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道屏风,白溪忽的抖了抖,眼底一抹笑意忍不住的溢出,情深义重。
她虽然看不见外面的人是谁,但却听得一清二楚。
楚岚淡然自若的训斥道:“孤政事繁忙,正是非比寻常的时候,不得添乱。”
临恪一个眼风扫过去,幽怨不屑的勾了勾唇,一手指向一旁跪着的爻葶。
“是吗?可今日我却听到了他院里的人多嘴多舌,说东宫来了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殿下若是已经绝情,又何必搪塞我们,索性打发出去,再不必碍眼。”
爻葶忙请罪,“殿下恕罪。”
楚岚眉心一蹙,呵斥道:“下人们搬弄是非,你打骂责罚就是,扯了旁人闹到孤的面前,成何体统?”
临恪怒的一跺脚,“殿下就是见异思迁,何必还来哄骗我们这么多人。”
楚岚拍案而起,眼底冷酷,“来人,带他滚回去。”
即刻有人上前去拉。
临恪愤愤甩开,“小爷自己走!”
楚岚眼底一抹幽光,还真是演上瘾了,兔崽子一个还敢称“爷”。
倦怠的摆手,命人离开,楚岚目光不冷不热的扫过,还在地上跪着的爻葶。
还真是能忍。
“添茶。”他不耐的一眼扫下去。
爻葶眼底灵光乍现,他还在发愁如何去接近太子,没想到机会就已来了。
“殿下。”他上前两步,提起玉色纯净的玉壶,轻扯衣袖倒茶。
露出一截比玉还细腻的手腕。
“殿下请。”他旋即送到了身前。
楚岚状似无意的扫过他的手腕,一饮而尽,眉心愠怒微微消散。
爻葶缓缓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怯弱的试探道:“殿下近日烦劳,不如……”
楚岚反手扣住了他的手,似笑非笑的扫过他,“不必。”
爻葶心底一阵犹豫,太子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不喜他?
楚岚倾身一揽,将他扯到了一旁,“你叫什么?”
爻葶心底咬牙暗恨,果然是风流无度,这才多久已经忘了他的名字。
“禀殿下,爻葶。”面上不漏声色的柔柔一笑。
一抹微凉的笑,楚岚漫不经意的扫过他一眼,“写下来。”
爻葶一怔,拿起了案上的毛笔,铺开雪白的纸,很快写好。
他眼底一抹阴谲,将白纸捧过头顶,低头凑上过去。
正是好时候,他暗暗咬牙,已经计算好了什么时候出手。
楚岚睥睨扫过他低掩下的脸,目光只定在白纸的两个字上。
“爻葶。”
他重复了一遍,伸手接了过来。
就是此刻。
爻葶眼底一抹寒光,鞋尖划过地面,一声金属相磕之声,霍然抬腿。
他忍到了现在出手,为的就是等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楚岚手中白纸一卷,人虽然还在榻上,但略一偏头,就轻松多了锋利的刀刃。
猝不及防的失手,爻葶眼底一抹惊诧,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
四皇子说过,太子只会些花拳绣腿,只要能抓到机会,接近他的身边,定能一击必中,可为什么不一样?
楚岚自然不会对他解释,他收好了纸张,轻轻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