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花羽遣散了家里的家丁和奴仆,家里只留下了贴身的丫鬟。这是昨天差点被老爷子打断腿的结果。花羽安置好这一切快马加鞭去了永宁城。
永宁城最好的酒楼就是永宁楼,理所当然是城主家开的,花羽并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他把三层的永宁楼走了一遍都没有发现莫小月。他想:或许小月走错了地方,因为无论什么地方,什么东西总会有很多第一。于是花羽把整个永宁城稍大的酒楼走了一遍,到了黄昏依然没有找到莫小月,他不禁有些着急。最终,花羽又回到永宁楼,那里依然没有美人的身影,花羽不得不骑马回去。
家里来了客人,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坐在大堂上等着花羽,花父陪着小心在一旁陪客。花羽来到时,威风凛凛的客人拿出了委任状,命花羽择日进京面见三皇子,委任状奇怪的没有委任任何官职。花羽也只得听话,并且相当兴奋,十年寒窗苦读,今日终于成了正果。
当晚,那些客人在留宿在花羽家中。半夜却发生了不好的事——花羽家起火了。当发现时火势还很小,基本未造成什么损失。放火的人站在府门前没有走,而且猖狂的笑着,花羽根本不用看也知道是朱慕天。他实在为这个公子爷头疼,当被惊动的客人询问时,花羽怒气冲冲的回答:“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而已。”
或许是朱慕天的笑太猖狂,也许是客人们嚣张惯了,其中的一个客人指着朱慕天冷冷道:“给你一刻钟时间,把火扑灭,带人消失。”这句话说的很狂,尤其是对在妆玉城地盘上的朱慕天来说,这导致朱慕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客人要再次重复时,朱慕天早已哇哇大叫:“给我杀了他们,竟然敢对本少爷不敬。”这次朱慕天带来更多的人,只是他依然会倒霉。
客人们没想到会有人在他们老虎嘴上拔须,他们觉得朱慕天这只小丑不知规矩实在让他们丢了脸面。为首的客人轻轻的挥了挥手,随从的客人拔起刀就冲了上去。花羽来不及阻止,他也不想阻止,他想:总该让这个混蛋小子吃点苦头。
朱慕天真的要吃苦头了,花羽发现这些客人竟然个个身手不凡,朱慕天带来的人以多敌少仍然呈现败势,战斗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甚至没有到胜败分出。战斗正热火朝天时,黑暗中想起了马蹄声,并不凌乱的声音说明来人不多。果然,马蹄声近时,花羽看到两个人两匹马,他只认识其中的一个人——城主府大公子,朱慕风。
朱慕风一身白衣,神采飞扬,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他翻身下马,对朱慕风未看一眼,反而对花羽抱拳作揖:“花兄弟,小弟少不经事多有冒犯,还望海涵。”花羽一阵错愕,不明白大公子为何对自己如此客气,心中虽然惊讶,却是依然没有忘记还礼:“大公子客气了,二公子年少气盛不碍事。”花羽说的客气,却是极为不地道,因为他和二公子几乎就是同龄。二公子听了极为恼怒但不知为何没有发作。
“既然如此,还请花兄弟让这些下人住手如何?”大公子微笑着。
为首的客人一声冷哼,没有说话。花羽连忙解释:“这些均是京城来得贵客,并非在下奴仆。”
“如此倒是唐突了,抱歉,抱歉。”显然大公子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为首的客人突然迅疾无比的出手了,右手像只鹰爪一样,他离着大公子还好远,脚下不见移动,就那样滑了过去,大公子原本轻摇的扇子轻轻一收向客人的足跟穴顶去,客人翻手抓向扇子,大公子依然淡然的笑着,扇子一摇打向客人的手腕。一时间两人使起小巧功夫,都用一只手攻守,虽然脚下只在几步之间,手上却是万分凶险。花羽看得目眩,原本还想劝双方不要动手,现在却要叫好了。
大公子脸上含着笑容,或许是有兵器的原因,他稍稍站了上风,一步一步不的将客人逼退。如不是身后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大公子会一直笑下去,但现在不行了,二公子在叫:“大哥,救我,救我啊!”大公子一展扇子,然后一挥之下逼退客人,飞身后退,向后微微转身:“王先生,请护送我二弟回去。”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这位仁兄好身手,不知高姓大名?”
那位被称作王先生的随大公子一起来得神秘人物在黑暗中现出身来,是一位枯瘦的中年人,他的脸色青白,仿若僵尸一般,出手之时直来直去,纵越之间膝盖仿若不弯,那些客人的刀砍在身上仿若不觉,只顾攻杀,众人看得心惊,一时失去了斗志。王先生也手下留了几分,没有伤及客人。混战的双方也分出了阵营慢慢的分开了。
为首的客人在火把晃动的光芒下看不清表情,他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然后缓缓的低声道:“吴六道,不知阁下是?”
“朱慕风”大公子风采依旧。
吴六道嘴角抽了抽,笑道:“真是鲁莽,原来是朱大公子,小人得罪了。”
大公子笑的很灿烂:“今日已晚,小子不再打扰,就此告辞。”说罢,转身走了,旁若无人。
花羽送客,为首的客人再也没有说什么。
此夜就此落幕,火早已熄,人再次安眠。
美人相约的最后一日,花羽真想抛下这些京城来得客人快马加鞭赶往永宁城,不知趣的客人看不出主人的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花兄弟怎么得罪了城主府的公子?”为首的客人放佛不经意间问出了话,脸上带着不经意的笑意。
“咳···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为了一个花女和城主府二公子结怨,无论怎样,说起来总是不好听的,花羽便没有解释。
“哦···呵呵,其实大公子还是很和花兄弟交好的,看来,和二公子也只是闹着玩罢了。”客人笑着,做出揣测,仔细的看着花羽的脸,放佛要在上面找到答案。
“呵呵···在下与大公子其实也只是一面之交,并未有交情。”花羽敷衍着,思忖怎样脱身。
客人没有看出什么,他甚至没看出花羽实际心不在焉,因为他太想在花羽脸上得到他要的信息。花羽被盯的有些不舒服,小心的说:“在下近几日便会进京,只是还有一些家事尚未处理,不得立马启程,不知可耽误几位大人行程?”花羽这是在送客了,至少客人们是这么认为。吴六道起身道:“这个却不妨,我与诸位弟兄先走,只留下一位小兄弟在此等候花兄弟即可,小谢,你在此等候花相公,进京后直接引花相公面见三皇子即可。花兄弟,我等就先走一步了。”
花羽实在没有想到这群客人会说走就走,走的可谓雷厉风行,竟然放下茶杯,骑上马,一扬马鞭就消失在尘土飞扬的马路上。花羽的动作更快,请管家带着小谢随便观赏自己打马望永宁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