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回到黄泉,将自己的灵魂在彼岸花海躺了整整一天才恢复过来。? ?中?文? w=w≤w≈.
回到房间看着已然长成枝桠的冰凌花,顾槿垂了垂眸。
是因为这个离魂怨气重,所以这冰凌花才会成长的如此快吗?
顾槿看着池芙蕖,从离魂取出孩子的灵魂,看着对方无声的感谢,轻轻点了点头。
苏婉看着那孩子化为流光消失不见,而池芙蕖却一点一点化作光点消失不见,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顾槿看了一眼苏婉,淡道:“你想说什么?”
苏婉咬了咬唇:“我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顾槿闭上了眼睛,有些疲惫:“人间有人间的规矩,地狱有地狱的规矩,她想完成的夙愿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你当初不也是如此么?我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
“那她?”苏婉到底是不忍心。
“永不转世,也就代表着她永永远远的不属于三界,自然就是魂飞魄散。”顾槿揉了揉眉眼,起身而去。
苏婉叹息一声,心里虽惆怅但也认同了顾槿的说法。
如平常一般将厉鬼收回魂珠,顾槿一睁眼便感觉自己又到了人间。
这个离魂并没有怨恨,只是执念,因为自己救了一个人,导致全家惨死。
她很难过,希望顾槿可以帮她继续救人,但也可以避免家里人受到牵连。
尺素,离魂的名字,一家以捕鱼为生。要说这个世界,倒像是顾槿在现代社会看到的小说一样。
这个世界是书里的世界,所以这个世界有男主和女主。
尺素,纯粹一个龙套,连炮灰都算不上。
女配因为嫉妒花钱雇杀手去杀女主,这个杀手就是初一。
初一刺杀时,被男主现,死里逃生被尺素所救,却第二日被男主现,于是尺素和初一都难逃一死。
所以……
这个世界,这个离魂让她过来就是救了初一,然后不让家人受牵连?
而且这一次,尺素的性格……跟她太不像了。
顾槿只觉得头疼,小说里的男主女主都是天道眷顾的人,让她救他们想要杀掉的人,真的好吗?
而且,她要怎么去做一个活泼的人……
这个任务,说不难,的确简单。只要她让尺素的父母活下来,让初一活下来就好了。
可说难,也是真的很难。跟天道对抗,她就是在自虐。而且男主若是认出初一,他们还是逃不过一死……
所以,要不让初一不再做杀手算了?
好歹保住了命不是……
顾槿想了想时间,认命来到河边撑船去往初一昏迷的地方。
来回寻了几遍,才看见躺在丛林昏迷不醒的初一。
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将对方的身体拖进船舱,听到彭的一声,顾槿看着对方磕在木头上,默了默。
反正昏迷了,也不知道。
本来打算将初一带回家的举动在想起尺素做了之后的后果,顾槿改变了主意,将对方拖进猪圈旁侧安置在较为干净的房间。
再稍微处理了一下初一身上的伤口,顾槿极其不负责任的回家睡觉了。
用顾槿的想法就是,明天还要应付男主大人,不早点睡,哪来的精力。
顾槿醒来时,尺父已经出去捕鱼,顾槿转了转眸,还是没去初一所在的地方。
她要是没记错,男主就是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
尺素到达河边时,尺父早已收获满满的打算回家。
尺父有些奇怪自家闺女怎么跑过来了,疑问:“素儿,你咋地来了。”
顾槿听着这满满的乡音,抽了抽嘴角:“爹,我就是来看看,昨天我不小心掉了个东西。”
尺父点了点头,女儿素来乖巧:“要爹陪你一起不?”
顾槿连忙摇头:“爹你快回去吧,娘等你呢,我自己找就好了。”
顾槿积极的推了尺父一把,开心的给了尺父一个大大笑容。
上一次,男主大人碰到的是尺父,询问之下现尺父面色有异,便盯上了。
后现初一果然被尺父所救,便将一家人处置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次,她还想知道男主能不能找到初一。
将尺父栓好的船只放进河里,顾槿撑着船只漂浮在河面上。
眼尖的看见前方岸边衣着华丽的人,顾槿笑了笑,将船上的网洒了下去。
敌不动我不动,山不来我也不去。
“船家……”
“船家……”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了过来,顾槿看着男主身边的人扯着嗓子喊她。
默了默,将渔网收上来,看着里面几条活蹦乱跳的鱼,满意的撑着船只朝着男主过去了。
我过来是过来了,至于这船你愿不愿意坐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那人似乎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姑娘家,转头看向气质凛然的男主。
夏之妄目光看着顾槿,淡道:“姑娘可否载我等过河,本……我必有重谢。”
下属极有颜色的将一个鼓鼓的锦囊递到顾槿面前。
顾槿从男主大人的脸上,视线缓缓落在下属递过来锦囊,扬眉:“我这船只能上七个人。”
下属看着顾槿毫不手软的将锦囊收紧怀里,目光一怒:“你……”
顾槿噗嗤一笑:“你不会觉得我收了你们的钱不做事吧!拜托,我这船也就这么大,那里能容下你们二十来人。”
夏之妄不愧是呼风唤雨能力过人的人,只是瞬间便决定了留下来的人数。
顾槿原先想着男主这么厉害,为何不用轻功飞过这条河,后来她撑着船顺着河流找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找到初一。
还是在知道大概位置的基础上,她就明白了。
对于有些事情,无论男主如何逆天,气运如何好,也得一步一步来。
夏之妄看着熟稔撑船的顾槿,目光扫过船舱里活蹦乱跳的鱼,目光扫及船上的血迹,目光一沉。
缓缓开口:“姑娘日日捕鱼,可有生过奇怪的事?或者见过奇怪的人?”
来了……
顾槿低眸,手上动作顺畅无比:“奇怪?有啊~”
夏之妄眸光微闪:“在哪?”
顾槿偏头龇牙一笑:“不就是你们吗?”
夏之妄浑身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一个度,顾槿好似没有感觉一样继续撑着竹竿。
夏之妄:“我看你这船有血迹,可是有人受伤了?”
顾槿心里一个咯噔,暗骂自己忘记大意处理掉,面色却平常道:“哦?你说那个啊……我有时会在船上直接把鱼杀了,所以有些血迹也不奇怪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