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跑到古殿门前,十几丈高的巨大木门严实的关闭着,木门上挂满了灰尘,离落轻轻一触,两个小手印留在了巨门上。
木门的感觉让人觉得很沉重,离落不会天真的认为单凭体力便能推开。双手触及木门之时,灵力涌到双手,深绿色的灵力包裹双掌,离落牙关一咬,巨门之上的灰尘纷纷扬落下来,随之,巨门咯吱一声露出了一条宽缝。
缝隙看起来很窄,但这只是相对而言。拍拍小手,离落悄悄跨过了门槛,而巨门之上,硕大的匾额被离落忽视了。匾额被灰尘遮盖了,但有一个字隐隐约约从灰尘中透露着────地。
跨过门槛,顿时一股阴暗邪恶之气迎面而来,古殿给人的感觉应是神圣的,但此时,眼前宽阔的石廊皆是黑色,离落不知,这千穴山内部就是如此还是人为。
石廊宽足十米,两旁的石壁雕刻着各种凶煞的鬼怪,有些更是震惊大陆的凶兽。这些离落从未见过的怪物雕刻的栩栩如生,似乎他们的目光全部看向离落。浑身打了个冷颤,离落的脖子不知何时微微缩了起来。目光闪动的看着四周,轻手轻脚的向前走去。
离落走的很小心,虽然他的胆量绝非同龄人可比,但此刻眼神中无法自抑的透露着惧怕之色。
向前走去,离落努力将脚步声减到最轻,但每一次脚步落下,整个石廊总会回荡起响亮的回音,每一声似乎都直击心灵。走出十几步,离落猛然回头看去,脚步的声音有些诡异,离落不相信自己在脚下汇集了两厘米的灵力依旧隔不断这讨厌的声音。
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离落眉头一蹙,奇怪,难道是自己多心了?甩甩脑袋,离落回过头,脚步刚刚抬起,还未落下,离落呆立当场。眼前的石廊竟然消失了,一面石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眼前,再次回头,身后同样,木门也消失了。扭过头看向石壁,石壁上挂着一块暗红布块,布后盖着一个两米左右的物体,突起的形状告诉离落,红布之后是人。
红布离地左右,这人同样离地一米躲在布后,既然是人,离落也便不怕他,和已知生物战斗哪有这些恐惧。走廊之后的恐怖雕刻全部抛于九霄云外,离落冷哼一声,喝到。"何人装神弄鬼?!摘下遮物与我见上一面可敢?"
没人回应离落,红布之后的人纹丝不动,只有离落的呼声回荡在石廊之间。
呼喊之后,离落突然觉得不对,这人双臂展开,姿势成十字型,并不像是灵术依附石壁的姿势,"难道后面的人已经死了?是被人钉在了石壁上?"想着,离落悄悄靠近了红布后的人影。
走进红布,离落摸索了下腰间,本想用佩剑挑下红布,此时佩剑早已不知踪影。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离落咬咬牙,迅速握住红布一角,用力一拉,哗啦一声,红布落在了地上。
"这?!"红布落地,离落失声喊道。红布之后竟然什么也没有,先前的人形物体竟然凭空消失。难以置信。
快步上前抚摸下石壁,一切都是真的,冰凉的石壁确实存在,刚才的人影去哪了?离落眉头紧蹙,试图找到原因。
"哒哒,"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离落根本没有走动,声音竟然凭空响起,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石壁一靠,脚步声是向他走来的。
"十米。九米。八米~~~越来越近,四米。三米。声音突然止歇。声音消失了,离落确信,眼前三米定有什么站在那,而目光正看着自己。
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要我命,此时离落坚信这样,所以先下手为强。在靠近墙壁时,离落的一只手已经别在了腰后,此时,灵力手刀已经准备完毕,目光向一侧急忙看去,而身形直扑身前三米处,灵力手刀对空急挥。
"打空了?!竟然什么也没有?!"离落震惊的四处扫视着。刚才自己看向一侧,如果刚才这里站着人,他绝对会下意识随同看去,难道这样都被他躲过去了?离落不敢相信。
"哒哒,"脚步声在石廊中又响起了,这次距离几十米,离落惊讶的看着虚空,难道自己真的遇到传说中的无形鬼了?
自嘲的一笑,离落不相信世间有什么不死和无法打败的物种。万物皆有弱点,就算真的是无形鬼怪,离落也要让他显出原型。整理下思绪,鬼怪一说来源于上古,传说鬼乃无形之物,无法捕捉,有记载的古书从未提到如何破解鬼的无形之能,离落思索一番,真是感到头疼。
现在自己面对的鬼物没有攻击自己,想来不是什么大鬼,方才自己攻击没有听到脚步声,想是~~~~他还没有离开这!
"不好!"离落暗呼一声,身形急退墙角,难道刚才的脚步声不是同一个鬼,这里还有另一个?
"嗯?"离落始终没有舒展的眉头此时更加紧蹙,刚才不经意间离落好像想到了一个问题。
扭过头,离落看向落在地上的红布,"先前自己能够看到红布后的身影,而且身影没有任何动作,难道是红布能够定住鬼物,而且让其显出形状?离落急忙上前抓起红布,也许这就是机会。
红布到手,接下来该怎么般?现在根本找不到目标,如何能用红布扑住这鬼物?难道拿着这红布地摊式挥舞?太不现实。此时离落真有些后悔,刚才只怕红布没了,取红布的动作太明显了,如果不经意的让红布展在地面,自己再胡乱攻击,想必鬼物也会不小心沾到红布吧。现在他们绝对有了防备,这红布难道就失去了作用?离落不甘心。
紧紧握住红布,离落真想将全身灵力席卷这条石廊,可惜真要出点意外,自己就深埋地下了。
手指握的咯咯作响,如果不能将鬼物定住,想是自己永远无法离开这里了。气愤的一喘粗气,离落闭上眼便坐在了地上。越急越需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