心不得不后移,不偏不倚地倒在了沙发上。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他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脚铐,右手握着她一只脚,麻利地将脚铐铐在她脚踝上,接着是另一只脚。不到半分钟功夫,她的的双手双脚又被铐住了,又失去了自由。有了前面的经验,她没有像上次那样抓狂,只是谈话而已又不是动武,如果为了谈话能够顺利进行,手脚被铐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嘴巴能说进行。
才如此想,商式手中拿着一卷胶布,呲地一声撕开一截,向她嘴巴贴去。
我个可为。“学……”只说了一个字,她已经发不出声音,嘴巴已经被胶布严严实实地封住了。她一双桃花眼无辜地瞪着他,希望能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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