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喝这个。”族长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递给袁清。
袁清看了一眼,拿起酒杯正要仰头喝下,食人族族长立刻伸出手拦住了他。食人族族长的两只手指头拦住酒杯,然后对袁清笑了笑摇摇头。
袁清放下酒杯,皱着眉看着食人族族长不怀好意的笑,觉得挺奇怪的。如果真的不怀好意不需要那么明显吧。这酒究竟还让不让人喝了,难道要当着自己的面下毒?
袁清和顾白徵待久了,脑洞也变大了。
袁清看着食人族族长招招手,两个食人族妇女就端上一只甲鱼。挺大的甲鱼,比两个顾白徵的脸盘还大。
活着的,伸长着脖子,绿豆小眼睛。
袁清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就看到食人族族长一把抓过那只甲鱼的脖子,一拧,那甲鱼的脖子立马断了,整个头都被拧了下来,血流如注。
袁清不晕血,也不算善良,但是食人族族长如此雷厉风行的动作还是让袁清觉得有些残忍。
这时候,食人族族长抢过之前袁清放下的杯子,放在甲鱼身下,然后那甲鱼的血就流入杯中。杯子不算小,大抵是食人族比较粗犷。
杯子内之前就有大半杯酒了,这血流到杯子里,不一会儿就满了,溢了出来。酒本来是无色的,和鲜血混在一起便成了和鲜血一样的颜色,然后就顺着食人族族长的手流了下来。
鲜红的,像是蜿蜒的游龙。
袁清看着有些恶心,主要是血液有浓度的,而那甲鱼的血液似乎又特别的腥。袁清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想伸手捏住鼻子。
这时候,食人族族长居然朝着袁清一伸手,手上拿着满得快要溢出来的血酒杯子伸了过来,于是袁清看着杯中的酒荡漾着酒泼了出来。袁清临危时身姿矫健,一个侧身,一个回旋,就避开了那血酒,否则粘在衣服上是何等的恶心。
而正当袁清放松之时,食人族族长说:“来,干了这杯酒。”说罢把酒杯塞到袁清的手里,然后一甩手。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袁清措手不及之时已经手握酒杯并且被食人族族长甩手甩出的血弄脏了衣裳。
“这——”袁清看着手中的酒杯,迟疑了。
“壮阳的哦。”食人族族长露出一副“你懂得”的心照不宣的表情。
“哎。”袁清叹一口气,终于还是一闭眼一憋气,饮下了那一杯浓稠血腥的壮阳酒。
喝过以后功效明显,袁清明显觉得自己血气上冲,浑身热,心中暗叫不好。
食人族族长看事情差不多了,于是说:“是时候该同房了吧。”
“你感觉怎么样?”食人族族长用手肘子戳了戳袁清问道。
“唔——”袁清喝酒是不容易醉的,可是那一杯血酒下肚,意识居然有点涣散,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绪,然后对着食人族族长模模糊糊的说道,“我们未明的习俗不是这样的。”
食人族族长瞪大眼睛,然后身旁不知何时又多了那个诡异的祭司。祭司对着食人族族长耳语几句。然后食人族族长对袁清说:“你不必骗我了,无论哪里的风俗习惯,必定是成婚后就同房的,除非你不喜欢那个女孩子,那么,还不如将她让给我们。”
袁清脑袋又清醒了一些,那个祭司非是善类。袁清可以哄骗食人族族长,却是万万不能哄骗倒那个祭司的。于是袁清只得换一个思路。他说:“我们是未明人,当然要举行未明的婚礼才能同房。还有,不要质疑我对小白的真心。”袁清说完前一句的时候本来话都结束了的,却突然补了一句,那一句话却是对着祭司说的,说的是未明的语言。
虽然不知道那祭司是什么人,但是在袁清看来,那祭司和未明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敌是友?这点才是袁清目前最在意的事情。不过虽然这祭司似乎时时坏了袁清的计划,但是想袁清看到并且推测的那样,他若是想弄死顾白徵那是分分钟的事情,目前顾白徵和袁清其实还是按着他们想象的计划进行的,所以,这祭司兴许不是敌人。
其他的,袁清一点也不在意。和未明的恩怨情仇算的了什么。
祭司对着食人族族长点了点头,于是食人族族长对着袁清说:“好吧,先这样,明日给你们举行未明的婚礼。需要准备什么你给我提。但是按照我们食人族的习俗,今晚你必须和你的妻子睡在一个房里。”
袁清听食人族族长前面的话,一直都是点着头的,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没反应过来,继续点了头才现事情的严肃性。
现在,让他,和,小白一起睡?
“!等一下!”袁清一把拽住食人族族长的衣服叫到。
食人族族长停下脚步,看着袁清,绯红的小脸,笑着说:“难道你不爱你的妻子,难道你不想?”
袁清不想么?不啊,他太想了。加上现在的情况,他想得要狂。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和顾白徵待在一起。他怕他把持不住。他怕他伤害了,他怕他辜负了顾白徵。
“我都说了不要质疑我对小白的感情!”袁清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恼羞成怒的醉汉。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你的妻子在那边。”食人族族长带着一众族人准备朝着反方向离开,然后补充道,“今天不看你们。”在他看来,他是在为自己的朋友提供便利。
可是没有人能理解袁清的感受,连袁清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的感受。
很奇怪的,就仿佛等待了很久的糖果,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生怕它化了。
他现在觉得和顾白徵的关系稳步上升,而他并不想强迫或者说不屑于强迫顾白徵。又或者说,这样的关系袁清并不想改变。
顾白徵如果成了人妇会是怎样的。洗手作汤羹么?会不会少了她身上的那一股子和别的姑娘一点也不一样的气质。
这一切的变化都让袁清害怕。
可是他现在十分想要顾白徵,很想。身体在出汗,燥热,内心是一把火,从刚才的酒杯里,顺着唇舌,喉咙,流过肺腑,一直落到了身体的下半部分,在沸腾,仿佛要爆炸一般。
不!这个时候,袁清是不能去见顾白徵的。人类最原始的*让人害怕。一个自制力强的人——不不不!袁清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自制力强的人。或者说在袁清的字典里,自制力是什么?
为什么要自制力?对一个富公子来说,放纵才是正事。
所以袁清也不想去挑战自己的自制力。于是他死命的拉住食人族族长的手臂说:“我不能去见她,我现在的情况,不可以。你这是要毁了她的清白。”
“呵!哈哈哈哈!”食人族族长大笑出声来,“按我们族的划分,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夫妻之事,算什么毁了清白。更何况,难道你不想毁了她的清白?她一日是处子,一日就是我们的储备粮。”
袁清又是一惊。
事情现在已经朝着一种袁清完全不想的地步展了,因为他突然现,他不过是想和顾白徵在一起,但是却没有做好迎娶顾白徵的准备。
他甚至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一个花花公子,究竟合不合适和顾白徵在一起。
现在由不得袁清选择了,要不就去和顾白徵睡,要不然就让顾白徵成为食人族的食物。前者无论如何都比后者要好。
于是,袁清只得任命的朝着顾白徵待着的石室走去。
自然有人为他开门。
等袁清进入屋内以后,外面的人全都撤开了。方圆二三十米内,除了顾白徵和袁清,没有别人。
“哟你怎么回来了?”顾白徵听到开门的声音,自然知道是袁清,于是头也不抬的顺手问道。
“他们让我过来和你同房。”袁清低头说道。他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克制自己的*,指节因为用力而白透明。
“说好的三天呢,又不算话。”顾白徵浅笑,然后抬起头,就看到袁清本来白皙的脸变成了一种特别红的红色。仿佛中毒,又仿佛喝醉酒一般。
于是顾白徵站起身来,去扶袁清一把。她以为袁清是喝多了,于是嘴上还说着:“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子。”
她去扶袁清,可是感觉袁清并没有变成软脚虾的样子,反而赤红着脸,用力把顾白徵推开,他嘴上念叨道:“你不要靠近我,离我远些!”
顾白徵皱起了眉,她说:“你什么疯?怎么那么多汗,难道是生病了?”
“不是——”袁清闭起眼睛不去看顾白徵努力使自己冷静,然后吞一口唾沫后说道,“明日我们举行未明的婚礼,接下来就是看你的决定了。”
“那现在你是?”顾白徵看着袁清的样子老大的不对劲了。
“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的。”袁清说道,内心又补上了一句,如果我控制的住的话。
可是袁清控制得住么?袁清还没来得及验证,顾白徵又一次朝他冲了过来,直接凑到他的面前。
因为身高差,袁清闻到顾白徵头上的桂花头油的味道,很香,很诱人。对的,是诱人——于是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朝着顾白徵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