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纹领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真不知从哪冒出来这么个愣货,身为一个出色的刺客,一辈子只有他虐杀吞食人类,何曾栽在一个人类的手里过。中?文网 ? w≈w≤w.
郝帅看他脖子的伤口飙血不止,偷偷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的血壮阳吗?”
斑纹领再次摇头如鼓浪儿,语气中带着哀求:“好汉,求你给我止止血,不然我会死的。”
郝帅笑着推了他一下,“瞎说,你体格这么壮,流点血死不了的,我有话要问你,你回答的满意我可以考虑给你止血。”
斑纹领第一次生出将此人生吞一百遍都不解恨的感受,此时却不敢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悦,“好汉你快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谁是角蝰王子?”
斑纹领说:“是我们蛇族是曼巴亲王与黄金蟒后所生,曼巴亲王最喜欢的王子,有可能继承亲王的爵位。”
“是他派你们来抓我?”
斑纹领再次点头。
“为什么?”
斑纹领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低声说:“听说是龙人族的圣殿丢了圣物,曼巴亲王大怒下令要抓你回去……”
虽然只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可怕的人类,但他已经领教过他搜括油水的手段,完全有理由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类,绝对是个雁过拔毛的主。
郝帅骂道:“龙人族圣殿丢了东西关老子屁事,狗拿耗子……咦,等等……”
他想了想,从纳星戒中取出一颗已经抽出根芽的绿色种子来,鸽子蛋大小的种子在纳星戒里放置了几天时间,一点也没有变化,绿得像翡翠一样晶莹剔透,种子里脉络清晰,仿佛有生命的律动。
“莫非是这玩意?”
这时,龙玲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种子,眼眸中闪烁着不敢置信,“郝帅哥哥,这颗种子你从哪弄来的?”
郝帅厚着脸皮:“路上捡的。”
龙玲早已将对他的哄骗她的事抛之脑后:“骗人,一定是你去圣殿偷的!可是你是怎么进入圣地,还进了圣殿的?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呀?”
郝帅心想偷了东西还四处张扬那不显得太不专业了吗,一点也不难为情,“说偷多难听,再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看它绿油油的挺好看,以为是什么仙丹之类,吃了能壮……长生不老,就顺过来了。”
他本想说以为这东西能壮阳,话到嘴边及时吞了回去。
龙玲此时心情似乎变得很好,突然走上前,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地亲了一下,“谢谢你,郝帅哥哥!”
几个龙人围了上来,激动地看着龙玲手中的种子,“真的是圣树种子!太好了,只要圣树种子还在,龙人族就还有希望!”
郝帅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喃喃自语:“早知道把那些破烂全顺过来了。”
龙玲的声音突然在他心中响起:“郝帅哥哥,龙雄统领和龙华两个人不久前伪装成你的样子进入圣殿刺杀曼巴亲王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郝帅立刻逼问那斑纹蛇领,斑纹领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奈何真的不知,想想也难怪,一个连侍卫都算不上的小领,又怎么能知道蛇王身边生的事。
郝帅随手撕了块布绑住他脖子上的伤口,暗自惊叹这蛇族的顽强生命力,血都流了快一大桶了才萎靡了些,“那你总该知道那个角蝰王子在哪吧?”
……
龙宫东宫之中,角蝰正在龙先奢华的卧室中对镜梳理身上金黑相间的鳞片,这是他最珍惜的羽翼,蛇族王者的象征。
金鳞代表的是他母亲黄金蟒的高贵基因,黑鳞则是遗传了有着剧毒之王的黑曼巴族强大血统,他生来就是蛇族中强大存在,根本不需要努力,就比别人高出数倍。
每一次游走在蛇族的大街上,都能引来蛇族女子的阵阵尖叫,蛇族最英俊帅气的王子,天才,王者风范,在各种溢美之词浸泡中长大,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高高在上的傲气,同辈之中,根本没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但他此时却无心欣赏自己的美丽外表,盯着尾巴上那刺眼的伤口,从圣殿出来后吞食了几个龙人,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用不了多久,鳞片就会再次长出来,但鳞片易长,自尊所受的伤却难以愈合。
他恨那个害他如此地步的人类,更恨他无丝毫慈爱可言的父王,三天的期限一到,以曼巴的冷血,绝对不会因为他是他的儿子而手下留情。
他心想着如果有一天,他能越曼巴,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世界上最毒的毒液注入他的体内,眼看着曼巴在自己面前痛苦地死去,然后将他吞进肚子。
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这时来打扰他。
“角蝰王子,我是斑纹族的斑澜!已经有那人类的消息了!”
角蝰猛地打开房门,斑纹族领押着两个外族站在房门口,一个龙人族和一个人类,正感觉奇怪斑澜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奇怪,眼睛无神,像是大病愈似的,突然一股熟悉的危险感觉袭来,本能地向后跳时,已然来不及。
一道矛影从斑纹领押解的人类手中攻过来,角蝰堪堪躲过,那人类已冲入房中,丢了手中长矛,跳将起来,双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两只脚牢牢地箍在他的身上,大叫一声:“哈!原来是你这条小毒蛇,别以为换了身马甲我就不认得你了!”
如恶梦重现一般,那如恶魔般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蛮劲,还有他身上熟悉的魔鬼气味,角蝰只希望此时自己是在做梦,能快点醒过来。
然而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让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又看到了那双会光的财迷眼,让他想起了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来的可怕回忆。
他拼命挣扎,在地上打滚,用蛇身死死缠绕他,试图用强大的力量将他绞杀。
可惜都没用,这个人类就像牛皮糖一样牢牢地粘在他的身上。
他现这个人类的身体似乎比之前在运输船上遇见时更加结实强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