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既紧张又害怕还夹杂着点兴奋的感觉,自从她从非洲回到国内后就再也享受不到了,所以这次她才主动要去要来华夏,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种刺激。
现在,秦玉关把这个机会给她送来了。
“你是他们的头?”一螺丝刀穿透松岛的手腕,把她手里的那只枪不知道给甩到哪个草旮旯里后,秦玉关慢慢的走到四轮朝天的现代车前盯着柳生问。脸上依旧带着好像是在笑着的表情,只不过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睛里却半点笑意也没有,只有一种疯狂的暴戾。
“不是。”柳生并没有撒谎,更不是因为怕死,而她只是实话实说。她在陈家寨之前,根本不屑和松岛争夺这个组长的位子,虽说这个看似轻松的任务完成后,作为行动组组长的人选会有比组员多很多奖金。可一个能够成为紫川银星使者的女人,会缺少钱吗?不,她不缺少钱,她缺少的是一种刺激。
“那你是?不过我觉得你绝不是这个笨女人的属下。”秦玉关又问一直躲在两个女人身后战战兢兢的大和:“难道你是?哥们,你的枪呢,现在为什么不拔出来?”
“我、我不是,”大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用眼角瞥了下远处草丛中的那把枪,这才说:“松岛君是我们的组长,这次出来只有她才有资格配枪……”
“八格!”手腕被穿透,疼的直咬牙的松岛见大和这样一脸的窝囊相,气的她大吼了一嗓子后,猛地转过头,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带着一种疯狂的肆笑:“嘿嘿嘿,我就是组长,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既然是组长,那就由你来告诉我,想杀我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对松岛这种泼妇般的女人,秦玉关很不喜欢,但因为有求于人家,所以不能不耐着性子问她话,虽然他感觉柳生才该是组长。哦,还有那个一脸惶恐的男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窝窝囊囊的,步伐也挺虚的,一看就是一个酒色过度中的同道中人。可他在和人说话时,一双眼里却闪着深沉的狡诈,这说明这家伙不简单。有时候,厉害的身手,不一定就比得上阴险的智力作用大。
有意思,看来除了这个自称为组长的笨女人外,她的两个同伙都不简单啊。在遇到有意思的事时,秦玉关最有兴趣弄个明白了。
“啊呸!”在听到秦玉关的‘好言相劝’后,松岛根本不领情。冲着秦玉关吐了口吐沫,脸上带着那种破坏她脸庞美感的笑,恶狠狠的说:“**人真够笨的!想我出卖伙伴?哈,那你是做梦!告诉你,想我说出你想知道的,除非……”
“除非什么?”秦玉关躲开那口很可能带有细菌的吐沫,出声打断她的话。然后用手在鼻尖扇了扇,很是诚恳的说:“能不能说出你的条件?我现在很忙,还有被你们伤到的朋友需要救治,根本没时间在这儿罗嗦的。”
“想我说出你想知道的?呵呵,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吧!”在松岛的这个‘死’字还没有完全吐出来,秦玉关就化成一个在北风的雪花中闪没的鬼影,一伸手掐住松岛的脖子,不等她的嘴巴张开,用力一收五指……喀呲呲,这种好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西瓜被人用力挤了一下后的声音,伴随着随后从松岛嘴里发出的嘶嘶声,使她的眼珠猛地从眼眶中凸了出来,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的完全暴露在了北风中的雪花中,一霎间就变成了死灰色。
秦玉关在扔出螺丝刀击掉松岛的枪时,柳生还可以看出一点征兆并出声提醒她,可在秦玉关暴起对松岛痛下杀手的这次,就连她也根本没有看出半点他会突然动手的动作。看着松岛那忽然变形的脸,柳生忽然感到了一个从没有过的感觉,那就是怕。
“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真的,我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希望你们也不要让我失望。”捏碎松岛的喉咙,秦玉关松开手倒背在身后。松岛的尸体立即就像是一个没装满小麦的口袋那样,松松垮垮的塌在了地上,除了四肢偶尔的抽搐一下证明她刚才还活着外,现在她已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就像是一袋小麦。
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
这句话在互相打闹的朋友中,经常会装腔作势恶狠狠的被说出,然后就取得爆笑的效果。可这句话在秦玉关的嘴里说出来后,不但让柳生和大和感觉不到好笑,而且在看到他眼中闪过的疯狂时,都不禁为之一颤。对此,秦玉关是视而不见,依旧语气平静的对站在松岛后面的大和说:“我知道你们都视死如归,可你假如还不说出我想知道的事的话,那你将真的很后悔。”
“如果、如果我说出来,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大和收回从松岛身上的目光,脸色有点惨白的说。
“不会,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为什么……”听到说也死不说也死后的大和,脸色虽不对劲,可他却没有往后退,只是脚下往柳生跟前移动了一下。
“因为假如你是第一个死的话,你会和她一样死的无痛苦。可惜你不是。”秦玉关说到这儿,手中的另外一把螺丝刀忽然从背后闪出,穿透强劲的北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悠忽一下就抵了大和的咽喉:“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大和在秦玉关的螺丝刀顶在咽喉上时,在秦玉关意料之中的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诡异的一笑,接着他的脑袋就像是凭空被人拿走一样,忽然消失在秦玉关的眼前,然后就是整个人也诡异的不见,只留给秦玉关满眼飞舞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