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看见多吉沉思,不忍打扰,过了一刻,他才打断道:“想了那么久,你可略有所悟?”
多吉抬起头来,“臭小子以为所为的‘武道’就是武者所追求的终极境界,无数武林宗师都据有之。”
“嗯,归纳起来的意思尚且阐述了武道的基本要义,但还是稍先笼统,不够精辟,能否具体讲述一下自己内心的见解。”老头子点点头表示肯定,转而又追问道,
“好吧!那小子就简单说一下自己的见解。”多吉在老头子对面盘腿而坐,“武道者,仁者无敌也!”
“嗯,简洁明了,通俗易懂,短小精辟,又恰好点到中心,妙哉!这些可是你所悟?”老头子问道,
“嗯,先前曾受父母恩师教诲,后自己在练武过程仔细揣摩,方有此悟。”多吉顿首,
“嗯,想必你父母和恩师都是心怀善意之人,至于你悟性尚可,天资聪慧,就是年轻气盛,心烦气躁一点,好好磨练一番定是武之大成者。”老头子颔首,用手揪了一下胡子,“但是所谓武道,是以武为修行,为追求真理的第一途径。武道精神,是以武止伐,平息干戈,从矛盾争斗中找到互助统一的最终目标,武力不是暴力,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为了战斗而战斗,而是为了迅速制止杀戮和战斗,为了保护和守卫众生,迫不得已,不得不发是以仁心推己及人,化干戈为知己,合天地于一气。”
老头子见他听得聚精会神,满意得点点头,“臭小子,你可听明白了?”
多吉点点头,“老头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听你的教诲,我已经是获益匪浅,可否理解为,武者,以仁心为本,当护善惩恶,以武止戈,妄勿执念,唯武至上,走上那不归路。”
“哈哈!臭小子,很好,很好,竟然都懂得举一反三了,看来你的悟性不错,仅看你的箭术,亦可以看出你的武艺功底十分扎实,怎么看都像一棵练武的好苗子,不栽培栽培岂不可惜?”老头子哈哈大笑起来,“也罢,你我相识一场就是缘分,如今又成了我老头子的小友,我岂有吝啬藏私之理,待我便把这影子分身术传授给你吧!”
多吉一听,大喜过望,顺着杆自己就往上爬,连忙磕头行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多吉一拜。”心里暗笑,等我这一拜,师礼一成,木已成舟,看你如何抵赖?
哪知老头子眼疾手快,一手就将他扶住,“不必行此大礼,,你也不必叫我师父。”
“这是为何?”多吉抬起头来,一脸的惊愕,
老头子缓缓解释道:“我本一采药农,云游四海,无拘无束,逍遥散满惯了,哪会身边带着一个徒弟,我都嫌麻烦呢!”
多吉一听,心里却偷偷地诽谤不已,这老头子想的可真是美,谁打算跟他云游四海,到处采药,当一个药童吗?想都不要想,心里虽然是如此想,脸上却露出一丝献媚的神情,“师父,此言差矣,您在世界各地采药,风餐露宿的,要不然就会遇到些危险啥的,您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不是?就让徒儿随侍在您身边好好照顾你,可好?”
老头子却直接地摇摇头否决掉,“慢着,我说了,你不要叫我为师父,家师临终前曾留下遗言,让我不要轻易显露功夫,我们本派都是以医为主,我是奉家师遗命,出游四地,遍寻百草,在我有生之年能够撰写一部医学巨著,为人类的医学健康作出自己的贡献。”老头子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大头刚喝过的茶杯,心里一阵疙瘩起来,还是摸出了挂在腰间的酒葫芦,轻酌了一口,“好酒,好酒!”
等喝爽了老头子才缓过神来,继续道:“至于这影子分身术乃是家师亲授,以做防身之用,家师曾叮嘱过,此武艺虽厉害,却让我不要舍本逐末,本末倒置,不可以武而收徒,专心研究医学,至于这以医收徒才是家师的本意,所以我不会收你为我的徒弟的,我也不是你的师父,要不然你就是陷我于不忠不孝啊!”
多吉听了,眼睛一亮,这老头子的师父还真是地道,照他怎么说,我既可以学会老头子的影子分身术,又可以不用叫他为师父,岂不是一桩美事?我们以友相称,我叫他为师父,那还不是被他占了便宜,如今他既然如此说,倒不如??????多吉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该如何是好?那我该如何称呼于你?”
老头子哪知他心里有如此多的花花肠子,爽快道:“当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我们还是以友相称,我称你为小子,你称我为老头子即可,至于这师徒名分何须在意?我将这影子分身术传授给你,权当是我这老友的礼物,你且安心收下便是,心里不必介怀。”
“好的,老头子,小子这就收下你的心意了。”多吉心情畅快,大声喝道,
“嗯,那你就附耳过来,我将这口诀和修炼之法传授于你。”老头子招招手,
多吉窃喜,连忙附耳过去,聆听这绝学之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