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扬哈哈大笑,眼里满是得意之色。没想到说不得竟然选择了他,只要拿走七宝妙树,他才不会去管说不得是生是死。他比哈德堡还要狠,也比哈德堡目光短浅。
躲在暗中的罗伊却是头疼了起来,说不得曾经救过他,他现在自然不能见死不救。问题是,就算他冲出去,也只不过是多死一个人而已。他要做的是救走说不得,而不是大家一起死。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救走说不得的能力。他现在的战力的确不弱,但是场中的斗尊强者太多了。看来只能动用一些底牌了,总之不能见死不救。
“别动!我自有办法!”
就在罗伊准备出手的时候,他的耳边陡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他的身体一颤,差点从暗中显现了出来。他没有想到,自己隐藏的这么好,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我有佛门天眼通,自然是发现你了。其他人应该没有发现,你在暗中就行,这里的事情我自有办法解决,你不用的!”
说不得的声音很平缓,可以看出现在的事情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罗伊诧异的看了说不得一眼,这丫的果然是一个很腹黑的和尚,竟然还在算计别人。
既然如此,罗伊自然是安心的藏在暗中了。反正说不得有办法解决,自然不需要他去乱插手。只要说不得有办法应付就行了,现在他只要安稳看戏就行了。
“佛宗占据整个西域,果然神秘无比。仅仅是一门天眼通,竟然就能够发现我,上次我改变容貌,恐怕他也是通过天眼通发现我的。”
整个光明大陆的巅峰势力也不少了,可是能够占据一域之地的,也就只有佛宗一个。中域的幽灵家族的确强势,但也不会去挑战佛宗。尽管佛宗没有帝兵镇守,但是无数年占据一域之地,其底蕴绝对可怕无比。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逼迫我,那贫僧就把七宝妙树给你吧!不过你如此对贫僧,那你们便去抢吧!”
说不得脸上的神色一阵变换,最终还是将七宝妙树扔了出去。在别人看来,他也是知道自己保不住七宝妙树了。现在他这么扔出去,德意志皇朝之人和常春藤学院众人自然是大打出手。
“好秃驴,竟然如此不听话,待我抢到七宝妙树,定不饶你!我会将你生生炼化,你就等着吧!”
齐飞扬怒吼一声,随即便是向着七宝妙树飞了过去。说不得这一扔,也是用了极大的力量,竟然将七宝妙树扔出去了那么远,这下齐飞扬他们想要争夺,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哈哈……这样也是好事,现在谁能够得到七宝妙树,那便各凭本事吧!孤就不信了,我德意志皇朝的将军,难道还比不上你们这一群土鸡瓦狗?”
在哈德堡说话之间,他手下的那个最为厉害的将军便是猛地冲了出去。说不得是将七宝妙树往天上扔的,这些人自然是向着高空之上飞去了。
一场真正的争夺战,也就是这么展开了。开始的时候,七宝妙树没拿出来,他们之间的战斗仅仅是激烈罢了。不像现在,是真正的生死战斗。
三文秘境内孕育出的巨龙神脉仅仅只有一条,能够得到巨龙神脉的肯定只有一个巅峰势力。现在如果能够得到这个七宝妙树,此次前来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尽管这仅仅只是七宝妙树的一部分,但只要有了这一部分,肯定就能够寻找到其他的部分。一场大战就此开启,就算是哈德堡也是冲上了高空。
“我觉得,最终这个七宝妙树还是你的,你觉得呢?”
反正其他人都是冲上了高空,罗伊自然是来到了说不得的身边。不过他并没有显化身形,否则肯定要被其他人发现。
“施主果然慧眼如炬,这宗七宝妙树已经被我炼化了,这些人竟然想要争夺,真是不知死活。”现在的说不得给罗伊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武僧,杀伐果断,根本不像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不过这种气势很快便是隐没了,依旧变成了那个做悲苦状的和尚模样。
“佛家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吗?”
尽管罗伊也认为对敌人要斩尽杀绝,但他还是这么问了说不得一次。佛宗教徒终究是佛宗教徒,与别人至少应该有点区别吧!
“阿弥陀佛,佛家的确讲究慈悲为怀,要普渡众生。如果能够感化的话,贫僧愿意感化这些人。但是对于感化不了的人,那便火化了吧!”
光明大陆的人去世之后,也是直接火化了。现在说不得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一句,着实让罗伊吃惊不已。看来这个和尚果然不一样,很合他的胃口。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先聊着,两双眼睛却是都看向了高空之中。双方的大战,他们自然不得不看。尤其是罗伊还想知道,说不得到底打算怎么坑这些人。
齐飞扬的双手之中,陡然出现了一支大笔。他右手执笔,猛地划动了起来。一柄柄天剑浮现,每一柄天剑都有着绝世凌厉的锋芒,还没有攻击,便是让别人觉得肌肤生痛。
德意志皇朝的那名将军却是毫不示弱,他手持一杆血色的长矛。在长矛上沾染了一丝丝血迹,仿佛是神魔的鲜血一般,散发着一点点神魔的气机。
两人纷纷大吼一声,随即便是再度战到了一起∫亏他们飞的足够高了,否则整个大地恐怕都要被他们打沉。他们两人战斗起来,破坏力简直是太大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空间早已破碎的不成样子。一杆长矛犹如可以划破苍穹一般,狠狠地刺了过去,这一刺,便是绝世的一刺,破碎了一柄柄天剑,直接刺进了齐飞扬的身体之中。
好在齐飞扬在关键时刻躲开了一点,本来刺向他胸口的一矛,现在却是刺穿了他的肩膀。他痛得呲牙咧嘴,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更快了。一柄柄天剑,也是斩向了德意志皇朝的这个将军。
一柄柄天蕉在重甲上,却是打出了漫天的火星,这个德意志皇朝将军身上穿的重甲,也是一件防御魔器。否则谁会没事背一个如此沉重的东西?
齐飞扬冷哼一声,随即便是施展了更为凌厉的杀招。他肩膀上的伤势也是在慢慢愈合,阶别到了他们这种程度,一般的伤势都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
其他人之间也是真正战斗了起来,鲜血倾洒了下来,宛若下起了一阵阵血雨,生死之战,自然就没有不死人的。一具具尸体从空中坠落了下来,鲜血混合着骨头渣子纷飞。
双方都是打出了真火,不得到七宝妙树誓不罢休斗越战越猛烈,到的现在,那些参与战斗的人,就没有不受伤的。就算是哈德堡这个圣子,都已经浑身染血了。
“贫僧真是见不到别人打生打死,唉,也罢,便由贫僧来结束这场争斗吧!贫僧向来是以慈悲为怀的,你们就此罢手吧!”
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就连罗伊都觉得脸红。他不得不承认,说不得修心的功夫真的太好了,说出这样的话,竟然脸不红心不跳,果然是够腹黑的。
“七宝妙树,我佛如来,开!”
说不得陡然大喝一声,在高空之上的七宝妙树陡然发出了一道道金光。仿佛是由无数道符文组成的一般,每一道金光都有毁天灭地之威,强得有点恐怖。
离七宝妙树近的一些强者,瞬间便是被劈飞了。不过他们都没有死,仅仅是被重创了而已。也不知道是说不得善心大发,还是七宝妙树力量不足。
“我佛如来?佛宗有如来这尊佛吗?”
这下罗伊就更是好奇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够听到如来。光明大陆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怎么会什么人都有?
“没有,我们佛宗倒是没有如来这尊佛,不过将来会有的!”
说不得眼观鼻,鼻观口,就这么站在场中。他和罗伊都是使用精神力交流,其他人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他这么一回答,倒是让罗伊更加搞不清楚状况了。
不过罗伊也没有多问,现在还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他的精神也是集中了起来,如果说不得出了差错,他只能冒险出手了。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不管说不得的。
“回来吧,七宝妙树,贫僧和你才是最亲近的!”
只见说不得招了招手,随即七宝妙树便是慢慢的飞了过来。七宝妙树好像遇到了亲人一般,欣喜的向着他撞击了过来,这根短杖上,忽然长出了两根枝条,仿佛是一双手臂一般,抱在了说不得的手臂上。
“死秃驴,你竟然耍我们,你是想死吗?德意志皇朝的圣子,不如我们先联合,斩杀了这个秃驴如何?”
本来双方大战的尤为惨烈,已经死了很多人。现在竟然异变陡生,让他们最为愤怒的,还是七宝妙树回到了说不得的手上。哪怕他们再傻,现在也是看出来了,他们明显被说不得耍了。
“混账至极,竟然连孤都敢耍,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们就先斩杀了这个秃驴,到时候再争夺七宝妙树吧!”
身为上位者,哈德堡和齐飞扬可以随时联合随时决裂。但是他们的手下明显不行,那些还活着的德意志皇朝将军们,个个都是身上带伤。他们都是怒视着那些常春藤学院教徒,现在叫他们和常春藤学院教徒联合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他们是军人,死去的将军都是他们的兄弟,他们绝对不会和杀死自己兄弟的敌人合作,但此时,他们又必须得服从军令,毕竟军令如山,身为军人必须要服从命令。
这便是让他们尤为矛盾,让他们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好了。他们看向哈德堡的神色明显是变了,或许他们效忠的这个圣子并不值得他们效忠。
常春藤学院的教徒神色明显也是很不好看,他们也不想和那些德意志皇朝的将军们合作。只是齐飞扬是他们的首领,他们也是没有其他办法,暂时只能这样了。
“真是笑话,贫僧只不过是见不得你们打生打死罢了。如果想杀你们,贫僧早就将你们统统打死了。你们以为,你们这些人会是我的对手吗?”
忽然之间,说不得的身体便是绽放了一道道的金光。在他的身边,浮现出了一道道诡异莫名的痕迹。以罗伊的阶别,现在根本不明白这种痕迹代表了什么。
但是齐飞扬和德意志皇朝的那名将军的神色却是陡然一变,他们自然清楚,那种痕迹便是天之痕,这也就代表着,说不得比他们高出至少一个阶别。
哪怕是高出一个小阶别,也能够虐死他们。斗尊的每一个小阶别之间,差距都非常大。斗尊第五重小阶别的强者想要斩杀斗尊第四重小阶别的强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说斗尊,就算是斗宗也是如此。斗宗大圆满强者想要斩杀六星斗宗强者,十个六星斗宗强者加起来也是不够杀的。当然了,罗伊这种变态类的自然不算在其中。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贫僧如果真的想要杀你们,你们早就死了。贫僧好心好意帮你们,你们竟然还如此埋怨,真是让人心寒,唉,人心不古啊,阿弥陀佛!”
说不得双手合十,神色肃穆,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现在他这么说话,齐飞扬和哈德堡根本就不敢反驳。他们现在是信了,说不得完全有足以斩杀他们的实力。
“那倒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大师自然不会戏耍我等。想来这次是一个误会,这个七宝妙树的确是佛宗秘宝,先前是我等眼拙了。既然大师已经得宝,那晚辈便是告辞了!”
哈德堡知道事不可为,自然是赶紧撇开了关系,准备离开了。他也是明白,他们这些人就算加起来也不是说不得的对手,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是伤亡惨重。
光想想这次发生的事情,他就要吐血了。他如何不知道说不得算计他们,但他现在并不敢多说什么。可怜他这次打生打死,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