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以前隔三差五会下山化缘,要么是给十里八村做点小法事赚个外快,一来二去和李官屯的村民们也都数落了,而其最熟悉的正好是牛德禄,因为智聪那时候常常去牛德禄的理店里刮光头……
有一次,和尚下山时路过李官屯,正好头也长出来了,于是照常又去牛德禄店里刮头,结果当天刮头时出了个小插曲,牛德禄一不小心用剃刀在智聪和尚的后脑勺刮出了一个小口子。品书
智聪和尚这可不乐意了,毕竟自己是僧人,本来秃瓢一个没头,如今后脑勺露出血红的一道子这也不好看啊,于是一怒之下想跟牛德禄讹点钱花。
刮伤了客人的头,按理说牛德禄肯定是要赔偿的,可当时他给人剪个头根本赚不了几个子儿,这智聪和尚竟狮子大开口,一张嘴跟自己要二百,牛德禄也直接火了,于是乎,两人几句话没说对付打了起来……
牛德禄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再说又是在自己村里出的事,周围村民们一听到动静都赶紧来围观,自然都帮着牛德禄说话,智聪一见人家一个村的人这么团结,自己身为个外人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无奈下也只能悻悻地离开了李官屯……
可人是走了,这事儿智聪和尚却记在了心,回到庙里之后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可碍于人家李官屯的村民团结,他山破庙里一个区区和尚又能有什么办法?
原本智聪和尚也以为这样过去算了,可天生小心眼儿,躺在屋里越想越气,最后索性心一横牙一咬,决定用自己所学的术法来好好收拾收拾牛德禄,于是乎,这才有了后来牛德禄被吓出魂疯的事……
听智聪和尚把事情前前后后老实交代完,白薇不禁一声苦笑,摇摇头叹着气说“牵一而动全身,智聪,你这叫因小失大,亏你还是了果禅师的弟子,亏你还在佛门里清修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会邪念攻心做出这种事来,你师傅贵为天诛府天狩十二尊一员长者,这要是让他知道你办的这些事儿,非得气死他老人家不可……”
白薇说话时,智聪和尚自然也自觉理亏,虽对自己被抓之事还有些耿耿于怀,但一时半会儿哪儿还敢再狡辩,于是也只能在村民们的唾骂之下乖乖低下了头……
李官屯这事儿算是了了,幕后黑手智聪也已伏法,这一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于是也没再在山里耽搁,都下山又回了李官屯,顺便把智聪和尚也从庙里给押下了山来。
一回到村里,老村长立刻又提心吊胆地问“二位大师,事情虽然是平了,可是,可是这智聪现在该怎么处理?”
白薇想了想,笑答道“我们还有事,这得急着赶路,智聪我们肯定是没法带走,不如这样,先把他关在你们村里吧……”
“这,这不好吧?”一听这话,村长连同周围村民都为难了起来,随后又听老村长接着说道“大师,这智聪和尚终究也是学过术法的玄门高手,我们一帮平头老百姓哪儿能关的住他呀,万一,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再被他给跑了,那,那可咋办……”
“这你们放心,他虽会术法但又不是神仙,更没有什么飞天遁地之能,只要你们细心看管,他能跑到哪儿去?”
白薇笑了笑,随后又接着说“我交你们一个法子,你们找个地方先把他关起来,身绳子也甭给他解开,这么绑着,回头把嘴一堵,吃喝拉撒一律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去……”
“这,这不太好吧?”老村长为难地说“这万一要是把他饿死渴死或是让屎憋死,那我们村儿可遭殃了……”
“放心吧,他死不了。”
白薇又接着说“我跟你们打赌,最多两天半会有两个姑娘到你们村儿来,穿着西服开着个破汽车,一进了村得打听我们的下落,到时候你们只要把智聪和尚交给那两个姑娘,并且告诉两人,这是我们送给她们俩的谢礼,这事儿算妥了……”
老村长听得似懂非懂,但一见白薇把话说得底气十足,也没深问,连连点头称是。
李官屯的事儿算是平了,眼见真凶伏法,又想到自己这一年多以来的遭遇,牛德禄激动得涕泪横流,几次情绪崩溃到要给我们下跪。
见白薇我俩要走,村民们更是都连连致谢,又是送水果又是送鸡蛋又是送蘑菇的,给我们装了满满两麻袋山货让我们带走。
白薇我俩自然不好意思全要,毕竟也拿不了,可终究还是拒绝不了村民们的热情,于是拎着大包小包出了村。
未免我们东西太多累赘,那鼻血男更主动请缨,带着另外几个年轻村民推着小推车拉着几麻袋‘谢礼’跟我们一起出了村,要送我们最后一程。
李官屯一年来的怨恨离终得化解,一路大家可说是有说有笑,可唯独跟在白薇旁边推着辆小推车的杨小虎,也是刚进村被白薇揍了一顿的鼻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