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北天气状况复杂,所以匈奴的服饰也和大夏的服饰有极大的区别。少了几分精雕细琢,却多了几分张扬豪放。
西北的空气比较干燥,就算是早起了,也看不见大夏一般的晨雾,更别说是感受到那种温润的惬意感了。可是西北的秋天,却丝毫不比其他地方逊色半分,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这大概就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现在事情虽然还堆积的很多,也有很多的谜团没有解开,可是朝凤却不想这么急着管了。
昨天清露已经详细的检查过了狼奴的身体,除了有一些休息不足外,在没什么别的问题了。而自己呢,就更是健康的很,丝毫查不出被下药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而且根据自己的回忆,除了铃铛声,自己也就再没感受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自己也想过,这药有千百中,无色无味,能够短时间致人麻痹,产生幻觉的药也不少。可是若想要下药,无非通过三个办法:
一是:把药混入食物或水中,给人服下。可是自己并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且从术葬的表情来看,这的确是一场偶遇。朝凤默默地在心里把食物传播这一条划去。
二则是:气体传播。自己以前也有听说说过什么迷烟之类的东西,不过是一阵烟雾,便叫人迷了心智。有时,有的下药高手,甚至可以把这种烟雾变成无色的花香,甚至就连什么味道都没有。
可是若正是这样,那么他又要如何控制呢?气体的挥发极快。若是自己晚到一步,那气体就散尽了。在加上西北的风急,风势有不定。万一风向一变,那岂不是要吹会术葬身上?
就算他术葬神机妙算,能把握住这风向。可是当时自己身边站的人这么多,前后左右都有侍从跟着,就算要吸入迷烟,也不会是自己第一个啊。为何听见铃铛声的就只有自己?
朝凤默默地在二下打了个圈,写下待定。剩下的便是第三了:暗器。在红楼中,也有这样的事情。在细小的暗器。如银针,小刺什么的,在上面淬上药。然后趁对方不注意,刺入对方身体。若是用的药强,只要擦破对方皮肤就是。
这样是伤口极细小,甚至都不会有丝毫的痛觉传来。而且,若是扎在隐秘处。只怕是连伤口都难找。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场景周围找到暗器。可是若是真的要这样做,不但要你擅于瞄准,还要有一定的医学知识,以及功夫。再者,若是你内力够好。便可凝水成针。扎入身体便化开,真正的死无对证。
术葬的功夫到底怎么样,自己不敢妄加猜测。他虽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可是步子却轻的像飘,尽然让自己一点都听不见。可若说他功夫好,看他那一步三晃的样子,倒也不像。
三,待定。朝凤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鬼神之说自己是从来不信的,且不说那些该受到惩罚的人相安无事。就算你虔诚一生,又如何?若真的这么灵验,那莫离还打仗做甚,直接叫术葬施个法,天下归一不就好了吗。
心里的思绪越来越杂,就像手中繁琐的丝线,不论你怎么整理,却都还是密密麻麻的,仿佛永远也找不到一个头。
“娘娘又在刺绣?”清露笑笑,凑到朝凤身边“娘娘的手艺真好,用的绣花样子也新奇。不过您以前在大夏极少绣,怎么到了这里,到一天到晚的绣个不停了?怪不得老人都说,姑娘嫁人了,就会长大了,看来您也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品质了。”
朝凤笑笑,扬起手里的绣帕,作势要打清露“好个贫嘴的死丫头,话这么多,难道也想要嫁人吗?”
“奴婢才不想呢,奴婢要一直服侍娘娘,以后还要服侍娘娘的宝宝。”清露一边笑着,一边向门外闪躲,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哎呀。”那人轻呼一声,似要支撑不住自己,幸得后方的丫鬟机灵,扶住了,这才没有发生意外。
“对不起,对不起。”清露见撞了人,连忙转过身道歉,却在看见那女子后,着实呆了一呆。
那女子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这女字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你这丫鬟,怎么这么没有规矩,难道你们大夏的就是这么教你的吗?”那女子还没有开口,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结过话头,叫道。
清露还来不及扭头查看,便有见一个女孩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打住后之前的那个女子。看她急急忙忙的动作,到似像晚了一步,之前的那个女子就会受到多么大的伤害一般。
进来的少女大约十**岁的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
虽然少女精心打扮过了,可是她衣服的款式,却还是说明了她的身份——丫鬟。
如果说刚刚开始清露还因为自己撞了人,心怀歉疚。可是现在,见那少女咄咄逼人的样子,又因为自己来到匈奴后,就是自己欺负人,还没有被人这么吼过呢,心里以有一些不快,便想也没想,就开始回嘴。
“我说今天的乌鸦这么嘎嘎的叫个不停,原来是它们的姐姐,大乌鸦要来了,它们在列队欢迎啊。”说着,清露扬起一抹笑,不过语气却是有一些尖酸刻薄道“不过您可走错地了,这乌鸦呢,是在外边的树上叫的,您要真是来走亲戚的,就上外头走去”
“你,你.......”哪个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哪里受的了人说自己的长相?更何况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清露这话,分明是在嘲讽自己的肤色,当下那个少女就怒不可遏的用匈奴语叫骂到“额阿卡,发八嘎个。”
清露愣了愣,虽然听不懂,可是见那少女的表情,却也猜到这不是什么好话了,可是她却并不急着回嘴,而是看着一边站着的朝凤,哭叫到“娘娘,您看,有人欺负您的丫鬟了。”
“够了。”朝凤皱皱眉,示意安静下来“卓玛,卓雅,你们说,辱骂王后是什么罪名?”
“这......”卓玛,卓雅都愣住了。刚刚那少女应该是被清露惹极了,这才会开口叫骂的。可是虽说是清露先挑衅的,可是清露的话中却丝毫找不到一个脏字。而那个侍女,却是当着来自大夏的,新王后的面,说大夏猪。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可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卓玛,卓雅,偷偷的在朝凤与刚来的女子之间瞄了瞄。我的兰度神啊,两个都不是自己这样的小丫鬟惹的起。
“这么?不说话?还是匈奴没有调教不听话下人的法子?”朝凤挑挑眉,然后走到那侍女面前,钳制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露出舌头“那就用大夏的法子好了。在大夏,若是有说错了话的,多嘴多舌的,那就应该把舌头整根拔掉。”
说着,朝凤便晃出袖子中的匕首,在那个侍女面前不断的晃动着,似乎是在寻找,应该从哪里下刀比较好。阳光照耀在匕首上面,折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看的那侍女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
那侍女一开始还想仗着自己的个子比朝凤高一些挣扎开,可是却没有想到,朝凤虽然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可是力气却不小。自己既然挣脱不开,在加上那匕首越来越近了,近的自己都能感受到匕首所散发出来的寒光了,就像自己只要再动一下,就会死掉一般。吓的自己腿都软了,哪里还有力气挣扎。
“呜......呜......呜.......”被钳制的侍女口中不时地发出呜咽声,似在叫之前的华衣女子逃跑,又似在求救。
那华衣女子也急在心里,可是却被卓玛,卓雅拦住,不让接近了,只能在一边红着眼眶直跺脚,看的人心里都跟着她急。
“不过嘛,念你是初犯,我又是第一次在匈奴执行大夏的刑罚。就姑且饶过你这一回。”朝凤的声音缓了缓,就连晃动匕首的幅度都没有刚刚的大了。
周围人都输了口气,唯有清露轻轻地摇了摇头。殿下如果这么好说话,那就不是殿下了。而且殿下最喜欢的,就是先给别人希望,然后,一点点打碎、可怜的小丫鬟啊,以后我会给你烧香的。
果然,就在清露刚刚在心里祷告完的时候。朝凤又突然把匕首凑近那侍女的脸颊,轻轻地笑道“既然你是初犯,那就小惩大诫,割掉你一半的舌头好了。你觉得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