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那个正在拨打的号码。
关机,关机…
我真的很烦闷。
这表示我又将再次失恋吗?
“我有什么错,竟然这样戏弄我?”
我放下手机,手举的累了,放下,伸右手的时候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是个病人。
拉开被子,慢慢的我睡着了。
梦中,---我看到李承琦,他拿了一杯水,塞到我手里,很暖很暖…
“李承琦,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总感觉酒楼帐目不对,还有厨师也请假,说过年一定要回家,而两个领班也觉得奇奇怪怪的,他们每次看到我都小小声的议论,好像我不发工资给他们一样,你什么时候回来?一个月,真的好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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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睁开眼睛,心底依然残留着些许的悲伤,眼角有些湿润。外面已经黑了,我起身,浑身竟有些酸疼。
“吃饭了。”妈妈没多问什么,房间里黑黑的,没开灯倒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洗完脸,饭已经上了桌,不知怎的,今天客厅里没有开吊灯,只开了几个彩灯,有些暗,倒也看得清吃的什么菜。
“莫言,今天我和你妈看到楼下有几个拿照相机的男人,是记者吧?”
我吃了口饭,一惊,随即便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爸,你和妈明天要出去吧?如果没事,就陪我去试婚纱吧?”
“哎呀,莫言,这个主意不错,让他们看看,我们家莫言也嫁出去了,还准备大办婚礼。”妈妈开心的放下碗。
爸倒是有些担心:“就是大办才担心,万一又像。。。”话还没说完,就传来爸的低叫声,爸爸低眉瞪了眼妈妈,指着妈妈的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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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钟,我和爸妈一起下楼,开车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眼四周,发现除了不远有辆黑色的车子外,其他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多余的人,是辆名车,采访的人不至于开辆名车来偷拍吧?
我打开车门,爸妈也已坐进车内,我特意转了一个弯,从那辆名车旁经过,我开的很慢,经过它的时候,我扭头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人,可是那窗户是黑色的,我看不见里面,只好放弃。
我去了宁子带我去的婚纱店,其实我知道的婚纱不多,上次来的时候,也觉得这里不错,虽然价格偏高,但设计还不错,更何况还可以出租。
这次接待我的是一个新来的小妹,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很是秀气,说话也很有礼貌,大的婚纱店就是不一样,服务周到,态度良好,一开口净是好话,还让人感觉不到是特意讨好,让人听了看着都舒服,爸妈一进来就被女孩说得开心的要命,从头笑到尾。
“妈妈,你看我穿这款合适吗?”我挑了款店员给我选的一字露肩婚纱,穿给爸妈看。
爸妈看了直点头:“女儿漂亮,穿什么都好看。”我暗暗对着天花白眼,这会知道我漂亮了,之前净在别人面前说我,好像我处处不如别人。
正站在镜子前自我淘醉,其实是暗暗注视着门口的那辆黑色的名车,它正是在小区内看到的那辆,镜子里,刚刚看到车头,竟然开到这里来了?我扭头,车门刚好打开,一个身高1.79米,微胖,却没有啤酒肚,长得白白净净的中年男人走下车,一件黑色棉袄,就那样推门而入。
我将身子转过来,笑着看他,爸妈也扭头,惊讶的看着他,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抬手将头纱的一半盖到我的脸上,然后跟我站在一块,看着镜子,“漂亮。”他说。
他将棉袄脱下来,一套名牌西装穿在身上,笔挺笔挺的,我呆呆的看着重新站在我身边的他,没想到他会来,还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出现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就好像在那个寒冷的晚上。
------我挣扎着坐起身,挪到旁边那边钢筋的地方,我将被绑在背后的双手困难的放到钢筋上,艰难的前后磨,试图将绳子磨破,大概半小时过后,绳子终于断了,我大喜,将绑在脚上的绳子解开,跌跌撞撞在黑暗里摸到光亮处,一股冷风迎面而来,我拉了拉衣服,便走出了那个关着我的破旧的工厂。
抬腕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当我要用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手机被冯媛媛扔了。
站在公路边上,偶尔一两辆车子经过,我招手,车子开的很快,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懊恼的跺脚,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来越着急,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赶到结婚现场,不可以让冯媛媛的诡计得逞。她想中途调换新娘,一定不可以。
远远的,一辆黑色的车子开过来,昏黄的路灯下,我勇敢的站在路中间,在车子即将开来的时候,我闭着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奇迹。车子停了,我大喜,我走过去,车窗刚好打开,司机是一个成熟男人,面容和善。
“可以载我一程吗?”我对着车内的男人问。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上来吧。”
我打开后门,坐进来,他从镜子里看着我,同时我也在打量着他,他一身名牌西装,从车内的舒适度来看,这一定是辆名车,价格不菲。车子开动了,十分钟后他才问我,“去哪里?”
我看看表,“去你家。”
似乎有些意外,却没有动声色,只是不住的看着观后镜,“我今天结婚,恰巧昨天被绑架,刚刚才逃出来,我可以去你家收拾一下自己,然后麻烦你送我去婚礼吗?”----------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我笑,笑容平静的有些感激,一年前,听说他移民了。
他看着镜子,大手放在我的头上,迫使我的脸贴近他的脸上,“听说你又要嫁人了,所以来看看。”
“加上你那次,这是我第三次结婚。”我说,也不挣扎,他的脸热热的,但不细腻,可是很温暖。
--------花园的婚礼上,只有他的亲朋好友,了了数十人,他们坐在椅子上,默默的观看着婚礼仪式。
牧师:“请问王进先生,你确定要娶你身边这位失去记忆,对自己过去毫无知晓的向莫言小姐吗?并且愿意一辈子保护她,爱她,给她一生幸福吗?”
王进毫不犹豫:“我愿意。”
我扭头,感激的看着身边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丈夫。
牧师:“向莫言小姐,你愿意嫁身边这位相处一个月,并不太了解你的人为丈吗?无论生老病死,天灾**,都愿一生在他身边吗?”
我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讲出声。
他握着我的手,我已眼含泪水,他将我的面纱揭开,吻去我的泪水,柔声道:“如果你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么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一切,包括找回你的记忆,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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