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是天价。”
“这么说,你答应了?”
女人有点兴奋地问着,眼里全是得意,她就知道在钱的面前,没有人不被诱惑的。就算是眼前这个一脸干净清爽的女子也不例外。
“你听到我说答应了?”花怜冷嘲着。她是穷,但她不会因为穷就出卖自己的良心道德。
“你……”女人的语气马上就变了,花怜感觉得她拿着火眼狠狠地瞪着她,一副想把她烧成灰烬的样子。过了两分钟,女人又继续笑哄着:“花小姐,听说你是个孤儿,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被人送到了孤儿院,三四岁的时候又因病失明,真是可怜呀。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美好吗?你知道树有多高,草有多绿,花有多艳吗?你知道现在的楼房有多高吗?如果你答应和我合作,你就可以拿着一千万做眼角膜移植手术,重见光明,余下的钱还可以让你找一个好男人过上幸福的生活,怎样,你要不要好好地考虑一下?”
“还有,冷天煜是出了名的恶少,此人脾气恶劣,心狠手辣,小气爱记仇,如果能除掉他,必定让无数人大快人心。”女人最后一句很笨地说出了她要求和花怜合作,目的是为了取冷天煜的性命。
花怜听后却不动声色,没有把女人找上她是为了除掉冷天煜的交易结果说破。
“花小姐,我给你五分钟考虑。”女人看到花怜沉默了,以为花怜动了心,又笑了起来。她相信对于失明的人来说,最希望的莫过于重见光明了。
花怜并不是天生失明的,她也见过世间的美好,因病失明后,虽然当时年纪小,她的心里肯定还是渴望重见光明的。只是孤儿院没有那么多钱医治她,没有办法让她做眼角膜移植手术,再说了全世界那么多的盲人,眼角膜却少得可怜,也不是有钱就可以马上做手术的,所以这么多年来,花怜一直都没有机会做手术,既没钱,也没有人给她捐眼角膜。
“不用考虑了,我不会和你合作的。”花怜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她就算一辈子都看不见,她也不会为了光明而做损阴德的事。冷天煜的确很可恶,可他再可恶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怎么能为了钱,为了自己的双眼而置他于死地?
就算她因此而有了钱,因此而重见光明,她的心却会因此而跌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一辈子都见不到阳光了。
再者,她还是觉得冷天煜并非真正恶劣之人,他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啪!”重重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花怜的脸上,花怜素净的脸上马上就横上了鲜明的五个手指印,半边脸都红肿起来。
“贱人,别给脸不要脸,我再问你一次,你答不答应?”
女人马上就反脸了。
被打的脸上火辣辣地痛着,但花怜还是坚守着自己的人性底线,冷冷地应着:“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答应的。”
“你……”女人气极,又是重重一巴掌甩来,怒气夹着杀气重重地喷在了花怜的脸上,花怜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真的动了杀机,依旧强咬着牙关,承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就是不愿意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人性。
“夫人……”
一道男声低低地叫着,虽然他把声音放得很低,花怜耳朵尖,还是听到了。她听到那个男人低低地劝着女人,不要为了她这个盲人而犯罪。
花怜在心里冷笑着,他们不顾她的意愿就把她绑到这里来,已经是犯罪了。
女人一直用憎恨的眼神瞪着花怜。
花怜被打的脸红红肿肿的,但她神情不变,倔强爬满了她的脸,坚起的耳朵把男人的劝阻一一听进去。
或许是男人的劝阻起了作用吧,香水味渐淡,花怜知道那个女人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男人叫女人“夫人”,这个女人还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会是谁?为什么会找上她去对付冷天煜?这个女人和冷天煜之间又有什么过节?那般的憎恨着冷天煜?
花怜心里有着太多的疑问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花怜感觉到又有人逼近她了,这一次不是那个女人了,而是陌生的男性气息。
“谁?唔……”她面朝着来人,质问着,可惜才质问了一句,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擒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地捏着她的嘴巴,一块布条随之塞进了她的嘴里,让她再次失去了说话的自由。紧接着她被人扛了起来,她双手还被绑着,脚虽自由,但她自知反抗无用,并没有反抗,放任对方准备着把她转移地方。
这一次会把她送到哪里去?
花怜极力镇定下来,但内心多少还是有着慌乱。
这些人心有多狠,谁也不清楚,会不会杀她灭口,难说。
那些人把花怜再一次塞进了车内,带着些许熟悉的环境让花怜确定她又在刚才那辆车内了,她是盲人,对周围的环境及气味都会很用心地去感受,去闻着,所以只要她坐过的车在最短时间内再坐第二次,她都能分辩得出来。
车是刚才那辆车,不过她的身边没有坐着他人了,就只有她一人独坐于车后座。
片刻后,车子开动了,载着被塞住了嘴巴,被绑了双手的花怜走了,走向何方?
前面的路,等待花怜的是福是祸?
车,一直开着。
花怜心里的慌乱更深了。
这些人要把她送到哪里去呀?是郊区?听说郊区有一处垃圾场,经常有人被杀了抛尸那里。还是大海?A市南面临海,虽说很多人喜欢到海边去玩,不过也听说有人被抛入大海喂鱼的。是夜总会?花怜最怕的就是这些人会可恶地把她买给有着黑势力又带着色情的夜总会,逼她出卖*承欢男人。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一死以保清白。
正当花怜胡乱猜测,暗自慌乱的时候,车忽然停了。
随即车门被打开,她被一只大手扯下了车,对,就是扯的,而不再像上车时那般扛着她。她被那只大手扯下了车,跌落在地上,摔得有点痛。
下一刻,她嘴里的布条被抽掉了,接着,一直绑着她双手的绳子也被切断了。
陌生的男性气息随之以最快的速度疏离,让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听到汽车开走的声响。
陌生的男人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