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方面,有了欧阳静的探测器在,三人一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市政厅的大门,在欧阳静的带路下,直奔黎绘衣所在的秘密研究室而去。
市政厅内的道路错综复杂,第一次进入这里的很容易就被眼前几乎一模一样的道路给晃花了眼,最终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市政厅内迷路。
而欧阳静却是轻车熟路地穿梭在其中,连停顿都没有,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触碰,他们所走的路就会大不一样。看的白萧和夏侯两人是眼花缭乱,最后终是放弃了去记住他们走过的路线,任由欧阳静带着他们前行。
“嘘。”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欧阳静突然停了下来,朝着两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飞快地在墙上的某块地方一按,如同按下了开关一般,墙面上开始了悄无声息的变化,仅仅片刻便在墙上形成了一道一人宽的入口,入口背后,是一条蜿蜒曲折,寂静幽深的螺旋楼梯,直通地下。
待到密道完全形成,欧阳静使了个眼色,一马当先地走入了密道之中。
“走吧。”白萧和夏侯对视了一眼,没有多想,低声说了一句以后,便跟夏侯挨个进入了密道。而密道的入口,在三人全部进入以后,便又悄无声息地闭合起来,墙面恢复如初,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进入密道后,欧阳静在侧面的墙壁上摸索着,随后似是按下了一个开关,随后因为入口的关闭而变的漆黑的密道内,一束束火光亮起,沿着螺旋楼梯一路延伸。
看着两侧墙壁上点燃的火把,白萧不由惊讶地说道:“市政厅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原始的密道?”
欧阳静待到火把全部亮起后,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是放了下来,随即笑着回道:“这密道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是条通往地下的捷径。我估计知道这密道的人只有那么寥寥几人。一直没见其他人使用过。之前我还担心这里的机关会失效呢,现在可以放心了。”
多亏了这条密道,白萧他们可以避开绝大部分的守卫,直达地下的研究区域。
三人沿着螺旋楼梯,很快就到达了底部,在他们面前的依然是一堵结实的墙壁,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过欧阳静并没有慌张,走上前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最后手掌落在右侧的某处轻轻一按,所按之处的墙壁凹陷,紧接着墙壁上如出一辙地形成了密道的出口。
出口外面是一间类似资料库的地方,一排排书架整齐的排列着,上面摆满了文件夹。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位于两排书架之间,正对面就是这间房间的房门。
“这里是存放研究资料的房间,本来小衣所在的研究室就在它的旁边的。不过我之前逃出来的时候没能把小衣救出来,现在肯定已经把她藏到了另外一处密室里了。”三人走出密道,欧阳静一边解释着一边向着房门走去,透过房门上的玻璃探查着外面的情况,很快脸色突然有了变化:“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白萧和夏侯来到欧阳静的身边,透过玻璃窗正好看到了外面走廊中巡逻着的三名幸存者,下意识的便召唤出了各自的兵器:“不就是三个人么,很容易解决的。”
然而欧阳静却是摇了摇头,阻止了想要开门冲出去的白萧和夏侯:“就是因为只有三个人才不对劲。要知道这片研究区域的重要性仅次于韩海的生命,所以这里平时都有大量的战斗部队的人在巡逻的。最起码也是5人一组,而现在就只有三人,还都是各自分开的,太不对劲了。”
“你的意思是,这可能是个圈套?”夏侯看了看三名幸存者的站位,就防守来说确实过于简单了些,顿时有些明白了欧阳静的担心。
欧阳静神色有些犹豫:“我也只是有些怀疑。要知道我之前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照理说应该加强防御才对,现在反而减弱了...”
白萧也在观察着走廊上的三名幸存者,突然开口说道:“有没有可能,是韩海他们出了什么事,调走了大部分的守卫?”
听到白萧这么说,欧阳静却是眼睛一亮:“很有可能。我之前收到过消息,说是海市多出了很多外来势力的侦查员,似乎都是冲着小衣来的。而以韩海的性格,有这么多免费的宣传在,他一定会带着他的战斗部队去向那些势力展现自己的实力的。”
战斗部队,是韩海除黑雾外所培养的另一股力量,其成员全都是通过魂力提升药剂进行提升的。所以其等阶大多数都比其他幸存者要高,一直被韩海视为他实现野心的一把尖刀。
而且其人数也较为庞大,足有一千人,并且只要有黎绘衣在,韩海就根本不愁人员的补充。
所以如果白萧的猜测是真的,韩海确实带走了大部分的战斗部队的成员,那么此时此刻正是解救黎绘衣的绝好时机。
白萧自然想到了这点,心中再也按耐不住,猛地打开了房门,化作一道白色闪电冲向了其中一名幸存者:“没时间确定了。我去解决掉他们!”
房间内,欧阳静有些愕然地看着突然爆发的白萧冲了出去:“这,就这么上了?我只是说有可能啊。”
欧阳静旁边,夏侯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举起狙击枪的枪托,趁着三名幸存者慌乱的时候,加速冲向了其中一人:“习惯就好。这家伙冲动起来是说干就干的。”
就在白萧三人在地下研究区域行动的时候,市政厅外又有着不速之客的到来。
此时一个满脸胡子拉碴,头发犹如一个鸡窝般的男人正静静地站在已经空无一人的运兵车旁。
摸了摸运兵车后的铁栓,这个男人看向了市政厅,原本惺忪的双眼陡然睁开,目光如剑,瞬间变的无比锐利,身上魂力涌动,宛如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等着我。我马上来救你...”男人呢喃着,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了一把红玛瑙般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