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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公孙康一离开,公孙锦世便瘫软在地,再也无法忍受那疼痛,她连拿出瓷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求助的看向燕长生。
“请,燕王殿下,带,我离开。”府中人不算多,但也有几个,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她这样,传到祖父耳中就不好了,如今她是没办法挪动自己的身子,只能求助燕长生了。
燕长生微微皱眉,一把将公孙锦世扶到身上,一手抱着公孙锦世,一手推着轮椅轻松离去。这个时候他没有说话,他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怕自己一开口,便是无可挽回,他心疼公孙锦世,十分心疼。
将公孙锦世弄成这样的人,是慕凌寒,他知道,他都知道,但他也知道,这都是公孙锦世自愿的,他无法阻止,更无法评头论足,他能做的,只有尽力在公孙锦世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公孙锦世,仅此而已。
他只是想知道,如今公孙锦世这般痛苦的时候,慕凌寒到底在做什么?
燕长生尽快将公孙锦世带回房间,关好房门将公孙锦世放到床上,公孙锦世还带着一丝清醒,只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衣袖,艰难的看向燕长生。
燕长生自然明白公孙锦世的意思,他从公孙锦世袖子里掏出几个瓷瓶,微微皱眉:“这么多药,你要哪一种?我不知道……”
公孙锦世指了指那些瓷瓶,做了个全部都打开的动作。燕长生虽是不解,但也全都照办,公孙锦世无法动弹,他便扶着公孙锦世起身将那些药都吃下去,直到,最后一个瓷瓶的味道引起了燕长生的警觉。
这分明是毒药的气味,他熟识这种毒药,是因为小时候他在皇宫经常闻到,他急忙拿开那药瓶,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孙锦世。
“你居然在服毒?不想活了吗?”
服下药的公孙锦世有了些许力气,她一把夺过燕长生手中的瓷瓶,将里头的丹药尽数倒进口中,燕长生想抢,可是已经晚了。
将所有毒药都吃完,公孙锦世这才平复了一下,缓缓开口:“我这可不是自寻短见,而是在保命,燕王殿下无需吃惊,往后,会习惯的!”
燕长生一脸心疼的看着公孙锦世,再看看那一地的瓷瓶:“这样做值得吗?你这样和死有什么区别,这么多毒药,你受得了吗?”
公孙锦世淡淡一笑,看向窗外:“燕王殿下,看,春天到了,马上就会有满园的姹紫嫣红,但,要见到那姹紫嫣红,必先忍过那寒冬刺骨的日子。若是谁都不愿忍受寒冬,这春天又如何能到来?我知道燕王殿下是一片好心,但有些事,我无法让燕王殿下感同身受。”
她愿意为凌寒付出一切,想必凌寒也是这样想的,但其他人是无法理解他们这种想法的,当然,她也并不指望旁人能够理解,因为在她自己看来,这样的法子也是有些傻的,但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这点傻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