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的最好的方式,那当然是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这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活着。
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岸幽的眼睛里,多了从未有过的毒辣。
她,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
白洛阳有一瞬间的闪神。
但是他并不以为意。
“你就在这儿陪着她吧。”
像是一个多大的恩赐一样。
岸幽凑上前去,学着白洛阳,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牧卿卿的脸。
白洛阳冷哼一声,甩袖而出。
岸幽停下了抚摸牧卿卿脸的动作。
不好意思,你都死了,我还利用你。
第一天,趁白洛阳给岸幽送饭的期间,她打碎了一个碗。
第二天,她从那个给她送饭的人的身上,顺了一个火折子。
第三天,那个送饭的人在给她说着独孤扇的事。
独孤扇发现她不见了,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很平静的回到了闲王府,与王妃琴瑟和鸣。
独孤扇的七夫人怀孕了,独孤扇天天陪着她。
独孤扇突然雷霆大怒,除第七个小妾之外,把府上的其余六个小妾全杀光。
岸幽本来是当听书一样,打发打发时间,可没想到,她的心越来越痛,特别是听到“独孤扇”这三个字的时候,有如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搅动一样。
这是,蛊毒的作用吗?
有了要晕倒前兆,她立马用碎碗片划着自己的大腿,以图清醒。摇摇晃晃的来到牧卿卿的棺材旁边,她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衣服,用火折子点燃,放入了牧卿卿的棺材中。
万不得已,得罪了。
这是她晕倒前,对着空气说的最后一句话。
棺材里的火,只是一丁点儿,却被出去禀报的人夸大其词。
白洛阳隐忍着怒气,把牧卿卿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叫人把倒在棺材旁边的岸幽抬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吩咐所有人推出他的房间,叫禄明取来了一只蛊虫,关上了门。
他把岸幽体内的情蛊取了出来,换上了另一只情蛊。
然后,坐在床边不远处的桌边,喝着茶,等着岸幽的醒来。
岸幽醒来后,见自己见到的第一眼是白洛阳,居然有一丝的喜悦。
她觉得,她快变成变态了。因为她见到白洛阳这个让她遍体鳞伤的罪魁祸首,竟然不是想了要杀掉他,而是觉得欢喜。
她脑袋一定是秀逗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再放一次火,那我回你之前关我的地方了?”
岸幽拖着满是伤的大腿,一摇一摆的走向了门口。
白洛阳没有叫住她。
岸幽也没有停下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白洛阳眉头一皱,一个闪身,就把岸幽拎了回去。
“你想要怎样?”
岸幽忍不住咆哮了!
妹的,姑奶奶这么给你面子了,你还想要干啥?
“休息。”
把岸幽扔回了床上,白洛阳就闪人了。
岸幽望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她的头就越来越痛,在白洛阳快要消失不见以后,岸幽的头就想要炸了一样。
“白洛阳,你这个混蛋,你又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她身上的冷汗频出。
头,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她一直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白洛阳,你这个变态!
白洛阳去而复返,让她的疼痛慢慢减缓下来。
白洛阳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岸幽的下巴。
“独孤扇不行,那我替了换了一种蛊毒。那种蛊毒,有母蛊和子蛊,母蛊要是感受不到子蛊,就会在你的脑袋里乱窜。”
岸幽虚弱的抬起头。
“呵,白洛阳,我本想看在牧卿卿的面上对你手下留情的,不过现在看来……”
“我当然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你知道,你中的这个蛊叫什么吗?……也叫情蛊,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个蛊,是种在两个人身上的。子蛊死,那带有母蛊的人就必死,而母蛊死,子蛊却会安然无恙。”
他嫌弃的放开岸幽的下巴,把手在岸幽躺着的床下擦了擦。
“你猜,我把子蛊放在谁的身上了?”
从刚才的景象来看,白洛阳把子蛊种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你不想痛苦的话,就得做让我高兴的事,这样,我才不会,离开你。”
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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