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楚西的车上,崔灿觉得头大如斗,这算个什么事儿?
王丹把从来到省城之后的事,不管公私,一股脑儿地都跟崔灿倒了一遍,也未尝没有表白诉苦的成分,大意崔灿听了听,无非也就是觉得跟江莲欣俩分工不够明确,所以两人经常意见不合,好几次当着省台的人让她下不来台。
这也罢了,居然中间又扯上外人,一个男人。故事单调而老套,无非就是江莲欣对人家有意思,可那个人又对王丹有意思,王丹拒绝了,可人家不死心,老是跟江莲欣套近乎来接近王丹。结果爆发就是因为昨天王丹带了自己的同学回来玩,让江莲欣碰见了,被她收拾了一顿,说她不检点什么的,两人就干上了。
然后王丹的意思还指着因为私事的关系,江莲欣老是给她使绊子,比如这次省台男一号更迭的事情,其实他们俩早就听到风声了,可是一直没跟总公司这边跟进汇报,就是江莲欣说这个事儿璀璨公司也插不上手,王丹也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觉得江莲欣讲的也有道理,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
结果搞得崔灿在李天明那里欠了个大人情。
仔细想了想,崔灿觉着还是自己欠考虑了些,光想着让她们俩互相约束,却忘了上头没个人能压制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一个状况。
单就两个人的个人素质来说,崔灿还是更加看好王丹。这女娃儿脑子活泛,虽说偶尔会搭错线,但是敏感度在那儿,稍加磨练还是可以用的。
江莲欣不一样,她是个挺老实的人,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动心思。不过仅从本身素质而言,她更适合实际操作,规定好了几点上班,几点下班。今天干些什么那种工作,业务拓展确实不太适合她。
再加上王丹陈述的几件事儿。不排除有夸大的成分,但是事实是肯定的,那些场合还有省台和下头的员工在,江莲欣当着外人的面儿塌自己人的台,绝对是错不了。
这是崔灿最恨的。
五个手指头有长短。但是对外应该是捏成拳头。你平时怎么斗都没关系,当着外人面儿就是落了下乘。
王丹的想法,是把省城办的旅游业务这块儿承包下来,胃口倒是不小。不过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崔灿也有了想放手让她一试的意思,不过具体怎么办。还得回去跟赵严商量一下。
回到楚西,离着开学也就没几天了,崔灿觉得自己这个暑假跟没过一样,比上学那会儿还要累些,回家就跟骨头散了架一样。开始了宅在家里的米虫生活。
李瑾瑜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嘴里嘀咕着儿大不由娘,也没舍得把她叫起来,想着不过就这一个姑娘,娇宠几年就要去给别人家做媳妇儿。由得她罢了。
姑娘渐渐大了,这些年自己家的条件也慢慢好起来。最近越来越多的人或明或暗地跟自己打听。楚西的风俗,姑娘一般成婚都早,好些城里的也是二十出头就结了婚,二十四以后就算老姑娘了。
李瑾瑜也不能免俗,可在姑娘的终身大事上,她还真不敢帮她拿主意。主要是现在崔灿的主意大得很,不过老妈说的话她还是听的。李瑾瑜就怕自己开了口,姑娘委屈着自己个儿也要听话,到头来弄得不情不愿地,多不好?
所以有那些打听的,说请的,李瑾瑜一律都推辞了,回家望着老崔发牢骚:“咱姑娘大学都还没毕业呢,也不知道这些人慌什么慌?我这当妈的都不着急,他们倒是急得厉害。要是不知道的看见了,准以为我是后妈,拦着不让姑娘出门子。”
老崔就得意:“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姑娘可人疼啊!只要那个眼睛不瞎的,就该看出咱家姑娘的好来,自然就赶着上来了。”
可这次推辞不过了。人家托的是李瑾瑜的顶头上司,田局。对方跟田局是亲戚,当然是拐了七八个弯儿的那种,据说家里挺丰实的,小伙子跟崔灿年纪相当,也还在读大学,名牌大学工民建专业,家里有个亲戚是做建筑公司的,出来就直接去上班。小伙子相貌也不错,性格也挺好。田局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他妈跟我是亲戚,虽然隔着远,但是常来往,是个直性子热心肠的人,这家庭条件、人品、相貌,各方面都没得说!”
李瑾瑜就不明白了,这小伙子年纪也还不大,条件又这般优秀,干什么就急着相亲给找个对象呢?
田局迟疑了一下,还是悄悄告诉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伙子人挺好,就是老实了些,嗯,换句话说吧,死心眼儿。原来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孩子,让家里人发现给掐了,结果这小伙子就真忙着埋头学习,连玩儿也不出去玩儿。他妈就着急,这都大学快毕业了,也从来没听说他有个关系好点的女同学什么的。那天聊天,我顺嘴就说了下你家崔灿,她就求着我说让两个孩子见一面儿。就当认识一下有个伴儿也行。”
碍于情面,李瑾瑜只得答应下来,回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崔灿说,吃饭时惴惴不安的连饭也没吃几口。
看她那样儿,也知道是碰上为难事了,崔灿小心翼翼地问:“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李瑾瑜还没想好怎么跟孩子说呢,闻言“啊”了一声,没有接话。
崔灿就挤眉弄眼儿地冲着老崔努嘴:“是不是我爸又惹你心烦啦?”
老崔在旁边听见,中气十足地嚷嚷:“我最近可招惹你妈,你妈要是烦,不是工作就是你!”
李瑾瑜捂着耳朵就怪老崔:“我这儿正想事儿呢,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老崔就缩了缩脖子端着碗扒饭,崔灿在一边儿看着好笑,老爸这辈子算是让老妈拿捏着翻不出去了。
至于老妈的为难事儿,崔灿倒不着急了,反正她觉着能说自然会跟自己说,要是不说,估计自己也解决不了,把碗一放,抹着嘴就回房上网去。
李瑾瑜想了个把小时,还是把崔灿叫出来,吞吞吐吐地把这事儿说了,崔灿倒是爽快,一口就答应了。
相亲!姐两辈子还没相过亲呢,这可是难得的人生体验,反正到时不乐意多的是理由推脱,不去白不去!
如果让老妈知道崔灿是抱着这种猎奇的心态去相亲,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心情。
日子定在了周日晚上。
最近一两年,楚西兴起了一股“喝茶”风,邀上三五个好友,往茶楼一坐,听听音乐,聊聊天,喝杯茶,也是种享受。同时茶楼昂贵的价格还代表了一种身份地位和财力的象征,一时大家趋之若鹜,茶楼也在楚西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
周日早上,陈媛媛给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几个同学好久没见了,邀崔灿出来玩。都已经答应了别人,崔灿随口扯了个理由给推了,约定开学前另寻个时间,至于地点和费用,当然得让崔灿这个放鸽子的承担。
崔灿挂了电话觉得好笑,自己这个暑假太忙了,确实没怎么跟同学聚过。还以为陈媛媛上了大学就不爱组织活动了呢,原来还是一样。
楚西的夏天黑得晚,崔灿和李瑾瑜到了茶楼的时候,天边还是霞光满天,可实际上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开了空调的茶楼里头倒是凉快,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入座,中间布置的小舞台上一个身着古装的长发女子正弹着古筝,角落里头还有人造的假山流水,这环境的确不错。
包厢是早就定好了的,李瑾瑜当先敲门进去,崔灿低着头跟着,做出一副小姑娘羞涩的样子。来之前老妈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了,看不上眼啥的没关系,可是一定要显示出咱们老崔家良好的教养和你自己优秀的品质,千万不能跟平时似的大大咧咧的,叫人笑话。
所以崔灿装温柔。
田局作为介绍人已经先到了,男的那家还没过来,于是又先跟崔灿随意聊了一会儿,刚说了没几句,门开了,崔灿转头一看,顿时感觉头顶天雷滚滚。
这是缘分还是怎么了?当先进来的女的微胖,后头跟着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个子不是很高,脸上冷冷的,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这,这不是前世的婆婆和老公么?
还以为这辈子应该没什么交集了,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崔灿望天,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的心情。
狗血?都一个城里住着,会碰见是早晚的事,只不过这种碰见的方式不太对劲。(其实是作者狗血)激动?嗯,是有点激动。可是说实话,真没了那什么心动的感觉,就是好像见着了一个多年没见的老朋友,问题是这位老朋友让啥给撞了一下,失忆了,人家不认识你。
这种自己对人家了如指掌,人家不认识自己的情况,崔灿觉得挺有意思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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