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幽魔君主几番讲不通,我确认这厮疯癫无疑,虽说此刻他无法近我身,但这厮唤起幽魔禁制将我死死挟逼,却叫我一时逃脱也不易。
青芒忽现神异,目下境况是幽无邪无法碰触于我,可是我却不确定于他人而言他是否身有具形,而此刻这厮见我紧握青芒软硬不吃,竟是一挥袖招来部下道,“去,传本尊谕令,夜深后全军南下,屠城冷丘。”
他目光森然,声息极冷,而我闻此当下心躁,我本欲呵斥他收回谕令,可一抬眼直面这厮阴沉面容,我竟是一句话卡在喉口,“幽无邪,你!”
“放下青芒。”
不假辞色,幽魔君主已是□裸威逼,而我气急无语,说实话今时今地我已不指望言语能说动这厮,可是……
难道真的要放下青芒,任其淫戏?
我心底愤恨难堪,简直无言可喻,而幽无邪见我僵立不动,未几片刻竟又一句重复道,“放下青芒。”
青芒乃我佩剑,按说当初我身为龙帝本可随意聚化剑灵,可如今转生凡俗,我居然连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不得不放弃,想来我若能早日回复龙身,若能早日恢复灵力,那我又何须受他这般折辱调戏?
抬首相视,我挑眉一眼瞥他,目中尽是不齿,而此刻幽无邪见我态度倒仿似略见恍惚,片时他勾唇轻笑不知意味,“宝贝,今日龙池竟好似当年你我初遇,百世骊龙,天生帝王,哦,龙帝陛下……”
“龙衍,你知不知道方才你的眼神就跟当年一样冷傲不屑,说实话虽然上回东海别苑,本尊爱极了五百年后又纯又荡的小宝贝儿,不过,呵呵,你知道本尊更乐见冷情傲然的龙帝陛下在我怀里婉转娇喘……”
无耻到极点,想必五百年前他就无耻到极点。
怒极无语,一瞬间我反手青芒只想一争高低,对,今日我身为凡俗或许根本无法伤他一毫,可这等恶气若能忍,这等侮辱若能受,日后我还怎么统帅三军,人前为帝?
剑出光寒,无奈因我身无灵力果真无法伤及幽无邪,而幽无邪当下聚化幽魔索,说起来奇怪,此刻他碰不得我,却可碰触青芒,而今日困境,他这是第三次自我手中抢夺青芒,一时间幽魔索如毒蛇缠绕而上,可我手下无力却只能眼睁睁再见青芒落地,“幽无邪,今日你若阻我人间大业,则来日必害你五灵江山!”
言出我不过作最后挣扎,而此刻幽无邪急急近前,一张口竟是连声调笑,“宝贝儿,今天不谈江山,不谈,都不谈……”
本以为避无可避我心下一阵绝望,然龙池秘境,多有古怪,谁曾想此刻纵无青芒在手,我周身护体灵息亦好似未曾离去,而幽无邪本欲强行搂抱,结果却发现我二人间仍好似相隔灵息,事实上而今状况,他若想碰我虽不至如前时一般穿透而过,但不知怎的,他就是碰不到我。
如此异状,一时竟叫我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古怪,而此刻抬首,我但见幽魔君主初是震惊,后是震怒,片时他森森盯着我只仿似出离愤怒,而我被他盯得一阵发虚,几乎已不敢想象他又该如何气急败坏。
果然不假,片许未及,这厮再次传令部下,他咬牙切齿,极尽阴狠,“去,现在就去,但凡冷丘四围方圆十里,所有活物,鸡犬不留!”
“幽无邪,你等等,我已经放下了青芒剑!”
他话音落,我心急如焚,此刻脱口阻遏,谁曾想这厮一回头片语不答,他一双眸子漫溢淫光竟将我来来回回恶意打量,而我因羞耻不由得偏过头去,再开口时心下羞怒竟至于连声音都止不住发颤,“幽魔君主,你,你到底想怎样?”
挥袖示意侍从退下,幽无邪一抬手即以幽魔息将我困于石壁一角,“龙帝陛下,你不觉得现在再跟本尊妥协已经晚了么?你以为本尊能有多大耐性,呵呵,现在才问本尊想怎样,莫非我想怎样,你就能怎样?”
“那好,你既然有本事让本尊死活也碰不到,那本尊索性也不碰你了,现在本尊要你自己褪了衣衫,自己弄你这一副娇娆淫/浪的身子,本尊倒要看看你龙帝陛下究竟能有多清高有多冷淡!”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早已超过我心中所想,而今时今地我真真是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为何幽魔君主视我言辞如无物,难道他所谓的五百年追逐,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戏弄我?
龙池深处,在幽无邪森冷淫亵的目光下,我万般无法只得拉开衣襟,说真的此情此境甚至比他强压我身更叫我羞耻难当,此情此境我浑身赤红如火烧火烫,我甚至一时后悔,还不如方才……
我不明白为何自己会面临如此困境,按说不管人间抑或灵界,这天下为政全凭实力,再者幽无邪明明身为一国之君,今时他故意为难于我,难道就真不怕灵界恶果会报应于他幽魔族裔?如此看来还真不怪父皇,这等混账早该杀了清净!
褪去衣衫,我低首无措真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而幽无邪跨步近前,“不许躲,抬起头来让本尊好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万般无奈,羞耻至极点,而小幽各种郁闷,欲火怒火无从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