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唐恩不想活了,想自寻死路,他也一定要顾虑唐吉的感受。毕竟,他是唐吉的手下,所做的一切,都难免令人对唐吉生疑。
然而,他还是这么做了,如此举动,堪称大逆不道,注定为唐吉带来无限麻烦。唐恩是唐吉的棋子,但在关键时刻,这个无耻的棋子,会为了活命而为每一个大人物效力。
若是有人将刀架在了唐恩的脖子上,你说唐恩会不会合作?”他继续道,形势分析已如历历在目,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哼,好一个唐恩,我只知道他是一个无耻小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敢背叛唐吉,做出此等危害唐家的逆事。
看来,一定是某个大人物想要挑拨唐吉与众位长老的关系,才给他抹黑。
借唐恩这把刀行事,为唐吉添堵,可谓一箭双雕,再好不过。而唐玲小姐,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掌握在了他们的手中。”
华盖沉声道,眼神有些惊奇。无论绑架唐玲的主使人是谁,此人都一定有着极深的城府,极高的智慧,以及极强的实力。
不然,他怎么可能威胁唐恩,做出此等匪夷所思之事。他目的,是要让唐吉成为唐家公敌,背上绑架唐家继承人的恶名。在目前的局势看来,唐吉肯定要被他坑得很惨。
毕竟,唐恩可是他的御用红人,唐恩绑架唐玲,任谁都会与他扯上关系。当然,聪明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唐吉,不可能作茧自缚,故意激怒众长老,与大势为敌。否则,他便是分裂唐家的罪人。
“但事已至此,恐怕唐恩也别无选择。他一定会全力反抗秦峰。”众人最终得出了结论,不言而喻,这依然是坏消息。
秦峰可能会打败唐恩,从他嘴中问出唐玲的下落,得知整个阴谋和计划。但也有可能,秦峰要遭到暗算,半途陨落。
“唉,难怪乌迪尔大哥说这是坏消息,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徐家兄弟道,面色阴霾。
秦峰生死不明,唐玲更是下落无踪,如果秦峰真的无法归来,他们又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我们要等到秦峰回来才行。
他一日不归,我们就多等一天。除非是传来了其他的消息,否则,我们便按兵不动,绝不能与秦峰失去唯一的联系。”
乌迪尔沉声道,众人除了按照这一命令行事,也毫无办法。
“他娘的,不仅秦峰队长,就连唐玲小姐也遭人暗算,这唐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人不免产生疑虑,唐海生的失踪,唐玲被绑架,秦峰又生死不明。
将这一切联系起来,足以得出结论,唐家绝对要变天。而短时间内,也会有大事发生。现在如同暴雨前的雷鸣,一切都难以莫测。
张宇默默无言,他只是望向远方,眼神恍惚。
秦峰,你可一定要早点归来啊。否则,这支队伍就连我,也不可能帮你带的起来。现在众人只能够期盼秦峰安然归来,别无他法。
突然,一阵雾气蔓延而来,众人见此,立刻做好了戒备。
只见,云雾之中缓缓走出一个强壮的身影,他面色冰冷,一双阴厉眼神扫向众人。渐渐的,他没有好气道:“我说,秦峰那家伙还没有回来吗?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闻秦峰为人光明磊落,想不到不守时不说,就连高层派下的任务敢拖延,如若任务再不执行,无法进军。你们可知龙堂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吗?。”
他说着,眼神更如寒冰一般,仿佛就要向众人问罪。
此人,正是等待秦峰已久的唐泽。
他与秦峰约好今日正午会面,谁知,秦峰了无音讯,本来这一次任务就扑朔迷离,这更是让他心中怒火中烧,忍不住对秦峰的属下发起火来。
众人看他这幅嚣张的样子,纷纷有些不爽,却是无可奈何。唐泽乃是将军,比他们高出数个等级,他们岂能以小搏大。
如果唐泽向高层打小报告,他们定然免不了惩罚。没有了唐海生和秦峰,谁会为龙堂的将士们说话呢?因此,他们再是恼怒,也只能强忍下来。
“唐泽将军,不必担心,秦峰如果要回来,自然会在今日归来的。”
张宇身为众人之中等级最高的大队长,第一个回应道。他面色平静轻松,好似并不觉得唐泽在向众人发火。
“哦?今日,你确定吗?敢立下军令状吗!
张宇,你虽是队长,却也不能信口开河!看你们这幅样子,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秦峰究竟是怎么回事,依我来看,他甚至有可能出了三长两短,死在了某个地方!”
唐泽见张宇如此轻松的回复自己,忍不住冷笑道,口气更是咄咄逼人。区区队长,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敢和自己如此说话,他立马就会让张宇知道自己的厉害。
“你竟然敢咒秦峰大哥死?”
听到了唐泽极为冒犯的话,众人一片哗然。徐家兄弟更是怒不可遏,纷纷亮剑!
瞬间,阵地前线的上千将士已是纷纷围了过来,咬牙切齿的盯着唐泽。
见到如此大的阵势,唐泽面色一冷,随后冷笑道:“怎么着,龙堂不执行任务进军边境也就罢了,还想要对同胞动手,对唐吉长老属下的亲兵动手吗?真是反了你们了!”见到如此多的低等将士和自己做对,他自然动了真火。
“唐泽,收回你的话!向我们道歉,否则,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
赵万里怒道,一脸杀气,华盖等人更是立刻下令,让将士们做好战斗准备。
贬低众人,侮辱秦峰,更准备给龙堂扣一顶大帽子,唐泽的种种举动,无疑触犯了众人的底线。
他们跟随秦峰,就是为了给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想不到,唐泽敢在大军面前随意妄言,说明他除了秦峰,根本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里。龙堂众将士虽然只是草根出身,但他们根本不怕唐泽的威胁。
“哼,你们想怎么样?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此造次!就凭你们,想与唐泽飞虎将军为敌不成?
哪怕是秦峰在,他也不敢如此妄言!”
唐泽手下的一名副将对着众人喝止道,他面色高傲,蔑视众人的同时,也随手招来了上千将士,与众人对峙。
转眼间,冲突已然升级,双方士兵皆是虎视眈眈,冷冷的盯着对手。只要将领一声令下,就会掀起腥风血雨。
“乌合之众?呵呵,就算是乌合之众,取你这家伙的狗命也足够了。你若不爽,我们可以单独试一试!
败者,死无全尸!”徐家兄弟站了出来,亮出兵刃道,两人皆是杀气汹涌,不止是想要吓唬对手而已。
“好!我倒要看看,秦峰那家伙养出的鹰犬,能是什么气候!”那名将领大笑道,径直走向众人。
他乃是军中副将,战功显赫,前途无量。而徐家兄弟两人,只不过是区区百夫长,他怎会放在眼里。
突然,唐泽拦住了他,他望着众人,眼神阴冷到了极点:“对付他们,还不需要你来出手。
总之,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张宇,你给我个话,秦峰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倘若他不来,我这就上报高层,说秦峰拖延战机,玩忽职守。如果他要来,你就给我立军令状!若秦峰不到规定时间内归来,你们要统统受罚!”
唐泽可不是傻子,虽然他可以以一当千,但对方可是秦峰麾下,唐海生亲令的作战部队。
如果双方真的起了冲突,双双出手,定然是一场血雨腥风。届时,自己能够大胜,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哪怕是一点伤亡,他都不愿意见到。
毕竟,对方只不过是一群乡巴佬,他怎舍得用精兵来换。
更何况,自相残杀,哪怕是龙堂先动手,挑起战争,他依然逃不过上层的惩罚。这种冲突,已然超过了约架的地步。若各个长老问罪,自己难逃其咎。
为了处罚一群垃圾,他何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因此,唐泽才逼问张宇,想要让他立下军令,以权势来威胁众人!
到时候,自己的部队毫发无损,而龙堂则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他已经如约做到了规定,而秦峰则迟迟不来。在唐家严厉的规定下,他想怎么钻空子都可以。而秦峰则不行!他延误战机之时,若是上报,必然会遭到严重惩罚。手下这支队伍,也要受到波及!
“这。”众人见此,不由纷纷咬牙,无可奈何。龙堂将士皆是面色愤怒,无计可施。
唐泽所言,实在是戳中了大家的要害。如果秦峰久久不归,他会打秦峰的小报告,让众人受到惩罚。可如果张宇依他所言,立下军令状,秦峰不归,众人依然难逃重罚。
这两难的局面,让他们毫无选择的余地。每一条,几乎都是死路!
唐泽看着大家脸上的痛苦之色,不由骄傲的大笑起来,声音沸腾,所属部队更是齐声起哄,嘲笑龙堂。
张宇闻言,面色有些难堪,他没有傻到要听唐泽摆布的地步。毕竟,按照他说的去做,两个选择皆是死路。
谁敢保证,秦峰一定能够在某个时间回来?这种保证,他若敢做,众人的遭殃他必定要负责。
张宇可不想要坑了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不然,他也辜负了秦峰的期望。
“怎么了?张宇,你平日不是口舌凌厉,甚至在两军交锋之时颠倒黑白,让对手吐血吗?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是我让你难堪了?还是说,秦峰触犯命令,你们人人皆知,却要隐瞒不报?
这包庇罪,可不是我设立的,而是由唐家先祖所立!
秦峰究竟为何迟迟不来,延误战机!其中隐情,你是知还是不知!”唐泽针锋相对,抓住了张宇的弱点,猛地开口质问道。
“唐泽,我们军中事务,无需由你来操心!你既然急着赶去边境送命,那就快滚!不要再侮辱我等!”
华盖实在是无法容忍,开口大骂道。众将士怒气冲天,皆是破口大骂!
唐泽口口声声遵守规法,却不知自己已然犯规,他破格挑衅众人,为难同胞,这才是目中无法!
“犯规的人,可不是我。
你们既然义愤填膺,又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唉,我真是为秦峰兄弟痛心。你看看你们,究竟像什么样子。明明做了错事,还要相互包庇,顶撞上级。
我唐泽心慈手软,仁义一些,可以暂时不计较。倘若换做其他将领,会由得尔等胡来吗?我没有第一时间将秦峰的玩忽职守报告上级,你们应该感谢我,顶礼膜拜才是!
哪里有胆子恩将仇报!”唐泽振振有词,眼神不屑的冷笑道。
他就是要告诉众人,他有理,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龙堂众人再是敢与他做对,甚至决一死战,也毫无用处。他们没法改变秦峰不守时的事实。
“唐泽将军,感谢你的理解。既然如此,我就坦白了吧,秦峰堂主的确遇到了一些难以预料之事,正在处理。
我知道将军时间紧迫,但还请多多谅解,只要秦峰堂主归来,我们再有所行动也不迟。我相信,堂主一定会跟感谢您的慷慨和宽容。”
张宇无可奈何,只好微微道,言语之中,有一番讨好唐泽的意思。
如果唐泽真的翻脸不认人,将秦峰的消息上报高层,本就是各方势力眼中钉的秦峰,一定会遭到严重惩罚。
唐海生已然失踪,各个长老想要整他,只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而已。因此,张宇就算讨好唐泽,低下头来,也一定要让他手下留情。
“嗯,这还算是一句人话。果然,层次决定素质,你不愧是队长级别的人物,说出的话比乌合之众的沸沸之言要强得多。”
唐泽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他随之冷眼道:“张宇,不是我不给秦峰面子。你也知道,我在此等候已久,兵马皆在久候,将士们更是费神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