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帮你摘下面具呢~还是你自己自动的把面具摘下来好呢,哼!”白翔冰阴测测的道:“你现在潇洒了这么久,是时候得回来干活了吧,对吧~有着假死档案的白独老人家,还不快点给我回来干活?”
“他是白独?”白莫逍问道:“这怎么可能,不是已经入土为安了吗,那么棺材里的那位是谁?”
“替死鬼。”白翔冰毫不犹豫的道:“那具棺材里的是一只替死鬼,白独我给多你一次机会,要不自己摘下面具,把事情的内容都说清楚,要不我帮你摘,用移魂大法帮你说,二选一,自己挑。”
至于这移魂大法,自然不是《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而是以自己远超常人的精神力对他人的灵魂进行强行干扰,以此进行催眠。
至于精神力,也就是灵魂力量,按照道教的说法,位于人身中的上丹田,亦就是常说的泥丸宫,位于眉心中央,是一个人的灵魂所在之地。
“摘就摘,谁怕谁?”白独伸出那只干枯的手,一只手放在面具上,另一只手解开面具后的绳子,随着面具的滑落,一张有着一道很深很深的刀疤的老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对白莫逍道:“大长老,好久不见了……”
……
在曲都之中,有着四片被民间称为“官宅区”的地方,皆是每日上朝的文武百官各自的住所,根据所属的类型,被分为了四片,“官宅区”里的房子,皆由朝廷按照官员的职位高低和家庭情况而进行分予。
“什么,你是说真的?”一位名为汪德海的武官听到面前这位下人的汇报,不由得眼眉直跳,噗通一声,失神的跌落在酸枝椅上,结果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双目无神,过了一会,从无神变成了哭丧,过了一会,站了起来,拿起桌面上的杯子,一手甩到了地上,啪啦一声,这只抵得上普通的家庭半年金额的杯子直接被摔成碎片。
“走,”汪德海的手向着门外一甩:“走,给我滚!”
下人的后脚一离开,汪德海的妻子朱燕就走进了书房:“相公,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气愤?”看着脸色非常不好的汪德海,朱氏再想到了那件生死攸关的事情,不由得就明白了。
“老爷莫急,南盟不过是乌合之众,岂需让老爷如此心烦?”一位小妾走到汪德海的身边,整个人直接就是趴倒在汪德海的身上。
“你在干嘛?”朱燕看着这个小妾这般举动,直接就是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起那位小妾,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相公如今正想着如何向皇帝解释这件事情,你来这里做这些不知廉耻的事情作甚!”
这一巴掌,打得那叫个响亮,原本就对这个过门不久就搞风搞雨的小妾很是不满,这一掌下去,那叫个舒爽,心中只觉得分外的解气。
啪——
就在那一巴掌拍下去之后,小妾立刻跪下,朱燕心中还在暗自叫爽,就在这时,汪德海对着朱燕狠狠的就是甩过了两巴子:“放肆,莫要以为正妻是你,就可肆无忌惮,这里不是你朱家而是汪家,你在这里可不是朱家大小姐,只是我汪德海胯下的女人而已。”
旋即,轻抚着哭的梨花带雨小妾:“来音,疼不疼啊?”
来音就是这位小妾的名字,只见来音从汪德海的怀中挣脱出来,带着几分自责的道:“老爷不喜别人打扰,妾身不知,打扰了老爷,大姐打的没错,这一巴掌,妾身该打,老爷不必为妾身出气了。”
“妾身先行回去。”
就在来音正准备离开之时,汪德海一手拉住来音,对着门外的下人喝道:“来人,磨墨!”
等到那位下人把墨磨好之后,汪德海立刻就拿起狼毫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下了这么一张契约。
朱燕,有夫汪德海,因其年过四十而无子,因其好妒而乱家,乱夫为妻纲之伦常,因其口多言而乱其家,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汪德海
鸿贞十七年七月二十三日
在朱燕那不敢相信的眼神和来音那暗自得意的目光下,汪德海挥挥洒洒之下,写下了这么一张休书。
“拿着!”
汪德海直接把这封休书扔到朱燕面前:“这封休书是给你的,给我拿着你的休书,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滚!”
在来音那得意的目光下,朱燕只觉得这封白纸黑字的休书是那么的重,重过千斤,比她以前举起过的东西都要重,朱燕绝望的一笑,酸涩的泪水从眼中流出,自古以来的休妻的七出(七个标准)中,一是无子,二是淫,三是不顺父母,四是口多言,五是盗窃,六是妒忌,七是恶疾。
七出之中,这封休书就指出了三样,而且,皆为胡扯的存在。
与七出向对的是,三不去,分别为一是有所取无所归,二是与更三年丧,三是前贫贱后富贵。
三不去之中,朱燕一项都没有沾边。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朱燕大叫道:“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海枯石烂,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汪德海,你这个负心汉,要不是我爹提携你,你会有这番作为?”
见到突然间大吵大闹的朱燕,汪德海也是有些后悔,毕竟若非是朱燕的父亲朱雨竹提携他,现在根本做不到这么大的官。
来音看着有些心软的汪德海,不由得心中暗骂一声,接着立刻喝道:“好胆朱燕,你嫁入汪家这些年里,一个娃也没有,而且还犯了如此多的错误,老爷依旧养着你,已经是还清了你父亲对老爷的恩情!”
“要不是我来音怀有身孕,恨不得亲手把你扫地出门!”
说道这里,汪德海不由得就是一喜,立刻把一股柔和的灵量输入到来音的体内,脸色也是越发的喜上眉梢。
“来音,既然怀有身孕,那还干嘛随意走动,下次一定要注意点,别动了胎气,”说完,对着门外的下人喝道:“来人,搬一张最好的椅子来!”
看着咬牙切齿的朱燕,来音不由得就是得意一笑,很是小心的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朱燕。
“好,我走,”朱燕擦去眼角的泪水,瞪着身座高位的来音,咬着牙,走了出去,脸上的泪水被风吹落,嘀嗒一声,在地上溅起了一朵泪花。
“汪德海,既然你无情无义,那就别怪我,三日后,就是皇上下达圣旨规定的最后期限,如不完成,你就等着被军法处置吧!”
朱燕这般想着,什么也没有带走,只是把休书端在怀中,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个让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来的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