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了吗,昨天庄夫人带了四个人想打死我,我拼命逃跑,她和庄立业还有其他几个人就是这样不小心被山上的东西绊倒,或者是自己站不稳摔倒的,我连碰都没有碰到过她,她却对来找我的人说我打了她们,我真是冤枉死了……”柳夏初故作委屈对大家如此解释。
“切……原来是自己母子两人身子笨,打不到人自己摔倒了,竟然好意思污蔑人家初丫头,我呸!”其中一个昨天一同上山的村民啐了一口。
“那么多人抓一个小丫头抓不到,自己摔倒了竟然怪是人家打的,啧啧啧,脸皮真是比厕所板还要厚。”另一个村民也是如此嘲讽。
“啊!你们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她打的!”
梁丽芸尖叫着,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头上别着的银簪因为刚才摔倒的缘故松动掉落在地上,一朵小花从簪子上掉落,与簪子一分为二,赫然是摔坏了。
“啊!我的簪子!”梁丽芸马上把簪子和掉落的花捡起来,再次惊声尖叫。
“你这个死丫头,都是因为你我的簪子坏掉了,你必须连带着从我们家骗走的五十两银子一起赔给我!”梁丽芸红着眼睛,嘶吼着威胁夏初。
“庄夫人,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大家都看到你的这簪子是你自己摔倒了站起来的时候掉到地上摔坏的,和人家初丫头有什么关系,你想讹钱也不带这样当众厚颜无耻的吧!”夏初身旁的一个中年女邻居帮着夏初嘲讽梁丽芸。
夏初听着邻居帮忙说话的声音,再看看对面站着和局外人似的一群家人,心中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娘,你记错了,我身上的伤不是这个死丫头踹的……”庄立业声音沙哑响起,一字一句,慢悠悠的,好像在忍着天大的痛苦一样。
周围村民看庄立业都承认了,更是对梁丽芸乱污蔑的行为至以唾弃。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是她还能是谁!”梁丽芸皱眉反驳庄立业的话。
虽然之前那些用来证明夏初和凌逸辰关系不清不楚的说辞大部分都不是真的,庄立业和她被夏初打成重伤的事是真的啊!
为什么明明是真的的事情,都不能说清楚了!
庄立业一瘸一拐摇摇晃晃的走到梁丽芸身边,掐了一下她的手腕。
“我身上的伤,明明大部分是我们昨晚回家的时候,在路上被那个穷书生带人截道了打伤的啊!”庄立业认真提醒。
所有围观群众听到庄立业如此说都皱紧了眉头。
这种挨打的事情都能忘记?
开玩笑!
明显就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强行扣到人家夏初和凌逸辰身上,真是够了。
“对对对!我记错了,这些脚印都是昨天晚上被那个穷书生劫道打伤的,所以和这个死丫头的脚对不上!”梁丽芸马上迎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么大个脚印甩锅给凌逸辰,正好便能更好咬死凌逸辰和夏初有奸情,否则人家为什么要帮忙打她们孤儿寡母!
梁丽芸心中暗暗觉着还是儿子聪明,马上就有了一石二鸟之计。
“呵……”夏初冷冷嘲讽一声,在场的所有明眼人都把梁丽芸和庄立业当笑话,就他们两个自以为自己演的很好。
“死丫头,走!跟我去找那个穷书生,要他赔钱!”梁丽芸说着就要上前强行拉着夏初去找凌逸辰。
夏初很清楚现在妹妹正在凌逸辰家里,若是现在去凌逸辰家,被大家看到妹妹和凌逸辰在一起,那妹妹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不能去!
“你说这伤是凌先生打的就是凌先生吗?有什么证据?若是无凭无据,凭什么找人家赔钱?”夏初躲梁丽芸的脏手,不让梁丽芸碰,更不跟梁丽芸走。
“证据?这伤就是最好的证据,今天你们两个若是不把钱给我赔干净了,让我们打痛快了,这件事别想完!”梁丽芸泼辣的说完,再次靠近夏初要去抓着夏初好去找凌逸辰。
夏初一把拍开她的手。
“你们无理取闹也就罢了,我不可能跟着你们一起闹,我们的私人恩怨和凌先生没有关系,不要有事没事就给人家泼脏水,他就算是孤身一人住在我们村子里,也未必就是你们这种人惹得起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事急从权,夏初用威胁的语气,稍微透露了一点凌逸辰不好欺负的信息。
只是,梁丽芸他们有没有带脑子,信不信,就不好说了。
他们素来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再加上最近庄立业勾搭上县令的女儿,更是猖狂不少,可能完全不会把夏初这么一句威慑当一回事。
“呵,他凌逸辰不过是个一无所有,住不起好地方,只能在你们村林子里搭个小破房子住的穷书生而已,我们惹不起?你在说笑吗!”梁丽芸鼻孔朝天冷笑。
“我告诉你,你今天是跟我们去找那个奸夫也得去,不跟我们去也得去,由不得你选择!”梁丽芸说完,朝着身后几个身体强壮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人立刻靠近夏初要强行把夏初架起来带走。
站在夏初身边的几个邻居马上走到夏初面前护着夏初,不让他们乱来。
“你们讲道理讲不过,泼脏水泼不到就耍泼皮了是么?也不看看这里是哪!这可不是你们村,能任由你们胡乱来!”有村民怒骂。
若是有缘有故来欺负人也就算了,过来泼脏水污蔑不成还要强行欺负,当杨柳村的男人都是怕事的软蛋吗!
他们今天还真就护定夏初这个可怜的小丫头了!
有第一个人站出来说,第二个第三个也站出来与梁丽芸对峙。
之前梁丽芸来收拾柳夏初的时候,柳夏初太过懦弱,解释都不会解释,被劈头盖脸的污蔑,除了说不是她、她没有做以外,什么都不会。
其他村民全被误导了,以为夏初真的做了那种事情,看热闹的时候没人出来帮她说话,全是事不关己的嘴脸。
这一次大家显然不一样了,护短起来。
其中,或多或少还夹杂着上一次,眼睁睁看着夏初差点被他们用污蔑的罪名打死,没站出来帮着说几句话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