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给赵辰解释太多,毕竟这些事任谁听起来都太过离奇,在医院坐了会儿,安抚好赵辰我才离开。81中文网
出了医院的大门,我突然现自己除了火葬场竟然没地方可去……看来,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强求不得。
我搭上了回火葬场的巴士,刚上车就看见任明山和一对中年夫妇坐在最后一排,交谈着什么……这对中年夫妇好像十分面熟,仔细回想,我记起这对夫妇正是付小影的父母。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正疑虑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任明山显然已经看到我了,“是你?”
如果我没记错,那个捡垃圾老头儿是付小影失足落水的唯一目击证人,他的尸体应该是任明山亲自送到桥山火葬场的,刘伯说老头儿的尸体被动过了手脚,那现在任明山又和付小影的父母略显熟络,这之间是不是有点儿太巧合了……
“真巧。”我对任明山点头打招呼,朝最后一排走去,坐在他们的前面。
因为我的到来,任明山和付小影父母的交谈终止了,之间再无交流,反倒显的有些尴尬,付小影的父母都像是没有见过我一样,低着头沉默。
他们在我出现后,刻意的保持距离,其中必定有鬼……
我主动转过头和付小影的父母打招呼,“我是桥山火葬场的职员,我们见过的,还记得吗?你们是去取付小影的骨灰吗?”
付小影的母亲慌张的看了一眼丈夫,紧紧握着拳头不知如何回答,付小影的父亲搂着她的肩,坦然的点头,“记得,火葬场的刘主管早上打的电话,说骨灰烧好了,让我们去取。”
到底是女人,心思都摆在脸上。看来,付小影的父母应该知道其中的内情,只是碍于某种原因,没有说出来……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孩子的枉死置若罔闻呢。
我看向任明山,这个人每次出现都能和付小影扯上关系……或许是因为他?
“……你们认识吗?”我指指任明山,看着付小影的父母,闲聊道。
“认识……”
“不认识……”
付小影的母亲说认识,父亲说不认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一时间,他们二人尴尬的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任明山镇定的坐在位置上,说,“哦,我准备去趟焦化厂,上车遇到了这对夫妇,听到他们说骨灰什么的,就好奇多问了几句,就这样聊起来了。”
付小影的父亲点头附和,“知道任先生是南塘火葬场的主管,就多聊了几句。”
呵,此地无银三百俩,平白无故的解释那么多,不是有鬼是什么?付小影的事眼前这三个人绝对都脱不了干系。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付小影父亲的手机适时的响起,化解了这场尴尬……
“是,我们正在去的路上……直接送过来吗……好……对对……在一起……现在不太方便……恩……”
我坐在前面留心了下付小影父亲和别人说话的内容……付小影父亲的电话挂了没一分钟,任明山的电话也命运般的响起。
“我先下车,再见。”任明山并没有接,迅的挂断,等待车一到站就起身离开,走的时候还和司机说了什么,好像还给了司机什么东西。
刚才任明山说他是要到焦化厂,却在文明路站下了车,早下了四站的样子……联系付小影父亲刚才电话的内容,“正在去的路上”“直接送过来”“在一起”“不方便”,紧接着任明山的电话响起,他仓促离开。
去的路上应该是指去火葬场的路上,直接送过来是说骨灰吗?要把付小影的骨灰送到哪里去?
如果照任明山刚才所说他们只是路人,因为骨灰的事闲聊俩句,这个在一起说的应该是付小影的母亲……打电话的人问的是付小影的母亲话,这俩口子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么很有可能这个打电话的人说的不是付小影的母亲,而是任明山,所以才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任明山的电话响起这样的事。那这个打电话的人又是谁?
我透过车窗看着任明山着急回电话的样子,觉的事情展的越来越有趣了……
接下来的路,我没有再和付小影的父母说些什么,我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估计也不会再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了。
距离火葬场还有三站路的时候,付小影的父亲接了个电话就拉着妻子下了车,和我打招呼,“我们先在这一站下车,有点事要办,再见。”
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明天和王大军再去捡垃圾老头儿的头七,找他的阴魂确认一下此事和任明山的关系即可,我就没有多心跟下去。
车越靠近火葬场,车上的人就越少,等到距火葬场只有一站的时候,已经只有我一个人了。
然而,车快就要火葬场站时,我还不清楚生什么事,车子突然打弯儿,快的冲进左边的树林里,疯了似的撞断好些树木,我从座位上被癫了下来,惊恐的看着生的一切。
我把着椅子,辛苦的挪到前面,喊道,“司机,停车!”
司机像是听不见我的话一样,呆滞的盯着前方,脚死死的踩在油门儿上。
“废物!”在我惊慌不知所措的时候,身体里有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尖锐如同小刀划在玻璃上,阴森如同身处夜半的坟地,夹杂着嘲笑和冷漠。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生了,我的左手忽然青,乌青乌青的样子,似乎已经脱离了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抡起砸向了车体,整个公交车上的玻璃瞬间碎成了渣,大片的空窗显现了出来。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所受到的惊吓远胜于公交的失控,久久回不过神来……全然忘记了自己正身处险境之中。
“想死的话继续待着!”身体中的那个声音叫我瞬间清醒。
得到提醒,忙乱中我踩上座椅,俩只手扒着窗口,努力的控制着身体的颠簸,从窗口跳了出去……胳膊先着地,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我听到“咔嚓“的一声,瞬间疼的我整个人缩成一团。
“嘭!”
我扶着胳膊,挣扎的看向前方……公交车撞上了山体,车子如同压缩饼干一样,从车头缩进去了大半个,这一路的撞击它的车体破烂不堪。
我心有余悸的想着刚刚生的事,好端端的司机怎么会变成这样?在离火葬场还有三站的时候付小影的父母接到电话提前下车,堪堪避过了这场车祸,要让我相信这一切只是个巧合,简直是笑话。任明山那孙子下车的时候,好像给了司机什么东西,一定是他做的手脚……
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身体里的这个声音究竟是什么,我的左手为什么会突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