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男人怎么能说不行?”郭长平满脸怒容,望着站在面前的郭槟梁,狠狠道。
被师傅一阵怒骂,郭槟梁满脸无奈,却依旧摇了摇头:“师傅,可是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张师弟他,他……。”
郭槟梁憋了一阵却始终说不出后面的话,郭长平怒哼一声:“他他他,他到底怎么了?”
“他,他变态!”看到师傅发怒,郭槟梁鼓起勇气终于说了出来,然后满脸通红。
这两个字一出,郭长平脸色一愣,终于不再说话了,转过头看了旁边的郭长生一眼,两人相视苦笑。
最后还是郭长生开口道:“阿梁啊,关于这个呢,我们也确实没办法,这件事恐怕只有你才行,数遍整个拳馆,恐怕也唯一只有你才能跟得上张师侄的节奏,你不做,谁做?”
“你说说你那些个其他师弟,有哪个是能跟上张师侄玩的?虽然说我和梁家大哥关系莫逆,但是你也不想我们通臂拳馆被看轻吧。”
“所以,能者多劳嘛,阿梁,再辛苦辛苦,坚持一下就过去了!”郭长生苦口婆心的道。
可是对此,郭槟梁却满脸苦笑:“师伯,不是阿梁叫苦,是张师弟真的太变态了,我,我也跟不上啊。”
说完,郭槟梁满心苦笑。在通臂拳馆,要说谁陪着张坤时间最长的,那真的是非他莫属。
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是对张坤进步最为了解的一个,而作为最了解的他,所感受到的压力也是最大的。
别的不说,就从每天早晚的三十公里长跑说起吧,第一天张师弟来的时候,用了六个多小时,这个成绩不算最差,但决算不上好,当时郭槟梁还暗暗笑话过,这个张师弟也不过如此。
可是后来呢?第二天减少了十五分钟,好吧,这还算正常,但是第四天直接减少到四个小时……。见鬼,这是什么情况?而且,后面张师弟的进步简直可以用飞速来形容。
到第十天,减少到三个小时,二十天,减少到两个半小时,然后到了昨天,郭槟梁居然要全力奔跑才能跟得上张坤的速度,两个小时。
没错,张坤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将三十公里跑的时间缩短到两个小时,而且看上去似乎还能减少下去。
看着这种惊人的进步,郭槟梁的自信心严重被打击。
当初自己是用了多长时间才达到两个小时的境界?五年?还是六年?
好吧,结果到了张师弟这里,就直接缩短到一个月。
这个结果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这个结果对郭槟梁信心的打击。
而最重要的是,张坤的进步依旧没有放缓,他似乎还能减少,那么今天是自己要全力奔跑才能跟得上张坤的节奏,那么明天呢?一个星期之后呢?
是不是就要自己追不上张坤的脚步了?或者还需要张师弟等自己?
而这还仅仅是长跑,还有其他,比如抗打击训练。随着青石药浴的浸泡,张坤的体魄快速增强着,体力,反应速度都在大幅度增加。
然后,最开始的时候,他配合其他几个初级学员就能将张坤打的他老妈都不认识,可是现在,配合的人都换成学拳四五年的学员,但他们的成绩却越来越惨。
昨天的时候,抗打击训练两小时,他们甚至只击中张坤胸前一下。
张坤就好像最滑溜的泥鳅,根本沾不上身。
而更别说实战演练了,一个月前张坤刚来之时,虽然表现的很突出,但是郭槟梁还是有信心和张坤一较长短的,但是现在?
得,别说是他了,就连自从半个月前最后一次实战演练后,现在就连师傅都不和张坤交手了。
不是说师傅一定会输,但绝对赢不了。
而如果是自己的话,那就不是输赢的问题了,而是自己能撑多少招。
至于师伯说,再坚持坚持就过去了,这句话郭槟梁绝对不敢苟同。
这一切一切的变化,可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啊,后面还有四个月,自己能跟得上?
就和他刚才说的那样,这个突然来的张师弟根本就是个变态,对,变态,非人的存在。
所以,他撑不住了,他要趁着自己勉强还剩下的最后一丝自信没有被打碎前离开,起码要离开这张师弟身前。
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都会废掉。
一个没有自信心的武者,还能活着干啥?
对于郭槟梁的诉苦,郭长生和郭长平真是丝毫办法没有,他们何尝不知道郭槟梁说的是正确的,可是,通臂拳馆除了郭槟梁,真的没有第二位能勉强跟上张坤脚步的。
想换人吧,没人可换。但是不换吧,又看着郭槟梁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露出那可怜兮兮的神色,这做师傅和师伯的也于心不忍啊。
最终还是郭长生咬咬牙,闷哼一声:“这张师侄,是逼着要我拿出杀手锏啊。”
说完,郭长生冷哼一声,然后望着郭槟梁愤愤的道:“行了,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别做一副小女儿状,等着,师伯给你拿家伙。”
郭长生说完,转身去了后房,过了一会,他提着一捆黑色布袋般的东西走了出来,然后一甩,将其扔到郭槟梁身前。
黑色布袋掉落地上却发出铿铿之声,听上去似乎异常沉重。
看到东西,郭槟梁双眼一亮,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嘿嘿,他今天这一番模样,等的就是这个。
“这下满意了吧,明天给你张师弟送过去。现在可不许说什么不行不行了,听到了没?”郭长生看到郭槟梁脸上的笑容哪还有不明白的,于是很没好气的道。
拿到了东西,郭槟梁哪还敢再说什么,自然连连应是。
不过,当抱起地上黑色布袋后,郭槟梁却身子突然一顿,然后抬头望向郭长生:“师,师伯,你说,这东西行不行啊,那张师弟可不是普通人……。”
“罗里吧嗦的,这东西不行还什么行?你难道忘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郭长平没好气的道。
可是郭槟梁脸上诺诺,却丝毫不见放松。
倒是旁边的郭长生若有所思,然后狠狠一点头:“阿梁说的也不无道理,行,我明天就去再定做两套新家伙,我就不信了,活人能到还能让尿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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