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似是故人来
祁允卿听了这话简直想翻白眼。
这种问题是你想问人家就会回答的吗?
说这么些废话还不如直接动手,反派死于话多……你知道吗?
对面蒙面杀手已经持刀杀了过来,祁允卿无力吐槽,便径直迎了上去。
刀光剑影,不过片刻。
三当家还未来得及出手,祁允卿一个人便已经解决了十几个人。
当然不可能全部杀了,他留了个活口。
三当家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目光,走到那个横躺于地正**的活口面前蹲下去。
又问了句:“是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不语,固执地扭头,不屑哼了一声。
三当家也冷笑了一声:“不说?”
冷笑未已,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晃了晃,瓶中响起液体流荡的声音。
“腐尸水。”他又晃了晃瓶子,“我还没在活人身上试过,想不想试一试?”
被扯下面巾的杀手的脸瞬间煞白,抿着唇死死盯住三当家。
三当家见着他眼中的恐惧,却见他依旧不说话,有些耐不住性子,粗声道:“还是不想说,很好,我敬你是条汉子。”
他方说完,冷笑一声便要扒开瓶塞。
汉子终于说话了:“等等!”
三当家倾斜着瓶身,道:“说,究竟是谁?”
“不知道。”杀手苦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
“不知道?嗯?”三当家直接控制着瓶身,往杀手身上倒了一滴。
那杀手狰狞地嘶吼了一声,边叫边喊:“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三当家停手。
杀手松了一口气,面上依旧满是痛苦,说道:“我们只是江湖上一个很寻常的杀手组织,昨日才刚接了这个活。”
“什么活?”三当家冷着脸问道。
“劫杀清风寨三当家。”
杀手见三当家脸色一厉,心道不好,忙又道:“但道上人都知道,这个所谓的劫杀,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就算了…最多不过是恐吓过后,教训一顿罢了…”
“嗯?”三当家有些不明所以,听得云里雾里。
杀手面上露出羞赧的神色,“因为…我们阁里,根本没那个能力暗杀人,也…没有那个胆量惹事…这本来就是秘而不宣的事实,我想背后要杀你那人也是知道的。”
祁允卿在后面听着,摸了摸鼻子,心想难怪方才他能这么容易击杀这么些杀手,还在他们脸上看到临死前的错愕和惊恐。
原来是人家压根没想着下死手…
三当家却还有些不信,“真的?”
杀手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
三当家捏着小瓷瓶,想了想,还是放过了这个杀手……才怪。
他直接将瓶身一反,将腐尸水尽数倒在了杀手身上。
骇人的嘶吼声在耳畔盘旋不去,两人却都面色不改。
三当家声音不高不低,也平静得很,“允卿觉得背后下杀手的人是谁?”
“方才这人不也说了吗,未必是下杀手这么狠。”祁允卿淡淡道,“不过看着倒像是大当家的手笔,目的多出于反击和警告。”
三当家当然知道祁允卿所说的警告是在影射哪件事,无非是说他之前对二当家动得手。
沉默中身后嘶吼声渐消,三当家眸色深深,在浓浓夜色中嘴角缓缓一弯。
……
言萧一直待在暗处观察着宴席上一些人的动作,在大当家的随来人离开后,同顾长歌打了个招呼便跟着他一起离开。
他隐匿的功夫从来都是言家卫中最出彩的,跟在大当家的和那人身后一路也没有被发现,自然而然便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全。
待室内一人离开后,言萧盯着那人背影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跟上去的念头,又继续盯了会儿大当家,确定再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之后便打定主意离开。
他转身往黑暗中一掠,半空中动作突然一顿。
有人!
言萧身上冷汗直冒,竟然有人跟在他身后,怕是跟得时间还不短,他却全然没有发现。
只怕若不是这人故意漏了气息让他发现,他甚至有可能暴露了顾长歌和王鑫的秘密。
“谁?”言萧眼观四方。
目光停至某处突然一定。
然后眼神,慢慢变了。
……
顾长歌和王鑫回了住处,看一眼一同回来的人大都躺下休息了,两人眸光在半空中虚虚接触一眼,随即分开。
两人不约而同地先后出来,又到了先前的那个角落里。
言萧果然已经等在那了。
“可有发现什么?”顾长歌问他。
“嗯。”言萧眸光泛着微光,“这清风寨背后的秘密,和一座金矿有关。”
“金矿?”王鑫目光惊讶,“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帝都却没有得到消息。”
林子里投下的月色斑驳,照上顾长歌沉沉如曜的眸子,“这金矿很有可能是因着最近的那场大雨才发现不久的,然后被有新人压了下来。”
“能压下这么大的事的人显然不会是个小人物,怕是来头不小。”王鑫道,“会是谁?”
顾长歌闻言一声冷笑,“何止是来头不小,这襄城离帝都可不算太远,还不至于到了那种天高皇帝远的程度,连这种关乎国家生计的大事都能拦下来,要说没什么心思,谁会相信?”
“有野心又有权势。”王鑫分析道,“而且还离襄城不远…我倒是有一个猜测…”
顾长歌和他对视一眼,正要说什么,听见言萧先一步出口。
“泸州东平王。”
顾长歌微微一抿唇,唇边笑意骤深,深不可测,“早就在大元帝王墓时,就觉得这东平王手脚伸得太长,没想到后面还有玩得更大的…装得一副老实巴交、为国为民的模样,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听大当家话里的意思,这金矿的事并不光东平王一人知情。”言萧冷言道,“三当家背后有人,同东平王是合作关系。不过,各怀心思。”
“看大当家和三当家两人的关系就能看得出来。”顾长歌唇角勾笑,笑意嘲讽,“两边人怕是都想着要独吞下那座金矿,野心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