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必这么麻烦,一滴毒药就能让这些讨厌的蛆虫都死的一干二净了。”
司马雪脸上泛着迷人的微笑,嘴里却说着狠毒的话。
阮绵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天道轮回,人命由天,随意出手干预他人的命运,会遭到天道的报应的。”
司马雪嗤之以鼻:“天道?那是什么东西?本座杀了这么多人,也没见遭到什么报应!乡下丫头就是胆小如鼠。嘁!”
阮绵绵也不在意,警告道:“反正我跟你说了,你不要插手这事!”
“你刚才还让本座帮你办事,这会又说不要本座插手,你到底是要本座插手还是不要?”
“你明明知道我是让你不要妄自杀人。”阮绵绵皱眉道。
“本座岂是那种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司马雪笑嬉皮笑脸的凑到了阮绵绵身边。
阮绵嫌弃的避开:“那你想怎么样?”
“不如把你从本座那里拿去的什么救命丸给本座一瓶?顺便把制作的方法也说上一说如何?”司马雪涎着脸,靠得更近了,远远望去,阮绵绵弱小的身影完全被他高大的身影所包围,几乎融于一体。
阮绵绵柳眉微蹙退后数步:“说话便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本座不是怕你听不到么?本座一向是个温柔的人。”司马雪不退反进,伸手撩起了阮绵绵的秀发,轻拈了拈,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之色:“这就是你新做出来的什么洗发膏么?味道不错啊!比之前那个桔子皮,迷迭香做的好闻多了,哪天给本座也来一桶!”
司马雪住在祠堂里,祠堂里的什么动静自然瞒不过他。
何况这种香胰子小儿科的东西对于毒医来说只看一眼就知道成分了。
阮绵绵用的是别墅里的洗发水,自然是与自制的香胰子味道不一样。
阮绵绵一把拽回了头发,脸色不善道:“一桶?你用来洗澡么?”
“要是你帮本座洗,本座也可以啊。”司马雪更加的无赖了,伸出手就要往搭向阮绵绵的肩。
“你再动手动脚的话,别怪我有什么好东西都不给你。”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司马雪嘴上这么说,手却还是安份了不少,晶亮的眼更是闪着星光看向了阮绵绵。
阮绵绵瞥了他一眼,勾唇一笑,菱唇微启念出了一道方子:“两钱头碱,五钱钩吻,三钱曼陀罗,六钱夹竹桃,八钱莽草,四钱红茴香,一钱金环蛇毒液,半钱河豚血,两钱蜂毒,还有我继续念么?”
随着阮绵绵念的毒草毒物名越来越多,司马雪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一把抓住了阮绵绵的手,激动道:“快,快,继续说!”
阮绵绵但笑不语,眼底却毫无温度。
眼睑微垂看向了司马雪抓着她的手。
顺着她的目光,司马雪看向了自己的手,然后嗖得收了回来。
脸上却露出嫌弃之色:“这么瘦,你以为本座想抓你么?还不是看在你那方子差强人意的份上?”
“既然差强人意入不了您老人家的眼,那就不说了。”
阮绵绵轻哼一声掉头进屋了。
“别啊!”司马雪手疾眼快抓住了阮绵绵的衣摆,阻止了她的脚步:“既然都说了一半了,就全说出来吧,咱们可以共同探讨是吧?都是为了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互相交流也是为了那些可怜的病患,哎呀,这年头不小心中毒而死的人真是多啊,本座有时想救也有心无力啊。”
阮绵绵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司马雪以为阮绵绵怪他抓住了她,连忙道:“本座可没抓你的手啊,本座抓的是你的衣摆。”
“不是。”阮绵绵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奇怪你一个毒医居然跟我讲什么救死扶伤,治病救人,你不感觉很诡异么?你不会冒充神医冒充的入了戏,真把自己当神医了吧?还有,我刚才念的明明是个毒方,用来害人的,哪是救人的?你连治病救人的良药还是害人的毒药都分不清了么?既然你连这最起码的药还是毒都分不清,我跟你还交流个什么?”
“……”司马雪眨了眨眼,然后用无辜的眼神看向了阮绵绵。
他一身红衣艳似火,两扇排扇般的睫毛,如蒙上一层雾般的桃花眸,再加上无辜的表情,简直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美少年。
如果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把他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毒医联系起来。
“小绵绵……”司马雪眼波流转,突然发出娇滴滴的呼唤声。
阮绵绵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司马雪连忙扶住了她,柔声道:“小绵绵,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要是摔疼了你,本……呃……我可是会心疼的呢!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你娇弱的肌肤啊……”
“打住!”阮绵绵连忙挥开了他的手,退后数步,一脸的恶心:“求你,别这么说话,我冷。”
“冷?你多穿点啊!要不穿我的吧。”司马雪一脸的关心,就要脱衣服。
“停,我不冷了。”
“不冷了啊?我冷了!绵绵姐姐,我冷了,脱件衣服给我穿吧,好嘛?”司马雪扯着阮绵绵的袖子就摆了起来。
阮绵绵:……
“司马雪,你还要不要脸?”
“脸是什么?”司马雪嘟着红得快滴血的唇,睁着大眼睛,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
阮绵绵决定不理这个变态了。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姐姐……好姐姐……”司马雪拽着阮绵绵的衣袖死活不放,那一声声娇媚的声音快把阮绵绵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停!别叫了,我说,我说还不成了?”阮绵绵快哭了,她还真没碰上司马雪这样的变态过。完全没皮没脸。
她情愿司马雪用对待别人的态度对待她,她还能以暴制暴!
司马雪立刻笑得妖娆妩媚,对着阮绵绵抛了个媚眼,终于正常了:“好,说来听听,本座为你指导一番。”
阮绵绵差点就掉头而去,不过想到司马雪这变态的手段,还是忍住了性子,把剩下的几味药说出来了。
司马雪眼睛亮得惊人:“这是方子叫什么名字?”
“刮骨丸。”
“刮骨丸?是指用了这药骨头会疼得有如刀剐一样么?”
“差不多吧。”阮绵绵敷衍道。
“我不信!”司马雪是毒医,听着这药方子就感觉不会是阮绵绵说的那么简单。
阮绵绵幽幽的目光看向了司马雪,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司马雪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明媚灿烂,美得如妖花乱颤。
阮绵绵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了怕司马雪再在她面前装嫩扮可爱恶心她,她连忙道:“其实这药就是会让中毒者身体里产生一种特别痒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在皮肤上,而是在骨头里,痒得人最后受不了,用刀把自己的血肉一片片的刮掉了,然后在骨头上刮着止痒。这药最厉害的地方是,等血肉全刮完后,便是只留下一副骨架子,中毒者还会在那里机械的重复着刮骨的动作,持续三天三夜后才会身亡。”
“这么好的药啊!”司马雪的眼中闪着奇怪的光芒。
阮绵绵看了他一眼,微叹了口气。
司马雪的面相中有一执念,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她只希望这药方子能让司马雪解除执念,不坠魔道。
“司马雪。”阮绵绵正色道:“我把这方子给你,希望你能发个誓。”
“发誓?什么誓?”
“这方子只用一次。”
司马雪眸光一沉,桃花眼中迸射出一抹杀意,一把扼住了阮绵绵的脖子,凶残道:“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阮绵绵平静道:“如果我说我会相面,你信不信?”
“你会相面?”司马雪眼中划过一道异色:“这可是天师才会的,你一个小小的村姑如何可能知道?”
突然想到什么,司马雪的手陡然收紧,眼中戾气浮现:“说!谁派你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一个小小的村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司马雪!”阮绵绵生气了,直接把戒指上的麻药针扎在了司马雪的手臂上。
司马雪没想到阮绵绵手上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措不及防被一针扎中,瞬间一股子麻意袭卷了全身,让他动弹不得。
“你……这又是什么毒?”司马雪又惊又怒:“是不是之前你用来对付五族老的毒?这毒究竟是如何制作的,居然连本座这种百毒不侵的身体都能毒倒?你告诉本座这毒的制法,本座就饶你一命!”
阮绵绵脸一阵的黑:“司马雪,貌似你现在是落在我手上吧?你还威胁我?”
司马雪微一愣后,横声道:“本座倒是忘了。好吧,你如果告诉本座这是什么毒,本座到时一定把你的皮子用最好的香料保存如何?”
阮绵绵:……
“去死吧!”
阮绵绵掉头而去。
才走几步,就听到司马雪道:“今天你要不就杀了本座,要不就放了本座,否则等本座好了就去杀光陈老汉全家。”
阮绵绵一阵的气结:“你去杀好了,关我什么事!正好他们是我的仇人,我嫌他们烦呢,你杀了他们我还感谢你八辈子祖宗!”
“嘁,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么?你不是说天道轮回么?你不是天师传人么?如果我是因你而杀人,那业报是该报在你身上吧?”司马雪露出邪恶的笑容。
阮绵绵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
她慢慢地转过身,双目冒火,恶狠狠地瞪着司马雪:“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你不是毒医么?怎么会知道因果业报之说?你杀了这么多人就你还能相信这些?”
“嘿嘿,本座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不知道?本座自然是不相信啊,不过本座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啊。”司马雪笑的得意。
“噢,司马雪,不好意思啊,刚才一时疏忽,我把方子漏了一味药。”阮绵绵也笑得恶劣。
比心眼么?
那就比比谁心眼更多!
司马雪:……
“等等!小毒女,你赢了。把毒给本座解了,本座答应你那药只用一次。”
“发誓!如果你违誓了,这辈子报不了仇。”
“你……”司马雪恶狠狠的瞪着阮绵绵,阮绵绵毫不畏惧的反瞪回去。
良久,司马雪终于收回了目光,恶声恶气的发誓:“本座发誓,阮绵绵给的这个方子本座只用一次,如违此誓,本座一辈子报不了仇。现在把漏掉的那一味药告诉我。”
“什么漏掉的药?我这记性还能漏掉么?你按着之前说的药炼就行了。”
“你……”
司马雪一阵的气结,没想到他多年打鹰反被鹰啄瞎了眼,被一个丫头片子摆了一道。
看着司马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阮绵绵高兴了。
“这才乖嘛。给,我也不欺负你,给两个好药。这是安宫牛黄丸可以救治突然晕厥的人,这是亲子试验剂,用处你也看到了。多救人多做好事,给自己积积德吧。”
阮绵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把两瓶药塞入了他的怀里,准备走人。
“等等,你还没给本座解毒呢。”
“解什么毒?你不过是中了麻药,依你的功力现在应该好了。对了,好了就去干活去,不要白拿我的药!”
司马雪试着运了运功,居然发现身体又能动了。
他大喜过望,一跃而起,冲到了阮绵绵身边,又用柔得快滴出水来的声音对着阮绵绵:“绵绵……”
阮绵绵眼珠子一瞪:“你再用这腔调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你真变成这样?”
司马雪笑容一凝,然后将手搭在阮绵绵肩上:“是不是好姐妹……”
阮绵绵一阵的无力,正欲挥开司马雪的爪子。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阮绵绵一巴掌拍开了司马雪的手,然后离司马雪五步远,这一个动作那是行云流水,速度堪比火箭。
但一做完阮绵绵就后悔了。
她怕什么啊?
她跟司马雪清清白白的,根本没有一点暖昧。
再说了,就算有什么又怎么样?跟尧螭玖有什么关系?
阮绵绵正在那里懊恼。
偏偏司马雪还唯恐天下不乱,笑眯眯的看向了尧螭玖:“哎呦,这不是九王爷么?久仰久仰啊。”
尧螭玖看也没看司马雪,如刀般犀利的眸光射向了阮绵绵,寒声道:“过来!”
凭什么啊?
阮绵绵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脚却不由自主的往尧螭玖走去。
司马雪笑容微顿,眯着眼打理着阮绵绵与尧螭玖。
在阮绵绵经过他身边时,突然他长臂一伸,将阮绵绵一把拽在了怀里,皮笑肉不笑:
“九王爷,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本座与阮姑娘可说话说得好好的呢,你要是想跟阮姑娘聊天,那下回请早吧!”
尧螭玖冷冽的眸光终于看向了司马雪。在看到司马雪似血红衣,绝色的姿容时,瞳仁缩了缩。
“你是谁?”
尧螭玖的声音如同冰川里的冰碴子般的冷寒,几乎能把人冻伤。
司马雪笑得妖媚,将阮绵绵搂得更紧:“你问本座啊?小绵绵,你告诉他啊。”
阮绵绵压低声音,冷冷道:“你是不是想试试刚才不能动的滋味?”
司马雪低下头,温柔似水道:“小毒女,本座可是在帮你!难道你愿意面对尧螭玖这个冷面阎王?”
阮绵绵眼珠微转了转,躲在司马雪的怀里没有动。
与司马雪相比,尧螭玖更可怕。
阮绵绵向来识趣,知道趋吉避凶。
司马雪一下笑了起来,活脱脱的欠揍模样。
尧螭玖眸光更加的阴冷了,薄唇轻抿了抿,淡淡道:“朱雀,玄武,打死勿论!”
“是!”
朱雀玄武应了声后,揉声而上。
要是一人攻击司马雪,司马雪还能一面护着阮绵绵一面轻松对敌,但是两人一起上,司马雪就没这么轻松了。
司马雪抱着阮绵绵左突右支的对抗着朱雀与玄武,这么打了一百多招,司马雪就觉得有些难以应付了。
至于阮绵绵看得更是眼花缭乱。
原来这就是古代的武功,还真是比电视上看得过瘾。
司马雪还怕阮绵绵害怕,打到一半偷眼看了看她,见她看得津津有味,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没心没肺的死丫头,是天生来克他的么?
“小毒女!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欺负本座么?”
阮绵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难道我闭着眼,他们就不揍你了?”
司马雪:……
见司马雪一面打还一面跟阮绵绵打情骂俏,尧螭玖的脸色更难看了,直接道:“白虎,你也去,要是一百招之内拿不下他,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是!”
白虎纵身一跃,冲向了司马雪。
本来司马雪与朱雀玄武两人斗在一起就有些吃力,现在再加上白虎,更是感觉力不从心了。
他一咬牙对阮绵绵道:“你坐树上去!”
不等阮绵绵反应过来,她就被司马雪扔了出去。
尧螭玖眼一眯,足尖一点,后发而至,直扑向了阮绵绵。
阮绵绵眼看着就快抓住树杆了,腰间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她看也不看,条件反射后腿跟一踢,踹向了尧螭玖。
尧螭玖一心想抓住阮绵绵,不想阮绵绵却突然攻击他,就算是他武艺高强,也差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给打到了。
眼见着带着劲风的小脚丫就要踢到他的腿间要害之处,尧螭玖脸色一冷,大手一伸拽住了阮绵绵的小脚丫。
阮绵绵瞬间就倒栽葱一样的头朝下栽了下去。
她发出一声尖叫,两只小手在空中拼命的抓着。
司马雪听到她的叫声,抬头看到尧螭玖竟然抓着她的脚,似乎要把她扔出去,顿时大吃一惊:“尧螭玖,你要敢伤害她,本座定然与你不死不休!”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死活吧!本王的女人不劳你毒医费心!”尧螭玖阴恻恻道。
“原来你知道本座是谁?既然知道了还敢伤害本座的女人,你好大的胆子!”司马雪亦森然道。
“你的女人?”尧螭玖只觉一股子怒意泛上了心头,低眸看向了手中的还在扑腾的阮绵绵,冷冷道:“阮四丫,你说你是谁的女人?”
“老子谁的女人都不是!”阮绵绵咬牙切齿道。
阮绵绵气晕了,不过是看个戏,怎么成了别人的女人了?还是两个男人的!
妈的,这是想她浸猪笼么?
司马雪大笑:“九王爷看到没?你就算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下的女人都趋之若鹜又怎么样?小毒女根本就看不上你!”
阮绵绵:……
死变态,你是不是二货啊?你跟尧螭玖正在打架好不好?你刚才说的话除了最后一句,前面怎么听着是夸人的话啊?你他妈的脑子打糊涂了吧?
尧螭玖冷冷地瞥了一眼阮绵绵后,慢悠悠道:“那又如何?就算你毒医飘然若仙,治艳无双,风流倜傥,又医术高明,毒术无双,不也没入了她的眼么?”
阮绵绵:……
原来二货这毛病还能传染啊?
还是说这两人其实是有奸情的?早就互相倾慕了?
阮绵绵眼珠骨碌碌的转着,一会看看尧螭玖,一会看看司马雪。
一个黑衣猎猎,霸气高贵。
一个红衣如血,妖娆妩媚。
黑与红的碰撞,威武与娇柔的互补,冷酷与阴狠的共进。
妈呀,妥妥的强攻与强受。
阮绵绵一下子眼睛就冒红光了。
尧螭玖回头看到阮绵绵那诡异的眼神,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阮绵绵冲口而出:“你们谁攻谁受?”
“什么”
司马雪与尧螭玖异口同声,两个表情都神同步,同时皱着眉瞪向了阮绵绵。
他们都是极为聪明之人,从阮绵绵的口气已然感觉她所说的他们听不懂的话定然不是好话!
“嘿嘿。没什么。你们继续打!”
阮绵绵心虚的笑了笑,就准备往里走。
“等等,你哪去!”尧螭玖一把拽住了她,寒声道:“你把刚才的话解释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说清楚!小毒女,嘴里一定没好话。”司马雪心中偷闲亦恶狠狠道。
尧螭玖回头:“你闭嘴!玄武,你们都是吃素的么?”
朱雀他们一听加快了对司马雪的攻击。
趁着四人打成一团,尧螭玖如老鹰拎小鸡一样抓着阮绵绵就往屋里走。
“你们去哪?”
司马雪急急的追了上去。
朱雀三人怎么可能放过他,齐齐的攻向他。
司马雪回手扔出一团粉末,森然道:“逗你们玩呢,你们还真当本座打不过你们么?”
“不好,快闭气!”
三人一惊,连忙闭上气。
只是就算闭上了气,三人也立刻中了毒。
只听扑通三声,三人倒在了地上。
司马雪拍了拍手,笑道:“闭气?呵呵,本座下的毒闭气有什么用?”
尧螭玖冷冷道:“司马雪,本王命令你立刻给他们解毒。”
“嘁,九王爷,本座凭什么要听你的?”
尧螭玖沉默了一会:“说吧,什么条件!”
“条件啊……”司马雪拖了长长的尾音,桃花眼妖娆的看向了阮绵绵,似笑非笑:“如果本座说要你怀里的女人呢?”
“不行!”尧螭玖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冷冷道:“重提!”
“如果本座只有这个条件呢?”
尧螭玖一字一顿:“司马雪,你找死!”
“本座是不是找死本座不知道,但本座知道没有本座的解药,你三个手下一定死翘翘!本座下的毒,天下有谁能解!哼!”
阮绵绵看不惯司马雪的嚣张样,撇了撇唇道:“那可未必。”
尧螭玖眉一皱:“你会解?”
阮绵绵还未回答,司马雪道:“小毒女,你倒是先说说他们中毒的原因吧。如果你能说出他们是如何中毒的,那本座就把解药拿出来如何?”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了算计了人心而已。这种毒药要是正常呼吸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一旦闭气就立刻中毒了,因为这毒只有人身体里缺氧的瞬间才能让人中毒。”
司马雪眼睛一亮:“哎呦,小毒女,本座真是越来越爱你了。你居然连本座刚研究出来的一息毒都能看出来?”
尧螭玖一听,胸中涌起一股子怒意,挥拳攻向了司马雪:“司马雪,让本王来会会你的一息毒!”
“行啊!谁赢了,小毒女就是谁的!”
尧螭玖还未说话,阮绵绵就气急败坏道:“你们都给老子滚!老子是自己的,谁的都不是!”
说着了,阮绵绵拿起了门边的笤帚就要打人。
尧螭玖冷冷道:“本王赢了你就把解药交出来!”
“好!”司马雪应得干脆,还又带了句:“本座赢了,小毒女归本座!”
“司马雪你去死吧!”
司马雪回头对着阮绵绵妖媚一笑:“小毒女,快去做饭,一会本座回来吃!”
“滚!”
阮绵绵把手中的笤帚狠狠的甩向了司马雪。
司马雪大笑着翻墙而出,笤帚正好在快碰到他衣服时掉了下去。
阮绵绵气得跺了跺脚,就往里走。
才走几步,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阮绵绵脚下一顿,捡起了地上的笤帚拿起了气急败坏的冲到了门口,拉开门就骂:“你们有完没……呃……大草婶子,您怎么来了?”
“四丫……呃……你这是干啥?好好的举了个笤帚。”
大草娘看着阮绵绵举着笤帚要打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阮绵绵连忙把笤帚往地上一扔,讪笑道:“这门上有个蜘蛛网,我所掉你头上正在勾呢。”
“噢,原来是这样啊,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不欢迎我呢!”
“怎么会呢!大草娘您来是……”
“噢,我这不是做了几张饼么?寻思着你们回来晚可能还没来得及做,就给你们姐弟送几块来,你们也不用做饭了,炒个菜就行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阮绵绵看着食盒着五六张脸盆那么大的饼,连忙拒绝。
古代可不是现代,几张饼不值什么钱,以大草家的情况,这几张饭能够一家子吃一顿的。
她怎么好意思收人这么重的礼呢。
“啥不好意思的?你叫我一声婶子,我给你带几张饼还不行么?再说了,你帮我家这么大的忙,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我也没帮你家什么忙,这收鲜花大家都是这样收的,便是不收你的也得收别人的。”
“不管怎么样婶子就记着你的情呢,行了,别客气了,把饼拿进去吧,这食盒我可没说送你,得还我!”
大草娘开着玩笑道。
阮绵绵见实在推辞不过,于是接过了食盒。
“大草婶子,进来坐吧。”
“行,你们搬来后我还没来过呢,正好进来看看,要是地方宽裕,以后让大草小草一起来玩。”
“地方大着呢,要是大草小草有空就来吧。对了,我听说大草的绣功挺好的,大草娘,以后让大草帮我绣点东西呗,我给钱。”
“说啥钱啊?你这鲜花可让我们挣了大钱了,绣点东西算啥?不用钱,让大草帮你绣就是了,只是你别嫌她绣得不好看。”
“哪能啊,大草的绣功可是出名的好。不过钱还是要算的,我可不是绣一副两副的,我也是绣了出去卖的,大草妹妹绣完后卖给我,肯定比县里的价钱高。”
“啥?比县里还高?”大草娘惊道:“四丫你疯了吧?这不是要把你赔死啊?不行,不行,我不能让大草把绣品卖给你。”
“不会的,大草婶,你听我说,我这次去镇上无意中认识一个收绣品的,他说要收许多的绣品卖到海那边去,所以收的价格比较高。你放心吧,我不会做赔钱的买卖的。”
“可是他镇上收不就行了么?为啥要问你收呢?”大草娘摆明的不信。
她家的大草绣活是不错,那也只是在村里,要跟真正的绣的好的比还是有差距的。
而且象大草这样的绣品随便去村里收就能收到好多,为什么偏要高价买大草的呢?这不是明显照顾大草么?
这占人便宜的事大草娘可不干。
“我告诉他我能让绣品都带着香味,而且能三个月不散。所以他就高价收我的了。”
阮绵绵满嘴跑火车,把大草娘哄得一愣一愣了。
“噢,原来这样啊,那行,一会我回去跟大草说,让她好好绣,一定不给你丢脸,不过价格不用这么贵,跟镇里一样就行了。这都不用跑腿挣一样的钱,已经很好了。”
阮绵绵喜欢大草娘这种不贪的性子,笑了笑道:“我挣的更多,放心吧,大草婶,亏本的生意我可不做。”
“那行,听你的!”大草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送走了大草娘,阮绵绵拿着饼和阮蔓青小包子一起吃了起来。
三人的胃口都不大,一张半饼就把三人打倒了。
忙了一天,阮蔓青又头上的伤没好,早就累了。
于是三人就洗洗睡了。
才躺下没多久,就听到了拍门声。
阮蔓青连忙披衣起床,看到阮绵绵后,道:“二妹,你睡吧,我去开门。”
“别的,还是我去开吧。就是来找我的。”
“你咋知道?”
阮蔓青问完才发现自己问了傻话,这不来找二妹还能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失落。
她总以为自己是长姐,能撑起这个家,能为妹妹弟弟遮风避雨,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才是最没用的。
门外传来一阵的喧闹声,然后就听到小朱氏的哭闹声。
阮蔓青连忙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小朱氏对着阮绵绵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一群的乡亲。
阮蔓青大惊失色:“二妹,这是怎么了?”
不等阮绵绵回答,大牛娘就抢着道:“这小朱氏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路把我们每个人家的门都拍开了,然后就要我们一起来你们家里。来了也不说话,就向四丫跪了下来。对了,小朱氏,现在四丫也出来了,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想做啥啊?”
小朱氏哇得一下就哭了起来:“四丫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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