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睁睁的看着林若言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确实是有些丢人与失职……可是……
那只白鸟可是凶残的很呐!他们有很多弟兄之前都领教过它的神威!虽未亲眼见过白鸟逞凶时的画面,可弟兄们那凄惨无比的模样……却像一道梦魇烙印在他们脑海中……
哪敢迎难而上呀!
况且,那白鸟的速度那样快,即便他们想追也追不上啊!
再说了,之前被那个好看的实在不像话的白衣男子看着的时候,就仿佛身中咒语一般,根本就动不了!哪还能去追白鸟?
师爷听了衙役们的话顿时瞪圆了双眼,感到了深深地震惊与丢人!
居然……是被一只鸟……给拍飞了?!
作为一名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智谋无双,算无遗策的师爷!他居然被一只鸟给打了!?这简直……
愤怒如一团烈火熊熊燃烧,师爷直接操起一把椅子丢了出去,“那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去把那只该死的鸟和林若言一起抓回来!”
众衙役被震的小心脏都颤了颤,悄悄地看一眼师爷那瘦小如猴一般的身材,暗自纳闷:这么个小身板居然能发出那样的高音!真是奇了!不过,他平时那些大鱼大肉山珍海味都吃进狗肚子里了么?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拿来喂猪,养肥了还能宰了吃!
心中暗戳戳的想着,却不敢表现出分毫,众衙役立刻列队朝门外冲去,口中高喊着:“捉拿凶鸟归案!为师爷报仇!”
……
此刻,万里长空如洗,清风流云自耳边翩跹而过,落下阵阵清爽。
身处飞鸟之上,于千丈高处俯瞰下望,三千景致如水倒退,众生苍茫而渺小。
却依然可以看到远处那些渺小的,锲而不舍追来的人。
钟离夜挑了挑眉,“姑娘,你这是准备逃往何方避难?”
闻言,夜轻语下意识的蹙眉,“逃?”
她何时说过要逃了?
钟离夜伸手指了指远处地面上穷追不舍的人,又指了指脚下的白鸟,轻笑,“咱们这不正是在逃亡么?”
夜轻语顿时皱眉,“谁说是逃亡?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
“哦?”钟离夜眨了眨眼睛,眸中划过几许兴味,“如此说来,我们这是要……回家?”
不知为何,夜轻语觉得这句话听在耳中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尤其是对上那双微微含笑如玉般深邃潋滟的眼眸时,那种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
她下意识的纠正,“那是我家,而非你家。”
钟离夜表示无辜,“姑娘,在下并没有要抢占你家的意思。所以,姑娘不用担心。”
“谁说我在担心?”
眸光如月,神情淡然,明明是与世无争般的宁静悠然,却偏有种睥睨众生的凌人风华,仿佛在说:抢占我家?不嫌命太长那便试试!
钟离夜对着她深深一揖,语气诚恳,“嗯!姑娘你一点都不需要担心!应该担心的人是在下!”
夜轻语:“……”他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她会把他怎么样了似的!有必要这样紧张忧虑?就算他此刻伤未痊愈,功力未恢复,也不至于如此夸张吧?
“姑娘,你用这般阴凉的眼神看着在下……莫不是想杀人灭口?”
“……”
“不说话……难道是默认?”
对于这一认知,钟离夜似乎很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夜轻语,“姑娘,在下除了欠你些银子之外,貌似也没得罪你啊!你怎么能杀人灭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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