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已经学会了遇事冷静,此时虽然心中愤怒,依然平静的等待郡主吩咐。
“让那个小厮去客厅等着,等我睡一觉再去”
“是”
李顺在府中客厅等呀等,就是等不到二郡主安瑞雪,每次要不耐烦催促时,便会有官家上前道“请李公公稍等,郡主一会便会来见公公,公公先喝口茶,这是我们永王府最好的茶水,平日郡主都不舍得用”
李顺心中虽然焦急生气,可也必须耐着性子,太女殿下吩咐的这事很重要,他可不能办砸了。
可这最好的茶水太难喝了,简直难以下咽,这永王府难不成穷成这样了。
“洒家可是奉温相的命来此,郡主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李公公先喝点茶,郡主很重视,这不郡主还要收拾一下,穿戴梳妆整齐”
“嗯”李公公看着那茶水,真的真的很想跑开,可看着安官家一副殷勤的样子,只能忍着喝下去。
“郡主,这茶有什么不对劲吗?”安春在侧屋看着客厅里李公公快哭出来的样子,悄声问道。
“没什么不对劲,只不过里面放了一些佐料,其中一个是黄莲,他能喝着好喝才怪”
待李顺喝下一壶加了佐料的茶水后,安瑞雪才缓缓而来。
“郡主,你可来了”李公公一开始的傲慢之色早就没了,此时只差感恩戴德了,他快憋不住了,一肚子水也要上茅厕的呀。
“让李公公久等了,安春,快给李公公看座”
“郡主,洒家今日来,是奉温相的命令来退婚的,这是玉佩,二郡主若看清形势想必也应该同意的”
安瑞雪冷笑一声,眸光微微一眯。
李公公只觉得安瑞雪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他,全身一瞬间有些发冷。
“李公公原来是要替温相来退婚,李公公可要想清楚了,凌墨可是很在乎我的,他从来都没说过这样的话,难道我永王府落魄了,便要被人见高踩低”
“郡主,话不能这么说,洒家也是要劝郡主识时务为俊杰,太女殿下和温相也是不会亏待郡主的”李公公虽然笑着,目光却透着阴森。
“哈哈”安瑞雪哈哈大笑一声,然后不动声色的上前去接那玉佩。
“碰”“哎呀,李公公,你怎么能打碎当年德真太后赐下的玉佩呢,你可是对德真太后大不敬呀,想她老人家最喜欢这对玉佩了,没想到你……你……”安瑞雪吃惊的看着李公公,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郡主,洒家,洒家……明明是郡主你故意打碎的”
“来人呀,李公公竟然打碎德真太后赐给本郡主的玉佩,快来人呀,李公公竟然如此对德真太后不敬……”安瑞雪从来没有如此大嗓门过,此时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府内众人一窝蜂的涌在客厅外,看着里面的情形。
李公公此时心里在发抖,手更是颤抖的指着安瑞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要脸,太不要脸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瑞雪郡主如此颠倒黑白。
当李公公被永王府的下人扔出大门后,还想着太女的的吩咐和命令,顾不得其它大喊道“郡主,洒家可是奉太女的命来替温相退婚的,你不能这么对洒家,洒家可是太女的人”
“蠢货”安春在大门不屑的吐了口水。
然后叉腰对门外看热闹的老百姓道“这个不要脸的公公,竟然冒充太女的人,来退温相的婚,真是说谎也不脸红,这婚约可是德真太后赐下的,太女殿下贤明爱民,忠厚孝义,怎么可能做对德真太后不敬的事情,你要陷害太女殿下,我们郡主才不会上当”
“看看你,哪有一副公公的样子,再说了你来的时候拿温相的玉佩了吗?你还打碎郡主的玉佩,你是何居心”
安春噼里啪啦的话瞬间点燃了愤怒的百姓。
“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公公,还不知道是何种居心”
“真是歹毒,连德真太后都不敬”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送他去见官”
……
此时不远处茶云亭中,最高层雅间坐着两个俊美的男子。
“温兄,那可是你的未婚妻,你难道不关心一下”江夜溪看着不远处永王府发生的一切,对对面神秘出尘的男子打趣道。
温凌墨只是平静的喝着茶水,看着站在大门处优雅宁静的女子,绝美出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浅波“夜溪,这不该是你感兴趣的事情,当年可是你大殿拒婚,宁愿杀头也不嫁安瑞雪的”
江夜溪想到那一日,再想起马上风姿的安瑞雪,心不知为何一紧,打开折扇,潇洒道“当初我未给她希望过,而你给了她希望,又要灭了,何况永王府只有她一人,你难道真的能不管不顾,别人都说你温凌墨是最温柔善良的丞相公子,天下无双,可又有谁知道你心中的冰冷”
“夜溪,我听说不久前江家家主可是要给你定一门亲事,我本是拒绝的,可如今似乎可以再考虑考虑”
“好好好,温兄,我说错话了,我也只是觉得她挺可怜,希望你多少能照顾一二”
温凌墨如玉的眸光泛起潋滟幽幽的光芒,嘴角的笑意依然完美无缺,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茶杯,让人只觉得是世间最精美的艺术品,静默半晌后,他才轻叹一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背负的东西,时间够久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待二人离开后,亭子最上方却站了一个红衣妖娆的身影,大红的长袍在风中瑟瑟飞舞,在风中摇曳出妖娆魅人的弧度,清贵中带着绝艳的风华,灼灼妖娆,陌上罂粟,全身都透着无与伦比的倾城仙姿和魅惑,光看身形便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主子,永王府王爷和王妃还有大郡主和郡主驸马的衣冠冢都建好了”左护法即使跟着主子身边多年,有时候也摸不清主子的心思。
“丫头终于长大了,也不枉费一家人都护你的决心”红衣男子幽幽暗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清浅的叹息,似感慨似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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