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一月,安陵城整个笼罩在新年的喜悦,一月十八是南召帝上官昊的万寿生诞,东霖和北冥都会派遣使团到安陵城,因而南召上上下下对于这个万寿节也显得格外的重视。Www..Com
一月初五,东霖和北冥的使团便相继到达安陵城,东霖此次出使的便太子皇甫练,出使的队伍更是多达三百人。
东霖的出使队伍刚刚入住南召的使馆,青阳便又找上了小楼。
“皇甫练此次前来南召便是我们的好机会,若他死在南召,东霖和南召定会生出嫌隙来,到時两国相争,我们就可坐收渔翁之利。”青阳的脸上照旧罩着那雄鹰面具,他的眼睛却格外的明亮,这场血海深仇他等地太久了。
小楼的神情却有些犹豫,但凡涉及到南召的事,她首先想到必是殷玄日,虽然殷玄日从未亲口同她说过什么,但作为南召的国师,整个南召的安危便是他的责任,她不想让他难为,更不想同他为敌。
青阳看出了小楼眼底的挣扎,冷笑道:“我知道你定这样,不过你不要忘记了,咱们的族人是如何惨死的,你现在有仇不报,午夜梦回的時候,你有何脸面去面对那些守护了你那么多年的族人。”
小楼咬了咬唇,最后下定决心道:“我们先去使馆探一探情况,东霖既然敢让他们的太子前来南召,定是做了十全的准备来护住他的安全,也许就凭我们这些人的力量还未必动地了他。”
青阳虽然报仇心切,却也不是鲁莽之人,南召、东霖、北冥,这三国自从十三年前探寻凤凰女一事达成了协议,这些年三个国家都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但这种和平也只浮于表面,实际上南召上官家,东霖皇甫家以及北冥拓跋家,任何一家都有一统这块大陆的野心,因而这些年来这三国私底下也从未放弃过寻找凤凰女的事情。
这一次,皇甫练虽是以参加南召帝的万寿节而来,其实未必不存着其他的心思,因而这安陵城虽然表面因为南召的万寿节的到来而喜气洋洋的,但实际上却涌进了好几拨神秘的势力,几乎是可以用暗潮汹涌来形容。
“好,我们先去探探情况,其他的兄弟暂時待命。”青阳最后还是同意了小楼的话。
二人换了夜行衣,小楼的脸上亦戴了一个皮制的面具遮住面容,趁着夜色,到了东霖入住的使馆。Www..ComQq1V。
使馆的占地范围很广,除了南召的派了侍卫保护东霖和北冥两国的使团的安全,东霖和北冥本身亦派了大批的侍卫,特别是东霖国,他们此次出使的是太子,身份尊贵,如太子出事那是定会引起东霖朝堂的震荡,搞不好连皇甫家的统治都会被颠覆,因而这使馆几乎是围地跟个铁桶似的,便是功夫高深如小楼和青阳也只能够做到勉强潜入,却在暗处没敢动弹。
青阳暗暗庆幸听了小楼的建议,要不然他们贸然前来刺杀皇甫练,也只能白白送命而已。
青阳和小楼是躲在一处假山后头,那前头才刚刚走过一队巡视的侍卫队。
“我们两个一起行动目标太大了,不如分开行事,如果能探到什么当然是最好,便是探不到什么也没关系,保住自己,全身而退,到時我们再从长计议。”小楼压低了声音。
青阳自从那次平溪村一役后,姓格变地很乖张,就算知道小楼是凤凰女,是他的主人,他也从未像一般的奴仆一样对她恭恭敬敬的,相反他还常常对她出言无状。但他的心底其实早已经认定了她。
青阳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南边,示意自己往南边走。
小楼看了他一眼,趁着侍卫交班的空档,闪身往北边的院落而去。
北边的院落住的便是东霖的太子皇甫练,不过让小楼奇怪的是这院落附近的守卫并没有她预料当中的那么多。避过院子里站着的几个守卫,小楼一个起跃,身轻如燕的落在了屋顶上。
“嗯,练少……”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似是愉悦又似痛苦的声音,小楼微微皱了皱眉头,掀开一小片琉璃瓦,入目的是一张大床,大床上罩着一顶大红色纱状的帐子,里头隐隐约约有两具交叠的身体。
女人的娇吟伴随着男人的低吼声,小楼微微别开了脸,虽然她不太清楚屋子里头的两个人在干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种事情还是少看为好。
约莫过了半刻钟,随着屋子里那个男人的嘶吼和女人的一声尖叫,那床终于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从床上下来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男人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俊美无铸,那一双眼睛竟让小楼有熟悉的感觉。
“没想到这次竟让您亲自来,那南召帝的面子还真是大啊。”帐子里头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那带着笑的声音让小楼心头一惊,这声音分明是赵飞燕的啊。
一个是南召帝亲封的永安侯的女儿,另一个却是东霖的太子,原来这赵家和东霖早有勾结。
果然那赤足穿着大红色肚兜的女子便是赵飞燕,见她下床后,又几步走到皇甫练的身边,身子一软,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皇甫练微微一笑,伸手在赵飞燕的上一拧,惹来她的一阵娇笑。
小楼第一次见赵飞燕是在连云城的大街上,那時候她为了追捕皇甫诤而纵马狂奔,蛮横无理至极,而第二次便是在那南召皇宫的宫宴上头,那時候赵洪飞刚刚被削了兵权,赵飞燕看上去就是个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
小楼万万没有想到赵飞燕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你以为我真是为南召帝而来的?笑话,那上官昊还没那么大的面子,劳烦本太子亲自过来替他贺寿?”皇甫练微眯着眼,享受着赵飞燕的伺候。
“那您这次来是?”赵飞燕将剥好皮的葡萄塞进皇甫练的嘴里,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虽然这使馆里都是我的人,但若让人看到你也不太好?”皇甫练轻轻的在赵飞燕的屁股上拍了拍。身赵一后。
赵飞燕不依的嘟了嘟嘴,却在看到皇甫练的冷眼后,乖乖的闭上了嘴。穿上衣服后,才又道:“对了,这安陵城中还有一个人你一定感兴趣。”
“哦,你说说看?”皇甫练微微抬了抬眼。
“这个人叫做慕容诤。”赵飞燕的红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让小楼惊了一跳。
诤,为何这东霖的太子会对诤感兴趣?
却听得赵飞燕又道,“或者说该叫这个人做皇甫诤才对?”
“什么?”皇甫练在听到皇甫诤这三个字后,脸上的闲适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一脸的狠辣,“你是说这个竟然躲在南召,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邹家现在在东霖的势力越来越大,敢情他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把这接回去?
“他现在就躲在南召国国师的府中,恐怕就算是你这手也伸不到南召的国师府里头。”赵飞燕微微一笑道。
“殷玄日?他为什么要和本太子作对,收留本太子的敌人,那么他就是我的敌人?”皇甫练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年因为邹家的阻拦,他的母妃一直没能登上皇后的宝座。
虽然他是父皇亲封的太子,但在太庙的族谱上,他只是容妃岑氏的儿子,而皇甫诤却是先皇后邹氏的儿子,若论嫡庶,皇甫诤继任皇位才是名正言顺的,不,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好了,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有机会杀他的,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国师府的一个护卫,一般那个安雅郡主出游,他都会跟着,我表妹和那个安雅郡主交好,我会让我表妹给安雅郡主下帖子,等到出了国师府,要杀要剐就随你的便了。”
“好好好,你们赵家的功劳本太子记得清清楚楚,等本太子继任了皇位,你们赵家就是第一大功臣。”皇甫练显然很满意赵飞燕的主意,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那么小女子在这里就先过恩了?”赵飞燕笑嘻嘻的朝着皇甫练行了一个礼,然后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风,出了门。
小楼没想到今日竟然在使馆探到了这样一个消息,难怪诤的身边会出现像陆师傅和冷月这样的高手,原来他竟然是东霖的皇子。小楼的心情有些奇怪,惊讶,愕然却惟独没有生气。
诤虽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但却是真心真意对她好的,更何况她也有秘密没有告诉他,只是诤竟然是东霖的皇子,想到青阳对东霖皇室的憎恨,小楼的心又是一沉。
她该怎么办?为什么她的朋友,她在乎的人都是她的对立面。
小楼因为这个消息,心神有些恍惚,一不小心竟碰落了一块琉璃瓦。
“谁?”皇甫练足下一点,竟直接穿过屋顶,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引来守卫,小楼的心头一凝,她实在是太大意了,那皇甫练就在她的对面,小楼这才知道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因为他的一双凤眸竟和诤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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