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控制黑雾填补着那团混沌破坏出的漏洞,一边打开了系统菜单。八一中文≤≤=.≥8≠1≥Z≤=.≈C=OM
果不其然,‘退出游戏’的那一行字是灰色的。
这团物质不仅在侵蚀着我的灵魂空间,而且还在阻止我回去。
这样的特质让我不禁想起了黑雾。
但是黑雾所进行的是无差别的删除,和这个只破坏内在的混沌有本质上的差别。
控制黑雾不断吞噬着那些混沌,我开始思考起了一个问题。
如果说这一团混沌附着在了人类的身上,而非我这样的aI身上的话,又会怎么样?
细思恐极。
越是想到这一点,我就越对那名白袍女人的身份展开了怀疑。
杀手协会这一组织我是有所耳闻的。
它们一般以行事谨慎,不留活口而著称,而且雇佣它们的花费也是一等一的高。
据我结合论坛上的帖子和平日里道听途说的东西可以得知,除了迷雾信者以外,现在应该没有玩家能雇佣的起杀手协会的人。
能和他们扯上关系的,一般都是npc,比如富商,大势力,或者说政客一类的。
为什么说玩家不可能?
因为这个游戏现在还没有开放虚拟币和现实货币的兑换啊。
所以哪怕你在现实生活中再有钱,在这个世界里,你都得老老实实的打金币。
当然,如果说你能把整个游戏公司买下来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所以,对于迷雾信者能雇佣的起杀手协会的雇佣兵这一点,我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的。
“不止一个雇佣兵,他雇佣了两个。”伊莉斯补充道,“后面来的那个碧池也是他雇来的。”
“而且看她那副架势,估计雇她要花的钱应该比那个影者只多不少。”
影者的费用是五万。
那也就是说这两个人的价钱加起来已经过十万了。
十万金币。
我的姥姥。
现在我三十多级,一只野怪身上的东西拿去卖商店的话大概能卖2o铜左右。
而一件精良级别的装备,大概是1金到2金不等的价格。
至于史诗,目前还没有出现在可以交易的场合过,大概只有等哪天开放拍卖了才会出现吧。
况且史诗级别的装备基本都是无法交易的,就算可以交易大概也没有人会拿出来卖。
毕竟还是那句话。
现在这个游戏的虚拟币还没有跟现实货币接轨,一切的交易都还尚未成型,甚至连物价的浮动都是极为惊人的。
黑雾自动索敌并消灭着那些混沌的碎片,而我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角,疼痛也渐渐减轻了许多。
“那些空间破碎的伤痕我可以帮你修复,虽然会花去很多时间,不过就这么放着的话早晚会出大问题的。”谢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谢谢了,你真是可靠啊。”听着谢阑的声音,我不禁感激道。
“哪里哪里。”他笑了笑,“既然寄人篱下的话,总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我又不像无心之面和熔铁姬,平时能给你提供那么多帮助,自然就只能在这些方面下点功夫了。”
谢阑的话语触碰到了我的内心深处的部分。
是啊,这三个住在我的灵魂空间里的人都在用他们的方式来维系着他们的存在感以及和我之间的关系。
谢阑足智多谋,虽然平日里一直都在冥思,可是在关键时刻却总是能给我很多优秀的建议。
无心之面,我现在还是不知道它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而且它虽然具有生命,可是却不会表达,也不会说话,更像是一个黑雾的寄存点或者说控制台一类的东西。
我跟它的关系……大概更像是利用吧。
至于伊莉斯。
不得不承认,我能走到现在,很多东西都是她带给我的。
机械师、源质立方、工业晨星……甚至包括无心之面和谢阑,都是她直接或者间接带给我的礼物。
还有她自己。
她本身这个人,也是她送给我最好的一份礼物,没有之一。
算了,还是不提她了。
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黑雾从我的胸口中如泉水般涌出,冲洗着那些依然在外面粘连着的混沌物质。
感受着内在传导出来的疼痛,我也同时想着那些住在我体内的人们。
其实,有时当我在虚空中凝视着他们的灵魂的时候,我也会想起另外一个人。
如果我当时对着他的坟墓使用了‘吸收’的话,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不过,凛斯雷特的灵魂,应该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吸收的吧。
毕竟,那可以是一个可以随意脱离万法神殿,以灵魂的姿态自由穿行于各个位面的人呐。
这么一说,既然上次星环师叔说他离开了万法神殿的话,那他现在应该在在哪里呢?
难道说他回到了他被毁灭的故土,天天在万叶国曾经存在的地方游荡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心心念念,鞠躬尽瘁的地方。
不过说到星环……我侧过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地面,那里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中年人。
好像自从他被万紫千蓝控制住了过后,就一直在那儿躺着了。
算了,让他在那儿睡着吧,反正现在也没他什么事儿。
“嘶——”我疼得咧开了嘴。
被混沌物质侵蚀过的地方仿佛跟真正的伤口一样,我能感觉到谢阑正在触碰那个位置。
那种疼痛就像是被滴上了酒精一般,虽然极为猛烈,但是来的快去得也快。
“呼……”身体外表上的混沌物质已经被黑雾完全清理干净了,身体内部散开的那些混沌物质也被尽数吞食,看来这种神秘的东西还是不如黑雾啊。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出来。
至少在这一层面上,我感受到了胜利的滋味。
大概这就是人类常说的‘精神胜利法’吧。
“长夜,这样的阵痛大概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请你务必忍耐一下。”谢阑的声音响起,这份告知听起来就像安慰一样。
“好的我明白了。”我忍着痛苦点了点头,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这游戏还真是精细,连流汗的系统都设定出来了。
“呼……”阵痛的浪潮退去了,这使我再次松了一口气。
所以,话题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那个女人,她到底和杀手协会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要救走那两个人?
还有。
她是否也是迷雾信者所雇佣来的一员?
一想到这些,我平复下来的心情便再次紧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