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灵塚后心里一团乱麻,好长时间内我只知一个劲地念叨丹凤不会出事,至于今日之后灵兽长会有何举动我根本无心理会,当然,也理会不得。
陈舜臣(1924年2月18日-)中国台湾裔日本人、作家,出生神户市,本籍中国台湾台北。在神户发迹,毕业大阪外事专门学校(现大阪外国语大学)印度语专门科。主要写作中国历史。在日本〈中国历史〉的先行者。在他之后田中芳树、宫城谷昌光、酒见贤一、冢本青史等众多日本籍“中国历史作家”陆续出现。田中说〈是《陈舜臣山脉》也〉
陈舜臣是东汉陈寔的后裔;陈寔,就是把窃贼叫作梁上君子的那位。他的祖上从河南颍川南迁福建泉州,再搬到台湾。父辈经商,又移居日本,他出生在神户。那里有陈家墓地,碑上还刻着颍川。虽然日本生,日本长,几乎从未遭受过歧视,陈舜臣却抱有强烈的中国人意识。这种意识不仅不妨碍他成为日本家,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正是中国人意识格外把他成就为出类拔萃的日本家。或许这足以教那些老大不小才渡来日本却拼命比日本人更日本人的中国人脸红。
二十来岁时日本战败,台湾光复,陈舜臣又变回中国人。读大阪外国语学校(今大阪外国语大学),跟日本数一数二的历史家司马辽太郎同校,太郎学蒙古语,舜臣学印度语。本打算留校做学问,可是,非日本人在国立学校的前途到讲师为止,当不上教授(这个潜规则直到1982年才打破),只好走别的路。国籍变来变去,到底是什么折腾了自己的命运呢?写历史《甲午战争》也是要探究这个问题。1990年陈舜臣加入日本国籍。关于台湾,他写道:“也听到有人说还是日本统治时代好些,其实并不是那样的。那是另一回事,因为日本统治云云,怎么说也是被外国控制。这种屈辱,朝鲜人也是有同样感觉吧。”
作为历史家,陈舜臣名震四地(日本、台湾、韩国、大陆),而走上文坛之初,叫响的是推理。那是1961年。帮父亲经商十多年,用汉文写商业尺牍,但安能久事这种笔砚间乎,于是写。任何都含有推理要素,从日本史来看,今后受欢迎的,非推理莫属,这么一想,便创作了推理《枯草根》。陈舜臣上大学时,英语教材是柯南·道尔,几乎耽读了福尔摩斯的全部探案,这应该是他与推理的宿缘。写《枯草根》那年36岁(生于1924年)。他当初曾想用笔名,叫“计三十六”——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放弃学者梦,他曾回台湾谋生三年,经历了这样一件事:和几位朋友聚议开书店,其中两人不幸被国民党枪杀,有一人溜之大吉,后来当上了总统,李登辉是也。陈舜臣笑着回顾:假如我留在台湾,也会被逮住杀掉,因为不善于逃之夭夭。
1963年,还只是初出茅庐,听说给他的稿费仅抵所谓中坚作家的三分之一,勃然变色,拒不应约,可见那敦厚可亲的相貌之下有一架傲骨。在一切向钱看的当今,他仍信奉作家为认可自己价值的人而写,绝不媚俗,违心让出版商给包装成摩登女郎。
陈舜臣的历史读来很有趣,他说过:“历史多半不就是作者依据史料的推理和虚构的混血儿吗?也许是乱说,但我完全觉得历史也包括在广义的推理里。”又说:“历史时代要靠资料及其他来把握,而把握的方法终归不外乎推理。”有意识地把历史题材与推理手法结合起来,既是历史,又是推理,具有两种可读性,恐怕日本界无有出其右者。
写历史需要正确的史观与丰富的知识。陈舜臣也写历史通俗读物,如《中国通史》,但是,史实是史实,他一向严加区别,不像某些学者取悦于大众,故意把故事与史实搅在一起,蒙人卖钱。司马辽太郎的史观被称作“司马史观”,他死后更被人张扬,陈舜臣也自有史观,可惜日本还没人归纳,可能这件事需要中国的研究者来做,而且更胜任也说不定。陈舜臣的《十八史略》开篇写道:“人,唯其人,一贯追究人,这是自古以来的中国人的史观。”这是他给中国人总结的史观,大概也就是他本人的基本史观。
作为同学、同行加挚友,司马辽太郎这样说他:“陈舜臣这个人,存在就是个奇迹。首先,了解、热爱日本,甚至对于其缺点或过失也是用堪称印度式慈悲的眼光来看待。而且,他对中国的热爱有养育草木的阳光一般的温暖。再加上略微脱离了中国近现代的现场。在神户过日常生活,也成为产生他观察与思考的多重性的一个要素。对中国的爱与对神户的爱竟不乖离,合而为一,真教人惊奇。”
陈舜臣很想写王玄策,“历史当然由胜利者来写,而且多是从正统的立场加以选择。例如王玄策三度出使印度,打仗也获胜,却可能因为他身份过低,新旧两唐书都没有立传,而且著述也几乎都失传了。我也有拯救这种人的心情。”后来执弟子礼的家田中芳树不负厚望,创作《天竺热风录》为王玄策树碑立传,想来陈舜臣聊可释怀。
青春梦未了,陈舜臣自学波斯文,尝试翻译,当年躲在防空洞里也不释手,2004年终于出版了OmarKhayyám的《鲁拜集》。郭沫若曾汉译《鲁拜集》,说“读者可在这些诗里面,看出我国的李太白的面目来”。
家陈舜臣也写旧体诗。日本人一般是喜爱杜甫,有一种读“私”似的情趣,不大接受李白那种夸张的表现,如“白发三千丈”之类,但陈舜臣自称是李白派。他吟有七律《古稀有感》,最后一句是“麒麟志在昆仑河”,曾撰文解释给日本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而麒麟之志更高远,是在那发源黄河的昆仑山,我也要像孔子一样“绝笔于获麟”。
陈寔的儿子们非常贤德,有“难兄难弟”之誉,更难得的是这种贤德遗传到陈舜臣,文为德表,范为士则。日本文学当中的中国历史一类由他确立,踵迹其后的有宫城谷昌光、酒见贤一、冢本青史等。田中芳树称颂陈舜臣是巨大的灯火,写道:“所谓中国题材,现在正成了路,这是那些高举灯火走过荒野的先人们的恩惠,而最明亮温馨的灯火健在,令人不禁从心里感谢。”
从去年开始,一位耄耋老人的多部著作相继被国内出版社购买中文版权,尔后席卷了内地的各大城市书店,并在豆瓣上迅速聚集起高企不下的人气。他就是陈舜臣,一个完全中国的名字,却是日籍华裔。如同陈舜臣写自己的书《hois陈舜臣》的书名,在不少内地读者眼中,“hois陈舜臣”的确是个挠头的问题。而事实上,在日本文坛,陈舜臣早已是家喻户晓的大师级人物。他开创了日本文学当中的“中国历史”一类,坚持用日文书写着中国历史;他是日本大众传媒的宠儿,经常露面NHK电视台大话中国历史,形象地讲,陈舜臣正是“日本的易中天”;而在日本这样一个有着“血统信仰”的国度,陈舜臣却几乎拿遍了直木文学奖、吉川英治文学奖、日本艺术院奖等文学奖项,他本身就是一个难解的谜题。
重庆出版社、新星出版社、广西师大出版社已经陆续翻译引进了陈舜臣的20余部代表作,一时间,就在人们还质疑“为什么陈舜臣在中国不热”的同时,他的名字和作品已从无处可寻变成了无所不在。
编者按:广西师范大学最近引进出版了一系列的陈舜臣作品,如随笔集《日本人与中国人》、《西域余闻》、《中国历史风云录》等,陈舜臣已经成为读史热潮的一个重要分支,他的推理通俗也首次进入内地读者视野;上海人民出版社也正逐步引入蒋彝的“哑行者”画记系列,刚出版的《伦敦画记》和《爱丁堡画记》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下一章起速度会慢慢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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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先生此次对陛下的让步,也许是他洗心革面的第一步。这次放弃百越政务,对麒麟来说是个不小的转变,可惜的是他好像过于殷勤了,以至于陛下在百越族僚眼中被看成……,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