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冰儿的话,脑子里满是冰儿的艳影。嘴里的腥味更重,知道自己已流了不少鼻血!冰儿见我鼻子里鲜血流个不停,慌得哭叫起来,心顿时也软了,一边用手替我捏住鼻子,一边赶紧说:“薰元哥,你睁开眼睛吧!先把我放到地上,快想办法把鼻血止住!”
“啊呀!哥哥,你怎么啦!怎么啦!”躲在一边的思蕾此刻也冲了出来。见我的鼻血流了冰儿一身,惊得花枝乱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敢再多看美得惊心动魄的冰儿一眼,当然也不敢说,是因为自己长时间,抱着刚出浴的冰儿才变成这样子的。慌忙把冰儿交由思蕾抱到浴桶里洗,自己捏着鼻子吱吱唔唔胡乱搪塞着,想办法止住了血。
叔愿忍,婶不愿忍!
重新穿好衣服,冰儿再也忍不住了,关好门,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向我招呼过来:“刘薰元,你们俩联手欺负我呢!都把我折腾成这样了,你都不能教训一下你那顽皮的妹妹吗?”
我边躲边喊:“姑奶奶,你想太多了!我哪敢太岁头上动土,和她联手欺负你……哎哟……我也不知道她会顽皮成这样嘛……哎呦……”
我的话还没说完,没想到这鼻血又流起来,竟有止不住的势头,把二女吓得哇哇乱哭乱叫。冰儿着急的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跑到雪地里,抓了两把雪回来。一把按到我的额头上冰,一把塞到我的嘴里让我吃,如此这般折腾了好半天,才总算把我的鼻血止住,看时竟已流了半盆之多。
我们三个都被唬得手软脚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冰儿此刻,已经火冒三丈,指着我的鼻子尖,大怒道:“刘薰元,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险些把命丢了!如果不是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学过中医,突然想到了止血的办法,今天的喜事就会变成丧事。你知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流这么多鼻血,全是因为平日里纵欲无度,伤了元气。如今急欲猛然受阻,大热引起元阳外泄,造成血崩。从此以后你算落下病根了,如果再引起血崩,连神仙也救不了你。”
“姐姐息怒,你要骂就骂我,别骂哥哥。全是我的错,我甘愿受罚。”思蕾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
冰儿骂累了,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我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歇了一会儿,又道:“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们!简直是要把我气死!再怎么玩儿,也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思蕾见冰儿还没消气,没事人一样,调皮地往喜床上一爬,把屁股一撅,道:“哥哥,你打蕾儿的屁股吧!等打得姐姐气消了再停手。”
“噗!”听了思蕾这话,冰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饶有兴趣地看向思蕾,道,“妹妹,装得还挺像!姐姐说了这么半天,你竟一点都没有往心里去。别以为你哥哥舍不得打你,姐姐也舍不得打你!”说着站起来,随手拎起一只绣花鞋,走到思蕾跟前,对着思蕾的屁股“啪啪啪”就狠狠地打了几下,怒道:“不是姐姐不疼爱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你不分轻重,不分尊卑,太过顽皮任性,险些害了你哥哥的命。今天姐姐若不教训你一下,不知道你将来还会做出什么荒唐事!今天就算定出了家规,往后你若敢再做出这种没规没矩的事,就得挨一百下绣花鞋!”冰儿边打着还不忘刺激我一下:“亲爱的薰元哥,看着你的心肝宝贝儿挨打,心里面是不是疼的很呀?不过,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太过纵容娇惯她!”
我没想到冰儿真的会动手打思蕾,见她打得重不免心疼起来,赶紧过去阻拦,求道:“你别真打她呀!想出气你就冲我来!”
冰儿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斥道:“刘薰元,你敢再阻拦我,我就离开这里,让你们一辈子也找不到。”
思蕾抬起头,看着冰儿哀求道:“姐姐别走,往后家里的事都是你说了算,你定下的规距就是家规,蕾儿甘愿受罚。”
我也被突然翻脸的冰儿,整得晕头转向,道:“可是,她毕竟是初犯,不教而打,有悖人情。你先前并没有订过这种规矩呀!”
冰儿瞪我一眼道:“我先前也没有想过定规矩,可是你们两个也实在太没有规矩了。说白了,今天就是我赏给你们两个的杀威棒!因此,无论你有多宠她,多爱她,多心疼她,此刻也得给我站到一边去。我现在是在执行家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此刻没有皇帝和灵妃,只有家人,这个家里现在我说了算!等打完她我还要收拾你!”
说完,果真照着思蕾的屁股,嘴里念着数,狠狠地打足了一百绣花鞋。
我看的精神崩溃,只觉得是在梦里一般。
思蕾大概也没想到冰儿出手会这么狠,挨了一百下绣花鞋痛打,满心委屈,满眼含泪,只是不敢喊出来,依然爬在喜床上,撅着屁股动也不动。
我忍着心痛,看冰儿打完,赶紧过去抱着思蕾,只见她面白气弱,底下穿的一条粉纱小裤皆是血渍。
思蕾轻声道:“哥哥,姐姐下手好重,疼得很。”
我禁不住褪裤衣去看,没想到略动一动,思蕾便咬着牙叫“嗳哟”,我被唬得连忙停住手,如此三四次才褪了下来。只见原本雪白的屁股上,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不觉泪珠更似断线之珠般滚了下来。心里气不过,咬着牙说道:“冰妹,你怎么下手这样狠!她不过是好心,想让咱们两个……那个啥……再怎么说她今晚上也是新娘子,肚子里还有孩子,你就不能心疼点!”
冰儿见我如此,恨道:“既然进了咱们家的门,就得受我管教。你先把她放到床上,我一会会替她疗伤。你的事还没完,自己拿两个茶杯跪到床头,等什么时候,你把那两个茶杯跪破了再起来。”
“好姐姐,你就放过哥哥吧!他刚才流了那么多鼻血,现在身体正虚弱。姐姐要是气不过,就再打我一百绣花鞋……”思蕾虚弱地求情说。
冰儿道:“妹妹,我惩罚他,是想让他痛定思痛,珍爱自己的生命。你不用替他受罚。个人的罪,个人受。咱们执行的虽然是家法,但也不能徇私舞弊,坏了公平。”
思蕾道:“可是,姐姐让哥哥跪茶杯,跪不破还好,万一跪破了那碎瓷碴,还不把哥哥的膝盖扎破吗?万一伤了里边的筋骨,把哥哥弄成残废,他岂不是得天天躺在床上,害的咱们轮流伺候。”
冰儿道:“妹妹,那你说怎么办?要不然你帮姐姐出个主意,反正休想让我饶过他!”
思蕾听见冰儿的话头很硬,吓的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冰儿的面前,抱住她的腿哭着哀求道:“姐姐,哥哥太爱你,你让他跳到火坑里,他也不眨一下眼,你何必如此残忍的折磨他呢!您就饶了哥哥吧!妹妹保证以后再也不顽皮了。假如你还是非要惩罚他,我现在就出去,跪到雪地里把自己冻死。”
冰儿闻言也被感动,扶起思蕾抱着她哭起来,道:“不是姐姐对你们心狠,而是姐姐怕你们丢了命。姐姐打你的时候也很心痛,看到你哥哥流了那么多鼻血,魂都丢了,差点被吓死。”
思蕾泣道:“蕾儿,理解姐姐的一片苦心。虽然挨了打,却感觉和姐姐在一起更亲近了。”
“好了妹妹,看在你的面子上,姐姐就饶他一回。闹了这么久都乏了,早点儿歇息吧!”冰儿言罢服侍思蕾上床,无奈思蕾屁股疼,上不去床。冰儿便喊道:“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没看见蕾儿痛的站不住,还不快把蕾儿抱到床上。今晚你和她睡一个被窝,我单独睡一个被窝。”
我闻言赶紧把思蕾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思蕾哼哼唧唧喊疼,只能趴在床上。冰儿便让我吐些唾沫在她屁股上轻轻涂匀,然后又说要到厨房去烧些热水,在里面加上盐,用热毛巾敷在思蕾屁股上,为她的伤口消炎消肿。一边说着,就走出了房门,朝来时吃饭的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