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一路来到壶关,同样张元采取了沾县的手法,俘虏打乱整合重编留下三千人继续让秦琼坐镇,其余人汇合张元移师长子,加上骑兵,足足将有两万三千多人被带到长子。
选择秦琼坐镇壶关,张元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秦琼的才能留在张元身边虽然很好,但他属于后来的,并没立下什么功劳,只会慢慢埋没,留在壶关,一来基于秦琼的忠诚,二来秦琼已经在壶关打下了自己的赫赫威名,挑来挑去身边有很多人可胜任但最合适的还是秦琼。
沾县之战,可以说是初平元年东汉大地上的最后一场战争,各方诸侯的目光或多或少都聚集在这里,之所以受关注并不因为是张元这个毛头小子,而是在观看威震HB纵横太行的褚飞燕是如何碾压上党,严惩这个敢于触摸老虎屁股的无知小子。
只是沾县之战的结果惊呆了众多人的目光。
董卓惊呆了!
袁绍惊呆了!
韩馥惊呆了!
曹操惊呆了!
甚至于太原的那位也惊呆了!
当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不管是狡诈的曹操,还是仪表堂堂的袁绍,甚或窝在粉团中的董卓都是一个表情,嘴巴大的能塞下鸡蛋,眼睛大的能赛过铜铃,时间好像被定格好了一样,众人做着相同的动作,直到很久很久。
太原郡王家,世代居于此,为太原豪族,汉灵帝时期,趁着皇帝大肆卖官鬻爵,筹备了些银两,买了个实缺的太原郡守,一郡之首掌一郡之要事,背后有大家族的支撑,可以说太原王家就好比那螃蟹,可以在太原横着走,而无人敢言。
晋阳,太守府
上首一鹅冠博带的老者低垂着头、双手平放在腿间,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忽然,老者头上的珠穗轻轻摆动了一下,只听,一苍老稳健的声音传出
“旭儿,黑山张燕四万余人全军覆没与沾县情报可否属实”,到现在王晖还是无法相信威震HB纵横太行的褚飞燕亲帅四万黑山悍匪其中还包含五千飞燕骑一战就被打的灰飞烟灭,完全不敢相信。
下首一青年点点头道:“一切属实,外面都传疯了”。
老者仍低垂着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旭儿对此有何看法”。
听到老者的话,下首青年猛地抬起头,一张清秀的脸盘,细白如玉,鬓角发丝梳洗的齐齐整整,目光炯炯有神看着老者道:“父亲请许孩儿五千精兵,愿为父亲直捣太行”。
听着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老者非但没有笑容,反而眉头紧皱,平放的双手,白皙的手背上隐隐露出条条青筋。老来得子,一家人把他当做宝贝供养着,仿若他是一家之主,自己则是伺候的主,只要能让儿子健康,这一切对任何一个老来得喜的人都不为过,甚至是甘心情愿,幸好王旭如他所愿平平安安且犹有过之而不及,文采斐然、恭敬孝顺,一度被誉为王家的麒麟儿,这若是放在盛世必是风流倜傥名满京城的才子,可在这乱世王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恨铁不成钢啊!忍着心中的怒气,缓缓说道:“旭儿何来这么大的口气”?
“张元一黄口孺子尚且打的张燕全军覆灭,何况孩儿堂堂七尺男儿,定杀得张燕片甲不留”,说道激动处,王旭起身大步走到中央,挥舞着手臂,大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还七尺男儿,见识如此浅薄,要是张燕如你所说的那么不堪,还能容他嚣张,甚至闯出偌大的名声么,哎!朽木不可雕也,暗暗为这些年精心教育的失败而悲哀,父亲终究是父亲,也不可能骂出心中的实际想法,抬起头,看着大堂中央张牙舞爪的儿子,说道:“你可知张元为什么能够打赢这一战“?
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王旭背负着双手,满脸不屑:“侥幸而已,不足为道”。
侥幸,这样无知的回答,也只有这样无知的儿子才能说得出口,王晖气笑不得,恨不能将手中的墨砚砸出去,冷声道:“那你可知张燕老巢”?
父亲居然问这样弱智的问题,王旭随意说道,“不就在太行山吗”,
没在意儿子不满的语气,王晖继续问道:“太行山那么大,你如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轻轻抿了一口放在案机上的茶杯,皱了下眉头道,“哎呀,父亲怎么甚是啰嗦,五千人放到太行山不是很快就能找出来吗”,
怔怔望着堂下的儿子,努力张张嘴,王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垂着下头,揉了揉额头,和儿子也没法沟通,继续交流下去,只会让自己发疯,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让我静静”。
外界到处盛传着张元的辉煌战绩,我这太原公子怎能让以小子比下去,只要太守父亲能借我五千精兵,我完全可以将张燕消失在这个世界而不仅仅是打败,王旭暗暗决心一定要借到兵马让世人也瞧瞧我的威风,见父亲要让自己出去,王旭怎能如愿,再次起身来到大堂中央,表着决心“父亲,请准我五千兵马,我即刻为父亲踏平太行”。
“即刻,你也不出去瞧瞧,现在什么时节了”,指着门外无力的太阳大声道,要不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王晖是真心不想再搭理王旭。
“现在怎么了,张元不是刚刚才击败张燕么”,王旭不明所以,为什么父亲很是不满的样子,张元能打败张燕,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兵法有云,兵贵神速,现在天赐良机,趁着张燕失败没有准备的时候,大军压境,一举歼灭张燕。
“你”,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王旭说不出话来,彻底的被这无知的儿子打败了,甩甩衣袖走出大门。留王旭一人在大堂,嘟囔着嘴,“莫名其妙”!
望着院内在寒风肆虐下,瑟瑟发抖的枯黄的树叶,王晖心里一阵凉意,紧紧衣袍,急忙向着卧房走去。
太原虽然是并州的治所,可是却常年遭受外敌的劫掠,东面太行山环抱,太原仿佛就是张燕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西面,自从於夫罗滞留在河东之后,太原也成了凶残的匈奴人疯狂劫掠的对象,东西两侧时常有敌人纵兵烧杀抢掠,弄得太原民不聊生,堂堂并州治所人口不及其他州郡一个大县,为此王晖时常头疼不已,纵然想做个好官,也是有心无力,虽然自己的官职是买的,但不可否定的是咋也有一个赤诚之心。
如今南方又崛起了一匹狼,三面环敌,太原还有安宁的地方么,而今世道大乱,王晖惆怅不已,驾驶者这匹老马该走向哪里,太原的路又在何方?
.....
冀州渤海,太守府
诸侯讨董时,盟主袁绍自封车骑将军,兴兵于陈留酸枣,汇合各路诸侯讨伐董卓,董卓迁徙长安之后,讨董联盟也不欢而散,袁绍先是驻扎在河内,后又在谋士的劝说下于年秋回到渤海老巢。
富丽堂皇的太守府内,袁绍居于上首,下首左面依次是许攸、郭图、逢纪、审配等一干谋士,右侧则是老将淳于琼、外甥高干、HB双雄颜良文丑,人才济济。
此刻袁绍手中正拿着并州情报,微眯着眼睛,漂亮的八字胡翘着,手下一干人正襟危坐,等着主公的问话,并州张燕与上党的大战,众人并不放在心中,最后的的结局不过是张燕如何虐待张元罢了。
只是眼尖的许攸怎么看都觉得不对,主公那本来就高翘的八字胡怎么越翘越高,没边了,闪烁着智慧的目光,很是焦急纳闷。
阴沉着脸将手中的情报递到下面:“你们自己看看”.
许攸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递来的情报,迅速的扫了一眼,“哎呀”,大叫一声。
身侧的众人被许攸一声大叫勾起了心中的馋虫,郭图不顾礼仪一把将情报抢了过来,撒了一眼,目瞪口呆,余下众人纷纷接过情报,看过之后,也是被上面的信息雷的不轻。
许久,见下面众人都看过情报了,袁绍摇摇头很是懊恼,“悔不该,不听逄元图的话”。
最后情报转了一圈又回到许攸的手中,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指着手中的情报很是不可思议,“主公,这个、这,张燕会如此不堪“?
“情报上就这样说的,难道是情报有误”?憋着嘴翘着八字胡,渐渐也接受了现实。
抬起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又想起去救袁谭的时候:“要是当时占据上党,杀了张元,说不定今日得到结果会是另一种结局”。
被袁绍一提醒,许攸也想到了在河内时,张元初次掌控上党,逢纪要攻打张元,自己劝着要回渤海早日占据冀州,直到今天张元到是混的风生水起,袁绍窝在冀州还未成事,一时尴尬的低下头继续研究情报。
平时多话的许攸低下了头,自家主公又是仰望星星,一时之间大厅内陷入了沉寂。
眼见袁绍,同僚怨声载道,郭图痛心疾首,忽的坐起,“主公,我们何必为一个小小的张元而唉声叹气,主公你的目标是冀州,得冀州何愁天下乎”。
一语惊醒众人,在座之人哪个不是聪慧多智的人,刚才也仅仅只是被那情报打击的稍稍失了方寸,经郭图一提醒,豁然开朗,小小上党我们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上党张元沾县大捷已成定局,布局上党也已成了过去,提意见的是自己,采不采纳那是主公的事情,事已至此,逢纪也没啥好说的,直起身道:“主公不必忧愁,我们目前的重点是如何全据冀州,只要得了冀州,张元不过是秋后蚂蚱,主公想如何怎么捏就怎么捏”。
“是啊,主公,冀州才是我们当前第一要务“,审配附和道。
“一个个说的这么好听,可是回到渤海多长时间了,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听着麾下谋士的讨论,回过神的袁绍怒气冲冲,吼道,来得时候众人信誓旦旦,踏足渤海的时候,就是全据冀州的时候,可现在呢,回到渤海多长时间了,冀州在哪里,在哪里?
“主公请息怒,只要耐心等待,冀州定在主公手中“,此时也只有从小一直跟着袁绍的许攸敢站出来说话。
冷冷瞥了一眼许攸,刚刚也不过是发泄心中的郁闷,袁绍也知道这事急不得,道:“那子远有何高见”?
成功平息了袁绍的怒火,许攸颇为自得笑着道,“主公,韩馥懦弱,现在也是害怕主公得了冀州对他下手,再加上周围一些臣子的添油加醋,韩馥打了退堂鼓,我么何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乖乖让出冀州”,
袁绍一听也来了兴趣,摆志身体道:“哦,如何一个下马威“?
许攸摸着颌下短须道,“按照与公孙瓒的约定,共同进发冀州,等公孙瓒大军一到,主公可借口按兵不动,到时烽烟一起,韩馥自知不是对手,那还不乖乖奉上冀州牧大印”。
“到时即使韩馥将冀州大印交付主公,我们也无法阻挡公孙瓒,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审配站起来说道。
转过身,看着一身正气的审配,许攸笑着道“正南此言差矣,纵是公孙瓒恼羞成怒,主公让他几个州郡又何妨,他还有本事吞了我冀州不成,以区区几郡换取偌大的冀州,岂不美哉”。
见上首的袁绍迟迟不语,许攸继续道:“主公还在犹豫什么,有舍才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相比几个郡,冀州才是关键,得了冀州主公还怕公孙匹夫“?
凝神想了想,袁绍问道:诸位还有和高见“?
抬眼望去,众人低头思索不语,袁绍大手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好,就按子远说的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