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羽翎?!
在无境之森长大的小貂自然知道它所代表的意义。
“你确定他的手上有尾羽翎?”小貂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火豹。
“额,确定,他将尾羽翎给我看过,我也亲手摸过,那上面有着翼王的气息,我不会认错的。”
火豹不知道为什么小貂看上去会如此激动,怔了一下之后,方才点头说道。
“奇怪,翼王对人类应该也没有什么好感才对啊,怎么会将自己的尾羽翎交给一个人类?”鬃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道。
“对了,那根尾羽翎已经被使用过了,其上的灵气几乎散尽了。”火豹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小貂说道。
“使用过了?难不成这尾羽翎是那个人类家伙捡来的?”焰邑下意识地出声道。
只不过在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他问了一个蠢问题,以尾羽翎的特性来说,就算这尾羽翎是捡来的也没用。
一开始尾羽翎融入的是谁的气息,到最后也只会是那人的气息,这一点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是那人的气息吗?”小貂看着火豹沉声道。
“的确是他的气息,要不然我也不会帮他。”火豹点头道。
听完火豹的话,小貂转过头看着那不远处戴着古怪面具的青年,眼中不由闪过一道精光。
要知道,翼王可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尾羽翎赠送出去,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人类。
是你吗?
小貂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似哭似笑的面具,似乎想要透过那冰冷的面具看清楚那面具之下的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见的那张熟悉的笑脸。
“队长,如果他们要真干起来的话,我们要不要出手?”
鬃厉看着场间已经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神色有些犹豫地对着小貂问道。
“你知道翼王的脾气吧?”小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能让她赠予尾羽翎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坐山观虎斗?”
鬃厉顿时哑口无言,这是一道送命题,要是被翼王知道他敢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那恐怕他连无境之森都不用再想回去了。
“可惜了,我本来还想看看那个被翼王赠予尾羽翎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现在看来,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焰邑有些可惜地道。
“如此也好,反正早就想跟缥缈海域的那帮家伙好好算算账了。”在他身后,一个络腮胡汉子恨声道。
小貂下意识地看向了他身旁一位全身笼罩在灰袍中的身影。
那人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样貌,站着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
只是在听到那络腮胡汉子的话后,他方才有了些许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看上去比那些用来吓唬不听话孩子的恐怖故事中的刀疤脸还要分外可怖
他虽然有着人类的外形,但是双眼中却是闪烁着猩红的兽瞳,身上散发出一股嗜血的味道。
他先是看了看缥缈海域的方向,然后将视线转向了离天皇朝的位置,看着那站在众人身前的欧阳尅风,猩红的兽瞳中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意。
“别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在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的时候,一只手掌却是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即一道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脸上带着狰狞伤疤的男子偏过头看了身旁那一袭赤色长袍,眼中的杀意方才缓缓减弱,呼吸也重新变得平稳下来。
“如果待会真的动起手来,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见他平静下来,小貂看了鬃厉和焰邑等人一眼。
“之前落单的时候被那帮家伙追杀,这趣÷阁帐老子还给他们记着呢!”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
小貂微微颔首,就算那个戴着面具自称黑面的家伙不是云凡,单是他身上有着翼王所赠的尾羽翎,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大师兄,黑面不是要跟那帮家伙打起来了吧?”站在大云皇朝众人身后的牧琴感受着场间的浓烈**味,对这身旁的邋遢师兄仰头问道。
“小师弟猜的不错,他们确实是要打起来了。”牧箫仔细地看了看双方,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那我们要不要帮忙?那帮家伙看起来好像很强的样子。”牧琴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那正跟杀殿最对峙的身影。
“唔,那个叫杀殿最的家伙可是三大绝地之一缥缈海域的最强者,你大师兄我可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战胜他,你确定要帮忙吗?”
牧箫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然后神色有些苦恼地看了自己的小师弟一眼。
“怎么,难不成你打算当渔翁吗?”牧琴神色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大师兄。
“这些家伙不全都打算稳坐钓鱼台吗?”牧箫朝着四周围努了努嘴。
牧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是发现除了大云皇朝和飘渺海域的人之外,其余的势力都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看上去根本没打算要出手的样子。
就连之前和大云皇朝同生共死过的天月皇朝和天陆皇朝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道王兄有什么想法?是否要出手?”牧箫看了一眼站在他和小师弟身侧不远处的那个怀中抱着长剑的青年,忽然笑着出声问道。
“这是他们双方之间的恩怨,与我又有什么干系?”王磐安转过头淡淡地看了牧箫一眼。
“更何况就算是我愿意出手相助,你觉得飘渺海域的那些个家伙,我能挡下几个?”
“哦?王兄修习的应该是霸剑道吧,怎么还未出手,就已经开始妄自菲薄了呢?”
牧箫笑着摇了摇头,有意无意地说道。
当听到‘霸剑道’这三个字的时候,王磐安的瞳孔不由猛地一缩,握着长剑的手掌下意识地紧了紧。
“牧兄是如何知道我所修习的是霸剑道?”王磐安轻声问道。
他能够感受的出来,牧箫并没有诈他,而是真正看出了他所修习的剑道。
“虽然霸剑一道失传已久,世间之人也几乎将其遗忘,但总归还是有人记得,典籍之上也有所记载。”牧箫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王磐安没有说话,只是抱着长剑静静地听着。
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却是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