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二人下了马车后便到福王的洪泽院向王爷请安。
福王却是刚刚下朝回府,见小夫妻二人顺利归来也很是高兴。
吩咐下人给他们上茶,让两人在身边坐下,这才问道:“这次一切都还顺利吧?”
上官褚泽赶紧站起身来回道:“父王放心,一切妥妥当当,相信母妃也会觉得欣慰的。”
福王见儿子大婚后人精神了不说,人情世故也比以前通了,看来薛氏这个儿媳妇的确是娶得不错,这些都该多多感谢父皇。
他这才想起散朝后父皇还交待他,等楚哥儿感觉好些便让带薛氏一起去给他看看。
便嘱咐二人道:“本来大婚后就该去拜见你们皇祖父的,但他老人家怜惜楚哥儿身子弱,说是让你们不要着急,等楚哥儿什么时候觉得好些了就一起去给他看看,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二人听了这些,只好再次站起身来朝皇宫的方向行了大礼,以示对皇帝的感恩。
福王怕儿子这几日没有休息好身子受不了,便让他们回房休息,二人当然不敢和福王多说话,行礼后退了出来。
回到卧云居,两人却是大开眼界。
整个院子焕然一新,被张嬷嬷整治得有条不紊,二人对此却感到无可奈何,有这位大神在的一天,他们俩就没法儿痛痛快快做计划好的事。
见此时张嬷嬷不在院里,上官褚泽赶紧把虞晓芙一把扯回房里,把门插上后二人才同时喘了一口气,太不容易了,就连想找地方商量个事情都如此艰难。
经过几日的共同进退,二人现在心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彼此之间也形成了一种怪异却默契的相处模式。
在上官褚泽看来,现在虽然虞晓芙不像上一世那样完全信任他,但之前悲惨结局带来的阴霾已经随着形势的危急渐渐散去。他觉得如今他们俩更像一对共患难多年的老夫妻,他对她的感情甚至比第二次大婚时还要深。
那时是多年思慕终于梦想成真的甜蜜,此刻却是共历劫难之后回味的余甘,虽然这劫难才算是刚刚开始。他自问做不到对那时不知世事艰难的妙妙知无不言,对如今的虞晓芙他却可以掏心掏肺。
在虞晓芙看来则不然,当初她对上官褚泽是少女初恋得不到回报的涩然,可心里对那个少年英雄却充满了崇拜之情,后来一朝葬身火海,留下的则全是恨和不甘。
此时在重重困难之下,上官褚泽不似上一世那样有能力,可看得出他却是尽了全力保护她,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她已经对男女之情看淡了,就想把上官褚泽当作一个合作伙伴,等报了仇,大不了分给他几万两银子,二人一拍两散。
所以,两人的关系现在算是真正稳定下来了,不管对将来是怎么打算的,至少目前利益相同,目标一致。所以谈论起很多秘密来,反而比一般的夫妻更加直接,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两人也顾不得许多,一起爬上那张大大的婚床,同时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整个王府,要商量事情还是这床上最安全。
各自沉默了片刻,还是虞晓芙先开口问道:“现在你可以老实交待了,咱俩这么担惊受怕累死累活地跑了一趟,总不会真的是为了我那日志吧。”
上官褚泽听罢呵呵一笑,“妙妙就是聪明,日志自然也是其中一个目的,和日志放在一起的,还有我之前的一些东西。有了那些东西,咱俩活下去的几率就会大得多,报仇也就不再是空谈。”
虞晓芙白了他一眼,嗤笑道:“我说呢,狡兔尚且三窟,你这样的死狐狸怎么可能一点儿后招都没有。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活了几辈子,又那么有能耐,如何还会在大婚这样的时候被人弄死,你是干什么吃的!”
上官褚泽一听这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
懊丧道:“妙妙,世上的事情都是百密一疏,我辜负了你的那一世,为了争一个世子的名分,从来不敢放松分毫,照样好几次险些被算计。
后来重来一世,我就想权势富贵什么的我都不在乎了,只想帮你保住虞家,让你喜欢上我,一辈子两个人逍遥快活比什么都强,但要是一点儿自己的势力都没有,如何做得到这些?所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我暗中发展了一些自己的人,谁曾想,我就是这样不争不抢,觉得自保不是问题的情况下,他们依旧能把手伸到我这里!”
虞晓芙听他这样说也觉得有几分气闷,“那你怀疑谁?”
上官褚泽摇了摇头,“表面看上去谁得利最大就是谁,但我觉得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反正我们目前根本没有能力报仇,还是要耐下性子,徐徐图之。”
虞晓芙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只不过觉得活得太憋屈了,翻了个身看着上官褚泽道:“那你以前的人还会认你?你看看你如今和从前还有半点儿相似的地方么?”
上官褚泽笑了笑,“这个倒是不必担心,当初那些人也只是认令牌不认人,就是管事的那几人,见过的也只是戴着面具的上官褚泽。”
虞晓芙忍不住啐了他一口,“那又如何?上官褚泽打小儿就是早起五更习武,虽然也不能称作魁梧,总是比一般人看起来精壮得多。你再看看你现在这副竹竿似的干瘪样儿,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别说面具,露出半条胳膊人家也知道你是个西贝货!”
上官褚泽看了看自己的确是细瘦得不像话的胳膊,“这个还来得及,我这两年和他们也只是每年二月二见一面,平日里都是书信来往。如今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爷就不相信了,小一年的功夫还练不出一身肉来!”
虞晓芙看他这副发狠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直接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懒得再说半句话。
上官褚泽知道这女人背着笑话他,也憋出一句狠的,“死娘们儿你别得意,爷就不相信你一辈子不去见你现在的爹,有那功夫笑话爷,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多练练,别到时候被你的桃花马连人带刀拖着去找薛鼎天!”
话音未落,人已经囫囵个儿地飞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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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楠竹忧伤滴从地上爬起来,摔跤就是这样,摔着摔着就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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