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敌对势力所有成员被全部清理干净。
我将洞穴中的恶童魔魅直接数据化召回,然后变成了我手中的源质立方。
“感觉如何,灭掉一个部族的感觉?”谢阑问道。
“说不清楚,但也似乎没有什么罪恶感,毕竟我是在维护自己方的权益。”我将源质立方收回了背包中,然后耸了耸肩。
“是吗。”谢阑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差点灭掉了一族呢。”
“你已经灭掉了。”伊莉斯戳了戳谢阑的脑门,“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死人一个,咱们齿轮城的传承在我这儿就算断了。”
“没事,你可以传给我啊。”我笑了笑,摸了摸伊莉斯的头(虽然并不能摸到),“再说了,我不是说过吗,我一定会找到机会复活你的。“
“唉。“伊莉斯的双眼注视着我,”但愿如此吧,只希望你不要有事就好。“
“如果你要是出什么事情的话,那咱们几个都得玩完。“伊莉斯担忧道。
“我是不会说什么‘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之类的话的。“我笑了笑,“这种保证我从来不做,FLAG这种东西我还是明白的。”
谢阑摊了摊手,不再说话。
而我则将目光投向了诺艾尔。
“搞定了,你们以后可以不用再担心那群歹徒了。”我如是说道。
包括诺艾尔在内的所有人听了这话后都欢呼雀跃起来。
而我倒是有点心情复杂。
因为这证明了刚才我的理论果然是正确的。
想要达成和平,就必须得消灭挑起战争的文明才行。
……
辉光沙漏今天收摊比其他人收的都要早。
因为他看见了那个黑衣人的离去。
之前他就暗自想过,当那个神职人员离开的时候,他就跟上去。
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穿着黑色神官袍的人在前面缓慢地走着,而辉光沙漏则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身后跟着。
两人的距离被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线上。
在这个距离下,除非那个神官的感觉异常敏锐,否则他是绝无可能发现辉光沙漏在跟踪他的。
“咳咳。”神官咳嗽了两声。
这让辉光沙漏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认为这是那神官发现了他。
不过在他等待了片刻后发现,那神官也许只是单纯地咳嗽了几声而已。
“错觉吗。”辉光沙漏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多一分心眼总比少一分好,但如果这种无关紧要的小动作过多的话,还是会带给辉光沙漏不小的困扰的。
毕竟他是一个擅长捕捉蛛丝马迹的人,再微小的东西他都要细细地斟酌一番。
神官继续向前走着,通过他的行动轨迹,辉光沙漏可以看出来,他这是要离开街市。
“还没等到收摊就要走吗。”辉光沙漏咀嚼着这个想法。
他将自己作为一个标尺开始了考量。
辉光沙漏到这个街市来是为了做生意,因此他平时肯定是会呆到收摊的,除非他的货物提前卖完。
而这个神官来到这个街市,想必是为了监视这里,因此他也会呆到收摊,因为这是工作。
而现在,自己之所以没到收摊就要走,是因为他必须要跟踪这个神官。
也就是说,自己是因为某件重要的事情才不得不离开的。
那么,这一点如果代入到神官的身上必然也是同理。
神官一定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事情才离开的。
那么,什么事情会让他这么快就走呢?
一定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
既然这样的话,他发现的事情必然是什么重大的事情。
辉光沙漏这样想着,便又跟紧了几分。
街市的长度并不算长,仅仅一分钟左右,两人便走出了街市,回到了月歌城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月歌城的街道普遍比较宽阔,因此对于跟踪这一行为来说,实质上是增加了跟踪的难度。
不过辉光沙漏并不在乎这一点。
作为一个时间本源能力者和一个咒术师来说,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逃遁的方法实在太多了。
只要在被发现之前离开那块地方,不就不会被发现了吗?
没有被看见的犯罪就不能叫犯罪。
至少辉光沙漏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妙,辉光沙漏也装作一个正好顺路的路人,努力将自己融合在环境中,不制造出哪怕一丁点的不谐和音。
神官拐过了一个拐角,又进入了另一个小巷。
而辉光沙漏也紧跟不误。
他并没有追在神官的屁股后面不放,而是配合他的时停能力极其巧妙地跟随着。
神官走出了小巷后,来到了一片广场之中。
这广场的模样,辉光沙漏自然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这就是光环教会门口的广场,光环公会大厅也坐落在这个地方。
就在几天以前,他还曾经在这里引发过一场大爆炸。
“怎么,难道说他要回到教会里去?”辉光沙漏一边跟随,一边琢磨着。
如果这神官真的回到了光环教会了的话,那辉光沙漏的跟踪难度就会变得相当的大了。
这个游戏也会由一个开放式MMORPG直接变形为刺客信条。
“看样子还颇有些挑战啊。”辉光沙漏看着前方那神官的背影,额上的冷汗不自觉地往下滴。
他此刻正面临着一个抉择。
如果他跟着神官进入了教会的话,那么他就必须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小心翼翼地前行,同时避免被发现。
因为如果他在教会里跟踪或者是偷听被发现了的话,那么后果无疑会是非常惨重的,同时还有可能连累光环公会。
但是,如果他选择不进入教会的话,那他之前的那些推理和努力就都功亏一篑了。
现在的他十分的纠结。
但是神官的步伐并不会因为他的纠结而等待着他。
如果他迟迟不做出抉择的话,那么他就将会被迫选择第二个选项。
到底要不要进去?
他思考着,手心里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使他的手一阵黏滑。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他的双眼注视着前方的神官。
然后,他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