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想着明天要去司马易安家做客的事儿,刘薰元拔通冰儿的传呼机。中文 w≠w≈w≥.≠8=1≤z≥w≥.=c≤o≥m那个年代手机还是少数人的专利,人们以佩戴传呼机为荣。传呼机会出音响(或振动),同时显示代表消息的数字代码和电话号码,接到传呼后寻找电话回复。
十几分钟后,冰儿的电话打了过来,但是却一直不说话。
“冰儿,你怎么不说话?怪我一年不去找你吗?你知道,我只是想混出个人样再回来,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刘薰元道了歉,对着话筒响亮地亲了一口。
“……”冰儿这边海底般沉寂。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冰儿,回来吧!咱们结婚,明天就到民政局领结婚证。然后咱们比翼双飞,永远离开这片伤心地,我会精心呵护你一生,再也不让人欺负你。冰儿,我真的想你,我爱你!”
“嘤咛……呜哇……哇……呜哼……哼哼……呜呜——”
“冰儿?!冰儿——你怎么啦?乖,别哭好吗?和我说话。我说错什么话,你就骂我,哎,我不该说这么多废话惹你伤心。好冰儿,对不起,别哭,别哭,我听着心里难受……”刘薰元听冰儿哭的悲痛欲绝,亦被感染的泪珠乱滚,却并不知道冰儿被黄晓宝糟蹋的事情。
“昂昂——呜昂……昂……哇昂昂……”冰儿悲痛欲绝,伤心的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冰儿,你说话好吗?说话呀!”刘薰元急的对着话筒一声声喊,冰儿却报以一阵陈的嚎啕大哭。“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我的冰儿还是老脾气……”刘薰元听冰儿哭的畅快伶俐,无奈的叹息着,在电话这头静候心爱之人泄积郁了一年之久的情感。
“啪!”
冰儿突然间挂断电话。
“喂!喂!!喂!!?”刘薰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再次重拨。“滴——滴——滴——对方已挂机,对不起,对方已挂机。”电话中传来温柔的女声,无休止地告诉刘薰元,冰儿挂机的事实。
刘薰元这个书呆子却没有意识到什么,竟然有点沾沾自喜,自言自语道:“冰儿真生我的气了,我如果不去当面道歉,她一犟,犟成犟橛儿,估计连年也不会回来过了。冰儿呀,冰儿。你想让我去接你,回来就直接说嘛。嘿嘿,竟然和我较上劲儿了。也罢了,非如此才能表现我爱你的诚心。今晚只好……嘻嘻嘻……这个……那个有人暖被窝也不错啊!”刘薰元思量半天,喜不自胜。想着今夜或许能陪冰儿共度良宵,心里一阵猫爪挠。他也不敢和家里打招呼,偷偷地溜出家门后,在车站往家里打个电话,胡乱撒个谎,乘上客车一溜找冰儿偷情而去了。
异名县·王庄村·司马易安卧室
“懒虫”司马易安此时正拱在香香的被窝里思念刘薰元。她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这个小家比起他的司马大将军府虽然寒酸了很多,但她依然很开心。因为刘无病的前世刘薰元就在这里,她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彻底喜欢上了这个《魂狱》游戏系统为她安排的新世界和新家,最主要的是,她还拥有了一个全新的恋人。
黄莲虽苦,相思更苦。司马易安自从和心爱的刘薰元在客车上分手后,按游戏系统的指示回到新家里,激动的一夜未曾好睡。她心中时时涌动着酥麻之感,苦苦熬到天明,懒懒的躺到现在。这种奇妙的恋爱感觉真让她神魂颠倒,如梦如幻,似傻似狂。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年兮。”
司马易安真正体验到了这种浓烈的相思感觉。
“刘薰元,起床了吗?小气鬼儿,也不留电话号码给我,想和你聊聊也办不到。”司马易安把粉面斜偎在如藕玉臂上,肩膊上露一弯新月,枕头边堆一朵乌云。星眼朦胧,酥心荡漾,笑吐舌尖,娇声怨叹。
“刘薰元,我等不到明天了,我现在就想要见到你。我思念你,思念得心里慌,煎熬的滋味实在难以忍受,我的心都酥了……”司马易安晕乎乎的在床上辗转翻侧,心中激荡着浓浓的春情,完全把多次元世界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什么圣女?什么皇太子妃?她只想和刘薰元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
她口中呼唤着刘薰元的名字,用手轻轻抚摸着脉脉春浓的身体,微张呼呼兰香的樱桃小口。一副柔情绰态,显尽无限风情。
“思之愈切,去之愈远。我若缠得他心烦了,他难免会讨厌我。”司马易安反过来想想,反过去想想,害怕刘薰元会变脸。如果刘薰元觉得她疯,不像窈窕淑女,那就惨得很了。司马易安猜想:刘薰元这种正人君子模样的男孩,应该最喜欢窈窕淑女型的女孩。
“善良正直的薰元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比那个臭不要脸的背信弃义的刘无病强多了。他的头脑里未必有君子、淑女的概念。”司马易安想到此处顿时又靥笑春桃。“只要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他,就不应该掩饰自然流露出来的真实情感。真情最可贵,顺其自然就是真善美。我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呢!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女孩儿非要等男孩子追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掩上半张嘴装处女就一定讨人喜欢吗?想爱就得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科学展,自信如神嘛!”司马易安参禅般在床上参悟着爱情大道,一时竟然开悟。
“我爱你,刘薰元。这就是最好的理由。”司马易安在热被窝里想到此处便开始穿衣服。只见伊人:攘皓腕轻挽秀,露纤腰之楚楚。回风旋雪。舞娇躯慢缀素服,掩玉体之耀耀,轻云蔽月。流风飘荡麝兰之馥香,魅闪惊射鸿菊之倩影。顾盼***光润玉颜;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说不尽鲜艳妩媚,道不完风流袅娜。
香被窝外的寒冷,司马易安感觉不到。她只感觉到刘薰元身上那太阳般温暖的万丈光焰,温暖了她整个儿身心。她要勇敢抛开女孩儿的羞怯,去追寻梦中的白马王子。她迫不及待的、不顾一切的非要见到他。爱情的力量就是如此强大。
“安儿,昨天坐了一天的车,今天多睡会儿。雪还没消,起来也无事可做。你若感到饿,我把饭端过去,你在床上吃。”司马易安的新世界的母亲李素云,在客厅里整理着司马易安的衣物。该换洗的她已丢到洗衣机里,洗干净的她早已放在司马易安床头。听到母亲说话,司马易安本能地想起了在客车上受到的侮辱。昨晚回来,她不敢告诉母亲知道,如果母亲知道她遭遇了那么大的委屈,肯定会心碎,但她还是差点想要委屈的哭出来。不过,此时想到了刘薰元,一颗心立时又变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