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庄内,飞天虎扈成最近很头疼,那梁山泊之主九纹龙史进,不知发得哪门子疯,居然派人送来求亲贴,这让自己如何是好?自家小妹扈三娘与那祝彪早有婚约,这九纹龙横插一杠子,是什么意思?再说,史进乃是梁山泊贼首,自家怎能与他结亲?可史进这求亲贴,若是直接拒绝了,也是不好,那九纹龙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自家扫了他的面子,梁山泊岂能善罢甘休?必会发兵前来找回面子。
扈成在这里左右为难,只见一个玉雪肌肤,芙蓉模样的女子过来,看到扈成一脸忧愁,便说道。
“哥哥何必忧愁?那梁山泊有何可怕?我们就是拒绝了他,又能如何?”
扈三娘柳眉一竖,浑身英姿勃勃,这让扈成眼睛一亮,生出一计来。
“三娘,不如这样,你且去祝家庄上住上一段时间,等这梁山泊贼寇退去了,再回来。”
扈成这计策乃是祸水东引,想拿祝家庄当挡箭牌,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不过,扈三娘乃巾帼英雄,岂会依附他人?
“哥哥这话休要再说,我如今去那祝家庄避难,算得怎么一回事?”
扈三娘这话让扈成急了,急忙道。
“我的好妹妹啊,那祝家庄兵强马壮,比咱这扈家庄安全了许多。再说,你和祝彪已有婚约,就算去祝家庄避一避,也是正理啊。”
扈三娘却是脸色一冷,脆声道。
“哥哥,我和祝彪只是有婚约,如今若是去他祝家庄避难,那不是平白矮了他一头,等到过了门,我还如何在他家生活?再说,本来咱扈家庄就势弱,若是如此,那我扈家庄以后在他祝家庄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扈三娘这话句句在理,如今祝家庄、李家庄和扈家庄乃是联盟,若是这一次扈家庄主动投靠祝家庄,那以后扈家庄在祝家庄面前还有什么说话的底气?
扈成想了想,觉得妹妹的话没错,但如今梁山泊大举兴兵,前来攻打祝家庄,自家可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再说,史进送来求亲贴,自己若是回了,那九纹龙如何能放过扈家庄?
“三娘,可如今这史进的求亲贴,该如何办?”
扈三娘拿起史进的求亲贴,看了看,放下道。
“哥哥,咱们现在做什么都是错。不如按兵不动,若是他祝家庄在乎我,到时定会分兵支援我扈家庄;可若是他祝家庄听而不闻,那我和祝彪的婚约也没有必要了。”
好一个扈三娘,真乃英雄也!
扈三娘这话让扈成一脸无奈,随即叹道。
“罢了罢了,他祝家庄若是真的在乎三娘你,我扈家庄豁出去了,也要助他抵抗梁山泊;若是他祝家庄小看我扈家庄,那就各人自扫门前雪,自己顾自己吧。”
扈成没有回绝史进求亲之事,传到了祝家庄,这让祝彪火冒三丈,就要前往扈家庄问个明白,却没想到,被祝朝奉给阻止了,这让祝彪怒道。
“爹爹,他扈家庄明知道那史进乃是梁山泊贼首,为何还不回绝?更何况,我与三娘早有婚约,他扈家庄这是什么意思?”
祝朝奉瞪了祝彪一眼,看向祝龙道。
“大郎,你怎么看?”
祝龙想了一会道。
“爹爹,看来他扈家庄不想低头啊。”
祝朝奉点了点头,满意道。
“正是如此。我祝家庄和李家庄、扈家庄三庄联盟,看似我祝家庄势大,但李家庄和扈家庄却并不心服我祝家庄。正好此次梁山泊前来,我祝家庄借此机会,就彻底地降服他扈家庄和李家庄。”
祝朝奉的心思深远,这让祝龙和祝虎都点起头来,可祝彪却不服气。
“爹爹,我祝家庄兵强马壮,用得着李家庄和扈家庄吗?等梁山泊贼寇来了,看我祝彪擒了那九纹龙!”
祝朝奉听祝彪如此说,气道。
“你这孽子,端的不知轻重!我祝家庄就算打败了梁山泊又能如何?只要守住我祝家庄,到时李家庄和扈家庄必然要向我祝家庄求救,到时这独龙山就是我祝家庄一家独大,这才是正理!”
祝朝奉的话让祝彪听得目瞪口呆,自家阿爹这是要吞并李家庄和扈家庄啊。
“爹爹,那三娘这事怎么办?”
祝朝奉看祝彪不开窍,无奈道。
“一个女子,有什么怎么办的?”
祝朝奉这话让祝彪大急,慌道。
“爹爹,三娘可是与我有婚约的,不能不救啊。”
祝朝奉没好气地看了祝彪一眼,无奈道。
“他扈家庄骨头硬,不想低头,我祝家庄此时怎能凑上去呢?等到梁山泊贼寇前来,到时他扈家庄想不低头都不可能。”
祝朝奉这话已经很明显了,这让祝彪一愣道。
“爹爹,你要我与三娘订这婚约,不会是为了吞并他扈家庄吧?”
“你说呢?”
祝朝奉对自己这小儿子无语之极,这小子怎么就是个榆木疙瘩呢?祝朝奉在这里气恼祝彪不开窍,而祝彪听祝朝奉如此说,更是气愤。
“爹爹,你怎能如此呢?”
这话彻底地激怒了祝朝奉,骂道。
“你这孽子,是想气死我啊。不就是一个妇人吗?这天下女人多的是,若不是为了扈家庄,我怎会让你和那扈三娘定亲?”
说到这里,祝彪算是明白了,自家老爹的心思不是为了防御梁山泊,而是为了吞并李家庄和扈家庄,这个事实让祝彪有些不能接受,一脸的震惊。
一旁的祝龙见了,劝道。
“三郎,你莫要糊涂。他扈家庄和我祝家庄不是一条心,我们何苦上杆子求着呢?等到两家成了一家,什么事都好说。”
祝龙这话让祝彪愣了愣,这是要趁火打劫啊。不过,到得此时,祝彪也算是明白过来了,祝家庄要想壮大,那就必须要吞下李家庄和扈家庄。这一次梁山泊大举兴兵,正是一个好机会,这让祝彪说道。
“爹爹,这么说来,我祝家庄这次就闭门不出了?”
祝朝奉看祝彪醒悟了过来,这才脸色好转道。
“不,我们还是要和梁山泊斗一斗,看看梁山泊的斤两,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家庄和扈家庄一旦向我们求救,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祝朝奉这招借力打力想得倒是很美,只说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闻得梁山泊大举兴兵攻打祝家庄,便忧虑起来。这让一旁的管家鬼脸儿杜兴,有些不解道。
“官人,你为何闷闷不乐?”
李应抬起头,叹道。
“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杜兴也是个伶俐人,一听李应如此说,心中一思量,便明白了。
“官人,你是说那祝家庄?”
李应点了点了头,说道。
“梁山泊大举兴兵,我并不忧虑,忧虑的是那祝家庄趁火打劫。他祝家庄向来强势,想要吞下我李家庄和扈家庄,这此梁山泊大举兴兵,不正是天赐良机吗?”
杜兴一听,有些惊慌道。
“官人,那该如何办才好?”
李应摇了摇头,无奈道。
“只盼梁山泊认定了那祝家庄,或许我李家庄才能逃过此劫。”
这话让杜兴一脸愕然,但也没什么主意,只好吩咐庄客加强防备,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