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当夏缺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不知道多远的荒林之中!
只见他浑身仿佛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连头发根都已经湿透。他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更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一张嘴如同离开了水的鱼似的,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一边喘息,他还一边回头看着,脸上带着惊骇交加的神情。
足足过了大半天,那种骇然的情绪,才算稍微消减了去,同时,身体的颤抖,缓缓平复。
“我草!”
一直到现在,夏缺才憋出了这么一句来,脸上的表情,却是又惊又怒!
那神秘黑袍人……太强了!
强的他几乎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一巴掌下来,仿佛将他将整个天地都给隔绝了?
那是什么鬼力量?!
他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发现……自己全身的玄力,几乎在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消耗了九层以上!
“玛德,玛德!”
夏缺脸都涨红了。
今天好不容易升级到了识海境,本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一方强者了。但现在看来……差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玄力消耗了九层以上!……换句话说,他要不是修行的是先天级别的心法,并且动用了先天级别的身法……又或者对方没想到他拥有这两大底牌,刚才那一巴掌,绝对就足够要了他的性命了。
而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刚才那样一掌,对对方来说,应该只是随便一掌罢了。认真起来,他怕是连半分机会都没有!
“狗日的,你找人就找人,莫名其妙要杀老子?!老子跟你们没完!”
夏缺现在是愤怒到了极点。
来到这个世界,除了还没得到系统之前那一段时间之外,他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就是那林江君虽然追杀他一程,让他也狼狈不堪……但那是有仇恨的情况下,他也可以理解。
可今天呢?
无冤无仇,就莫名其妙的被人下如此狠手?
夏缺简直越想越怒!
可最后,却很是憋闷……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任何办法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只要自己敢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估计就不会有这一次的好运气了。
这……
夏缺苍白着脸,先吞服了一把恢复玄力的丹药,脸色变幻不休。
只是片刻之后……
“对了,那个女人!”
他突然想起那群黑袍人的对话……
毫无疑问,他们要找的目标,必然就是他之前在荒林中遇到的那个极美却又极其虚弱的女子……
而如果找不到的话……似乎会对他们造成极大的困扰?
念头及此,夏缺脸色就开始变幻起来,时而愤怒,时而迟疑……
理智告诉他,现在还是赶紧离开才是上上策。毕竟,对方太强了。这个亏吃了也就吃了吧……
可是内心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吃个屁的亏!报复,必须要报复!要不然,老子穿你妈的越啊?!在前世就各种憋屈了,如今得到系统,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了,还要那般憋屈,不如死了算球!!
一时间两个声音不停回响。
但只是片刻过后,夏缺就豁然站了起来!
“草!老子跟你们卯上了!莫名其妙的搞老子,真以为老子会怕?你们要找人?老子偏不让你们找到!”
当做下决定之后,他脑子开始疯狂转动起来。
“我当时应该也已经离开了数十公里了,如果找不到方向的话,按说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但那群人会飞,速度也不慢,而且高空之上视野更好,那女人坠落下来的痕迹可是不小,所以必须加快速度。”
想到这里,夏缺再不迟疑,他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
如今拥有灵识之后,他已经可以清晰的知晓自己是从什么方向过来的,大概又移动了多远的位置……
不过片刻过后,他看向了一个方向。
“就看你运气怎么样了。”
他心中想着,而后再不迟疑,右腿抬起,一脚落下……
嗖!
他的身形,再一次消失不见……
……
……
幽暗的荒林之中,有虫鸣之声时而响起,显得很是寂静。
在这一片寂静的荒林,有一片树木折倒在了地上。顺着树木折倒的方向看去,那边的地面之上,一条倩影,正静静的躺在地上。
这是个美丽至极的女子,身穿一袭青衣,但此刻却是全身血污,陷入昏迷状态。
在昏迷当中,她的肌肤之下,却有一些血线,正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的游走。它们似乎想要一直蔓延到她的脸上去,但似乎被什么所阻挡,一时间无法成功。
而在这过程当中,似乎对女子的身体造成不小的伤害,故而昏迷中的她,都眉头紧蹙,露出痛苦的神情……
按照这种趋势走下去,这女子多半无法再坚持多久。
她身上有着不少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些伤口正在不停的流出血来,加上那血线不停的袭扰,若不能及时救治,很有可能会香消玉殒……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忽而出现了一丝细微至极的动静。
然后,一双眼睛,从不远处的树冠后露出,正贼头贼脑的看向四周。
当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动静之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只见他身形一动,身体化作一道烟,已经出现在了那女子的身边。
低头看去,夏缺再一次被这女人惊人的美貌所惊叹。然后他不得已只能略微挪开一些目光,免得自己心绪受到这惊人美貌的影响。
然后才看到,女人身上的伤痕有多少……
“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人造成的……是被围攻的么?”
夏缺想着。
从女人如今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之前的战局,是有多么的激烈!
但眼下也不是向那么多的时候,他看了看昏迷的女子,当看到她勃颈处的那些血线时,略微有些迟疑……如今仔细再看他就发现,不仅仅是他勃颈处,对方赤裸在外的肌肤,几乎都有那种血线存在。现在唯一没有被侵占的,也就是头颅了。
这玩意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毒?还是其他什么?会不会传染?
他蹙眉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