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求求你救救巧月吧,奴婢给你磕头了!”月红跪在金珠面前,脑袋砰砰直往地上磕。//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洪三,快把月红拉起来。月红,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偏要这样。”金珠到现在还不习惯别人对她动不动就下跪,在小窝庄里,所有的下人都被她训练得只对她弯腰行礼,月红这么一跪,让她全身不舒服。
“不,二小姐,奴婢求求你救救巧月吧,你如果不答应,奴婢就跪死在你面前。”月红拍开洪三伸过来扶她的手,一脸倔强的跪着不起来。
金珠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个月红被她惯坏了,居然什么事都不说清楚就用死来威胁自己,看来不让她知道点规矩还真是不行。
“洪三,去把老顾叫来,还有钱先生也一起叫来。”金珠喊住准备继续伸手拉月红的洪三,斜了一眼月红道:“至于月红,她爱跪就让她跪着,你快去。”
“是,二小姐。”洪三躬身退下,金珠翻看着手边的册子,不再理会跪着的月红。
“二小姐,求你救救巧月吧,如果你不救她,她会死的,呜呜......”月红的额头都磕出了红印,她却仿佛不知道疼,金珠也不理会她,她依然边说边把头往地上碰。
金珠的心其实在狂跳,瞧着月红那么一下下的往地上撞,生怕她撞出一个什么好歹来,想要开口答应让她停下来,可想想这丫头今天做的这莫名其妙的事,还是咬紧了牙关不松口,否则这个先例一旦开了,往后是不是每个人有什么事,也这样不说清楚往地上一跪一磕头自己就要答应,那不是乱套了吗?
嘴巴用力闭得死死的。眼睛也转向一旁不再看月红,金珠的心里却在不停的催促洪三动作快点,早些把老顾和钱丰找来,免得月红真磕出个什么好歹来。
月红从开始磕头,手上还用着巧劲,没真敢用死力往地上撞,要不只一下就能把人给磕晕了,可随着磕头的次数越来越多。脑袋那么一上一下的晃着。就算是额头没用多大力往地上磕,在磕了几十个头后,她也晕了,手上的劲一时松一时紧,一不留神,额头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妈呀!”月红一声惨叫。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金珠被吓得跳了起来,刚想过去看个究竟。老顾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见过二小姐,二小姐,你找小人是有什么事吗?”老顾进门就听见月红一声惨叫。他只往月红身上瞄了一眼,强忍着想冲过去看的冲动,先弯腰向金珠行了个礼。
“快,过去看看月红有没有事。”金珠朝他挥手免礼,让老顾赶快过去看月红。
“是。二小姐。”老顾这个时候也过不上许多,一个箭步冲到月红身边,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问:“二小姐,月红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刚才把她叫来吩咐点事,事情还没说她就跪在地上求我,一个劲的叫我救救巧月,其余的话什么也不说,只一个劲的磕头,我也没法,只能让洪三把你找来。”金珠如实的把月红的情况说了一遍。
“巧月?这名字听着耳熟,是谁呢?”老顾把月红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她只是把自己磕晕了,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老顾把月红扶在旁边的椅子上靠着,自己站在一旁不停的向金珠道歉:“二小姐,小人教女无方,惊扰了二小姐实在是该死,要打要罚任凭二小姐处置。”
“行了,这事等钱先生来了再说。”
金珠现在深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她上辈子的生活没那么多框框条条,对小窝庄里的众人管理得很宽容,可眼前的事情却给她提了个醒,现在面对的环境不是以前,太过于宽松放纵,有时候不是对人好而是害人不浅。
月红在小窝庄的这一两年中,除了对自己还稍带些尊重外,对其他人根本就是肆意妄为,当自己是小窝庄的二主子,现在老顾的奴籍被她去除,接下来如果顺利的话,月红、顾妈和顾顺的奴籍也会被逐渐去除掉,以月红现在的性子,到时候她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以后如果这么个样子嫁人,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老顾看出金珠脸上的怒气,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站在一旁不出声,静静等着钱丰。
一时间,屋里只有月红的阵阵呻吟声。
寂静的氛围压抑得人难受,还好没等多久,钱丰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钱先生,要不你们住到小窝庄里来吧,人多热闹办事也方便。你们家的院子一时没盖好,你们可以同老顾一样,先住在小楼里,等院子盖好后再搬,行吗?”金珠实在是等得心焦,钱丰夫妇现在还住在福保村,有事去喊,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
“是,二小姐。”钱丰在这个事情上很豁达,两层小楼是下人住的地方,自己终生契约都签了,和他们也不过是个称呼上的差别,住在哪里都一样。况且自家过年的东西还没准备齐全,来庄子里和大伙凑合着过不仅省事还热闹,何乐而不为呢!
“那就好。”金珠点点头,她怕钱丰在乎名声不答应,已经准备好了一番说辞,预备他拒绝时说服他,没想到钱丰一口答应下来,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行了,老顾、钱先生,今天叫你们一是为了月红,二是月红今天的事给我提了个醒,咱们小窝庄不能再像现在这么没规矩,等办完了月红的事,咱们仔细商量定一套小窝庄的家法来。”
“是,二小姐。”老顾和钱丰躬身答应。
“老顾,你看看月红清醒了没有?”月红晕了好一会了,听着她越来越小的呻吟声,应该是快清醒了。
月红其实早已经清醒了过来,不过是看见自己爹在旁边,她不敢随意动弹,只能继续靠着椅子闭着眼睛装昏迷,这会金珠叫老顾过来看,她忙装出一副刚清醒过来的样子,迷迷糊糊的叫了声:“爹,我这是在哪啊?”
“月红,你醒了,快起来,二小姐在这里。”老顾对自己女儿很了解,只一眼就知道她早已经醒了,悄悄在她手背上敲了一记,警告她不要在胡闹。
“奴婢见过二小姐。”月红走过来跪在金珠面前,低着头道。
“嗯,说说吧,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金珠没有叫月红起来,存心想给她点教训,让她跪着回话。
月红委屈的扁扁嘴,摸了摸刚被老顾敲过的手背,把到眼眶的泪忍了回去,不过声音却有些哽咽:“回二小姐,奴婢不是为了奴婢自己,奴婢是为了巧月。巧月她现在很惨,被打得遍体鳞伤,如果不救她,她会死的,二小姐,奴婢求求你,你救救巧月吧!”
“停,月红,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金珠拦住月红的话头,皱着眉头看着她。
“奴婢没有犯错啊!”月红摇摇头。
“没有犯错?”金珠反问。
“不是,奴婢有错,奴婢不该没大没小硬逼着二小姐答应,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奴婢是实在是没法子了才会想出这么一招,求二小姐恕罪。”月红眼中含泪咬牙点头认错。
“好,既然你认错,我也不重罚你。钱先生,月红强逼主子,这在一般人家是个什么样的罪?”金珠转头问钱丰。
钱丰道:“每家的家法不一,不过强逼主子这样的事,无论是在哪家,都是重罪,重则可送官处死,轻则也要受鞭刑。”
“鞭刑?”金珠一阵毛骨悚然,想起上辈子某个国家的鞭刑,那可是惨不忍睹,大男人也挨不了几鞭,何况是月红这么细皮嫩肉的身体。
老顾和月红也一阵颤抖,两人都不敢说话,眼中充满哀求的看着金珠。
“咱们小窝庄不是高门大户,家法不用定的那么重,不过凡事都有个由头,强逼主子这条罪不能定死,要有个最重处罚和最轻处罚,根据事情的由头来实际判断,钱先生,你说是吧?”金珠想起上辈子的法律条款,好像也有那么一项规定,很多罪如果情有可原认罪态度好都能轻判。
“是,二小姐,我现在就记下这一条家法。”钱丰拿出随身带着的纸笔,边写边念:“小窝庄家法第一条,以下犯上逼迫主子者处以鞭刑一百,视情节轻重,可适当减轻或者判重。二小姐,你看这样行吗?”
“一百鞭上下浮动?”金珠的眼皮直跳,她看看老顾又看看月红,想了想看向洪三:“洪三,你师傅以前不是掌管府里的家法吗,你去找根行刑用的鞭子来给我看看,快去。”
钱丰张口就是一百鞭,瞧老顾和月红的脸色,虽然脸色害怕,但却没有太多的恐惧,说明这样的处罚没有超出常理,想想上辈子某个国家的鞭刑,金珠不禁暗想,难道行刑的鞭子不是自己认识的那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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