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门开了又关,小酒店里只剩下三皇子和魏承书,后者有些迫不及待的问:“公子,这么决定是不是太唐突了?”若不是亲眼所见,魏承书不会相信那深沉老辣的三皇子会这样草草的做出一个决定一切的决定。
“他是凭空出现在帝都的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太子的人不会,七弟的人也不会。”三皇子淡淡的解释。
“日后若是诸王叛乱不是还要用到他这样的人么?”
“看他文章的确有些可用之才,见到本人,哼、不用也罢。”三皇子皱了皱眉,回答道。
花羽跟在酒老后面,在不断的下阶梯的时候才知道所谓的后院是在地下,酒老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不动声色,说道:“小哥的玉佩有些意思。”花羽不自觉得用手抓了抓腰间玉佩,眼中略过一丝暖色,道:“朋友送的,说关键时候或许会救我于劫难,但是看来是没有什么用了。”花羽的声音有些低沉,没想到一心来帝都解除罪责的自己,始一来到帝都就失去了一切希望。
“哦,你的朋友对你很好。”酒老低低的说。
“嗯,很好。”花羽的声音有些疲惫,秦长风,他从一开始就亏欠的朋友,从此也没有机会补过。
“或许,你的朋友说的对,它可以救你于劫难。”酒老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在做着一些挣扎。
花羽苦笑着摇头,“老先生,你觉得我还有可能逃出这场劫难?”
“难,不要丢了这玉佩,完成了三皇子交给你的任务若是有命逃出帝都。找个地方隐居吧,至于你的家人,我想送你玉佩的人会帮你处理好的。老夫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酒老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把声音压得很低,对着花羽说道。
花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后者竟然说出这一番话,秦家,或许真的通天啊,“多谢老先生指点。”花羽深深的弯下身来。
“呵呵,不用行此大礼,老头子也没做什么,要谢,还是谢送你玉佩的朋友吧。你还真好命啊,竟然结交他那样的人。”酒老有些感叹的说。
花羽讷讷的没有说话,秦长风再次给他震撼。
“好了,不要说话了,回到你刚才的状态,露出马脚你我都活不过今日。”酒老回过头来慎重的说。
花羽平复了心情,尽力的回到刚才的绝望的心境。
黑暗的地下室,所谓的后院,在花羽踏入的前一刻还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下一刻突然燃起的火把把不大的暗室照亮了半边,在黑暗的前方传来漠然的声音,“酒老,这里你也敢随意带人来?”
“呵呵,我可是那没有那胆子,是三公子叫我带来的。”酒老淡笑着。“这位小哥要替你们做那件事,你给他讲讲吧。”
那人隐在黑暗中,看不到表情,他沉默下来,显然也是为这件事感到震惊。花羽逐渐习惯了地下室突如其来的光线,他能看到的是这件地下室像是一个小型的宫殿。周围是石头砌成的墙体,雕龙的石柱安稳的支起这一片空间。
花羽呆滞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地下室里陷入了沉寂。偶尔有火把上油料的爆炸声传来。花羽在这寂静的暗室里忽然感到了冷冷的杀意和不可抑制的愤怒。
“呵呵,你小子也别不服气,你们的存在在太子、七皇子那里并不是秘密。而这个小子却是凭空出现在帝都。还与公子有仇。这样公子没有任何嫌疑。”酒老打破了沉闷的气息,向黑暗中不知名的存在解释着。
“我遵从主人的决定。”黑暗中的声音透出疲惫,缓缓的说道。
“嘿嘿,还是不服是吧,算了,老头子还要上去卖酒,你就好好招呼这位小哥吧。”酒老对黑暗中的人似乎极为熟悉,透析着他的一切情绪,“你最好不要最什么对不起主人的事。”酒老给与黑暗下的散发出浓浓杀意的莫名存在最后的警告。
花羽呆滞的没有说任何话,酒老佝偻着身体在他旁边走过,轻声的嘟囔:“年轻人,想做成那件事,还是好好的向眼前的前辈好好讨教讨教。”花羽的身体轻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酒老回到了小酒店,地下室又陷入了沉寂。仿佛永恒的沉寂。在里面花羽要学会怎样杀了那个深居宫廷的老皇帝。受三皇子之命,杀死他的父皇。
“做过杀手么?”黑暗中的人放佛瞬间老了许多,声音中的疲惫愈加的浓重。
“吴六道等八人就是我杀死的。”花羽带着自虐的快意第一次主动将这件事暴漏在别人面前。
“既然会暗杀,那就好说了。这一段日子你听我的吧。”黑暗中的人淡淡的吩咐。花羽没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