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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爆竹声声迎新岁,红梅朵朵庆新春。
“除夕啦!”风和庄里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家家户户全员开动,齐迎新春佳节。
“李格,李榆,你们兄弟几个都出来,分配任务了。”李邦国站在院子里大声嚷道。
今天阳光灿烂,风也没那么凛冽,是个好日子。
“来了。”穿戴整齐,李家孙辈纷纷来到院子里站好,等着李邦国分配任务。
“小晨,你负责剪窗花,还有红符,小曦也一起。”
“是。”林子晨姐弟俩领命去剪窗花了。
“李格、李榆、李桦,你们三个帮忙杀猪。”李邦国继续分配。
“知道了。”三人领命,回屋穿好围裙和袖套等,去后院帮忙杀猪。
“诶,阿爷,我呢?”李极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负责贴春联。”
“啊?这太没挑战性了。”李极郁闷,但还是搬来梯子准备贴春联,心里想着贴好春联后去帮忙杀猪。男人,自然要去杀猪才能体现他男人的魅力。
一家老小齐上阵,一起准备年夜饭。
李邦国分配好任务就开始杀鸡,除夕这一日事情太多,手脚快一点才能赶在日落前吃上年夜饭。
“小曦,剪好了,拿起贴吧。”林子晨把剪好的窗花给林子曦。
林子曦拿着剪好的窗花给每个房间的大门、窗户都贴了一份。
窗花用的是买来的红纸,摸几下就会染上红色,一通忙活下来。林子曦一双小手都染成了红色。
“哇,姐,我的手上开红花了。”林子曦乐呵呵地扬着自己的小手。
“嗯,当心点,别把颜色蹭到衣服上了,会洗不掉的。”林子晨提醒。
“知道了。”林子曦大声应道,拿着窗花跑出去了。
后院。家里养的猪已经被放血。正开始刮毛。
李格和李榆、李桦三人是第一次干这事,手脚有点不麻利。
“刀斜斜地刮下来,注意用力。别把猪皮刮坏了。”李伟叶一边示范一边提醒。
李格三个小伙仔细观察李伟叶的动作,慢慢学上了。
庄上的老规矩,男孩子必须学会男人应该做的事,例如:杀猪、犁田等。即使将来孩子们会在大城市展。但是这一刻只要还没走出风和庄就必须学会。
李极快手快脚贴好春联,飞奔到后院学杀猪。
李伟叶教的仔细。几个小伙儿学的也认真。
“老头子,拜神的鸡煮好了。”李月娣在厨房里对李邦国喊。
“知道了。”把手上最后一个鸡处理干净,李邦国又开始准备拜神的物件。
“李大叔,我们过来帮忙杀猪了。”张子成推门走进李家院子。
“你们来了。快去后院吧,刚开始刮毛呢。”李月娣笑着对张子成以及另外几个男人说。
“诶。大娘辛苦了。”张子成等人客气地打了招呼。
“过年,辛苦一点也值了。”李伟燕从厨房出来。听到张子成这话,笑着应道。
“呵呵呵。是是是。”众人欢笑,各自忙开了。
张子成等人早就跟李伟叶说好了,过年的时候买李家的猪肉。庄上的规矩,买哪户人家的猪肉,买家也要过来一起杀猪,故而,张子成等人今天才会过来帮忙。
有了张子成等人的加入,猪很快就被剖成了两半,由张子成主刀,给每个买家秤足了数量,剩下不多的猪肉就是李家自己的了。
“李大哥,我们先走了,晚上再聊。”来买肉的人一一告辞。
“好,晚上再聊。”送走每个客人,李伟叶几个开始收拾院子。
“伟叶,伟茂,手脚快一点,准备去拜神了。”李邦国对着后院喊道。
“诶,来了。大家手脚都快一点。”李伟叶催促。
收拾好院子,家里的男丁除去身上的围裙、袖套,跟着李邦国去拜神。
“清祥,小曦,你们俩也一起。”李邦国催促。
林清祥迟疑了一下,随即拉着林子曦的小手一起去了。
庄上不少人家已经挑着物件往祠堂的方向走去,都是拜神的。
“新年好。”
“新年好!”
人人见面都道一声新年好。
李邦国进了祠堂,李伟叶兄弟两帮忙把贡品摆好。
其他人则在后面整齐地站好。
李邦国点燃香烛,插在祠堂的香炉里。把点燃的香分给每人一支,全家一起鞠躬敬礼。
李邦国轻声地对着祖宗汇报这一年来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祈祷着祖宗们能保佑家里的老老小小能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汇报完毕,再次恭敬地鞠了三个躬,把手上的香插在了香炉里。
“伟叶,你们上前来敬酒。”李邦国让开位置。
李伟叶等人按年纪大小,一一敬了酒。
“好了,你们几个小的出去放爆竹,伟茂你们把贡品收拾好。”李邦国分配好每人的事儿。
李格拿着爆竹走到祠堂外,找了根竹竿,把爆竹挂好。
点燃,爆竹马上“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几人捂住耳朵,看着满天飞舞的红纸,心里满是过年的喜悦。
祠堂里来了的人离开,离开了又有人来,人群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除夕夜,全家人围坐在一起,齐齐举杯。
“来大家好好喝一杯,祝来年的日子越过越好。”头巡酒过后,李伟茂又举杯道。
“碰”众人杯子轻轻一碰,脸上都是喜悦的笑颜。
男人们喝的是白酒,女人们喝的是米酒。过年开心。即使是醉了也不足为怪。
饭后,李邦国坐在客厅的座,“来,小曦,阿公给你压岁钱。”
林子曦上前接过红包,“谢谢阿公,祝阿公身体健康。越活越年轻。”
“呵呵呵。小曦乖。”听到外孙的祝福李邦国喜笑颜开。
李月娣也拉过林子曦,“来,阿婆也给你压岁钱。”
林子曦接了过来。依旧是一串祝福的话,哄得李月娣也是眉开眼笑的。
小辈们都收到了压岁钱,便围在火炉边上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守夜。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家里的男丁们拿着爆竹去院子外燃放。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爆竹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不间断地燃放了大半个小时才停下来。
“来来来,吃糯米团子了。”梁小妹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汤圆。
叶小雨和李伟燕拿着碗筷跟在后面。每人捧着一碗汤圆,吃的津津有味。
“哎。小妹啊,厨房里可还有糯米团子?”李月娣抬头问梁小妹。
众人不明所以,李月娣笑着说:“村长家不是只有他们爷三个吗?不知道过年的吃食准备的怎么样。年夜饭我忘了过去问了,这糯米团子就不能再忘了。”
“对对对。虽说村长一家是外来户,可咱们村的制造厂能办起来可少不了村长的功劳。孩子他妈,你快去厨房里再弄一些糯米团子,我给村长他们送去。”李伟叶也催促自家媳妇。
“诶,锅里还有不少呢,我马上去盛。”梁小妹笑着应道。
叶小雨闻言也站了起来,“我去帮忙。”
妯娌两人很快就盛了满满一大碗的糯米团子出来,李伟叶和李伟茂兄弟两亲自送去顾家。
“扣扣,扣扣。”敲响顾家的大门,李伟叶兄弟两把手里的糯米团子送到了顾斯廷的跟前,“这是我们平和县特有的吃食,给你们爷几个送一些过来了。”
顾斯廷欣喜不已,把李伟叶兄弟两迎进了屋,“明轩,快去多拿一个杯子过来,我要和李家两个叔叔好好喝一杯。”
“我去吧。”屋内一个清脆的女声传了来,李伟叶兄弟两一愣才现屋内还有其他人。
“这,这是嫂子吧。”李伟叶笑着打招呼。
顾斯廷忙给几人介绍:“玉屏,这是李大爷家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的咱们制造厂的二把手。”
方玉屏对李伟叶兄弟两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顾斯廷继续说道:“伟叶、伟茂,这是我媳妇方玉屏。”
“嫂子好。”李伟叶兄弟两打了招呼,放下糯米团子,推脱了几句离开了顾家。
看着李伟叶兄弟两离开,方玉屏转身对顾斯廷说:“你这两个兄弟不错。”
顾斯廷赞同地点点头,“我来到这里可是多亏了他们一家的照顾。”
方玉屏低头,尝了一口糯米团子,“嗯,这个糯米团子不错,明轩、明泽,你们两也尝尝。”
一家四口围坐在木桌旁,品味着这甜甜的糯米团子。
李家,众人吃完美味的汤圆,孩子们才向长辈们道了祝福的话回房休息了,而大人们还会继续守夜,守着客厅的香烛,不让香烛熄灭。
“今年这年过得真热闹。”李月娣轻声感慨。
“呵呵,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李伟燕拨了拨火盆里的煤炭,柔声道。
其他人亦是点点头。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其乐融融。
每家每户的窗前都透出了丝丝的亮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动人心弦的故事。
过年是忙碌了一整年的农家人放松的时刻,也是联络感情的时刻。
大年初一初二,李伟叶和李伟茂与媳妇回了娘家看望亲戚。
家里除了林子曦还算是个小孩,李格等人都不愿意再跟着大人们去走亲戚。无奈之下,李伟叶就只好带着林子曦去走亲戚了。这倒是让林子曦高兴了,因为今年多得了好几个红包。
大年初四,随处走动。
外面阳光明媚,让寒冷的冬天多了一丝温暖。
“走,我们出去外面转转。”这几天天冷,又不好意思跟着大人去逛亲戚家,李极都在家里呆的要疯狂了,难得今天阳光普照,李极就忍不住要出去走动走动了。
“好啊。”李格放下手上的医术,舒展了一下筋骨,准备出去活动活动。
“我也一起。”林子晨忍着冰凉把一个桔子吃完,也跟着要出去。
于是兄弟姐妹几个都结伴准备在庄上走走。
“大哥,读医难吗?”走在田间的小道上,林子晨关心地问李格。
上了大学,李格身上的气质生了翻天地覆的转变,没了少年时的青涩,多了一分成年人的稳重以及读书人的儒雅。
“嗯,目前还好。高中的时候觉得自己学习不是怎么样,但是上了大学之后觉自己的脑子也没自己想的那么愚笨。”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李格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就好。”林子晨心里是知道李格的变化与空间的食物分割不开的,她自己一直食用空间的水果,不仅体格变强健了,记忆力也变得惊人,甚至可以做到过目不忘的程度。
林子晨转头,突然看见李格时不时紧皱双眉,不禁问:“大哥,你有心事?”
“大哥有什么心事,不会是遇到未来嫂子了吧。”一路玩闹的李极听到林子晨这话,跑上前来打趣李格。
“去,一边去,大哥要是遇到了未来嫂子,那现在肯定是一副相思的表情,怎么可能还会愁眉苦脸的。”林子晨伸脚欲踢李极。
李极急忙躲开,反倒是李榆和李桦也好奇地凑到了李格身旁想听八卦。
李格被几个弟弟妹妹弄成了一张大红脸,“你们几个读书就整天想着这些?”
李榆和李桦急忙撇清,“大哥,我们可没有。”
“李极和小晨呢?”李格严肃地盯着李极和林子晨。
李极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哥向往的是美好的大学生活,儿女情长离我还远呢。”
李格等人有看向林子晨。
林子晨嘴角一弯,眉角一挑,有点得意洋洋地笑道:“我天天都在恋爱。”
“噗。”李极受到了惊吓,惊恐地看着林子晨,“你开玩笑的吧。”
林子晨眼睛一眨不眨地说:“谁说我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其他人都愣住,纷纷做出要给林子晨大讲特讲悬崖勒马的道理。
林子晨看着几个哥哥严肃的表情,不厚道地笑了,“呵呵呵,逗你们玩的。”
几人松了一口气,李榆用手指点了一下林子晨的脑袋,“就爱捉弄我们几个。”
林子晨吐了吐舌头,“大过年的,逗逗你们乐呵乐呵一下嘛!”
“好了,不是说帮大哥排忧解难的吗?怎么先闹起来了。”李格是见识过林子晨的能耐的,想自己的事情跟林子晨讲一讲,说不定能得到好的建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