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想要改变世界的小朋友。┡Ω81中文网ww』w.『”
阔别许久,再次见到斑鸠的舒尔茨还是和之前一样,相貌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微笑的神态、温和的语气也都一如往昔,要说变化,那就是他已不像在糖果城一样,给人一种“傻帽儿”的感觉。
看样子舒尔茨不仅实力过人,演技方面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不觉间,斑鸠竟然能够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由于舒尔茨出现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斑鸠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他拍拍屁股从擂台的地板上爬起来,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舒尔茨。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舒尔茨将斑鸠往旁边推了推,让他不要挡在自己和“不败传奇”之间,“等我先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再跟你详细解释吧,对了,我好像没看到那个丫头,她去哪了?”
舒尔茨转着脖子往擂台周围看了一圈,他来之前可是切切实实地答应了娜塔莉亚,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行动伤害到她的。
既然此时说到了小虫,斑鸠下意识地便抬起了头,看向了三楼正趴在栏杆上往下张望的徐大福,两个人的目光刚一对碰,徐大福就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举动了。
不过徐大福也不是太担心,毕竟小虫在他的手里呢,想来斑鸠怎么着都难免投鼠忌器,不敢对自己乱来的。
但愿如此吧。
舒尔茨也顺着斑鸠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他倒没有太多时间去体会徐大福复杂的心理活动,重新看向了“不败传奇”,舒尔茨低声对身旁的斑鸠说道:
“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可是……”
斑鸠话还没有说完,舒尔茨便用斩钉截铁的眼神打断了他,无奈何,斑鸠只好垂着头往擂台下面走去。
这一幕把场下的裁判都给看得呆了,他主持了比赛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完好无损地自己往擂台下面走,以前要么是一方被活活打死在擂台上,要么是两个人都重伤倒地不起,比赛从来没有以这种“和平”的方式结束过。
……
“你在干什么!”
裁判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三楼的徐大福忍不住了,要知道斑鸠是他专门找来击败“不败传奇”的,是个人都知道,走下擂台就意味着认输,如果斑鸠就这么不战而降,自己以后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斯宾塞压在身子底下了?
“你敢走下来,我就杀了你的同伴!”
听到徐大福了徐大福的威胁,舒尔茨的反应比斑鸠还要迅,抬手打了个响指,刚才还指着斑鸠破口大骂的徐大福,此刻已经“咕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哗啦。”
一阵枪栓拉动的声音,几乎在徐大福倒下的一瞬间,始终站在他身边的一黑一白两名保镖同时掏出抢来,对准下面的舒尔茨就要开枪射击。
周围的围观群众终于从徐大福莫名倒下的惊讶中清醒过来,眼见着有人要开枪,生怕自己遭受池鱼之殃的围观群众们惊声尖叫着四散逃开。
然而舒尔茨的动作比黑白双煞要快多了,这一次他连多余的动作都没做,直接瞥了那两人一眼,他俩便眼珠子一翻,口吐白沫地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围观群众们叫得更大声了,场面登时乱成一团。
……
舒尔茨忙着应付这些算不上状况的状况,“不败传奇”也没有杵在一旁闲着,他看准了舒尔茨出手的空当,猛地向前探出双手,亮出手心,扯着嗓子吼道:
“冲击!”
一阵激荡的气流喷薄而出,舒尔茨正后方的墙体“啪擦”一声显出道道裂痕,当其冲的舒尔茨却连根头都没有乱,转过头,舒尔茨对“不败传奇”摇了摇手指,说道:
“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残次品?”
遭受了羞辱的“不败传奇”并没有因此恼羞成怒,他知道与舒尔茨比起来,自己或许连“残次品”都算不上,可这并没有什么,因为舒尔茨从来就不是普通人,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舒尔茨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但“不败传奇”自己又何尝还是普通的人类呢。
“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作为最后一个外逃实验体的我,在第二形态下究竟有什么本事吧,毕竟这些年你杀死了所有的外逃实验体,应该也见识过他们每个人的特殊本领了。”
“只有我还活着,”面露疯狂之色的“不败传奇”边说话,边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当年的十八号实验体,瞧,编号还刻在我的胸口呢。”
果然,在“不败传奇”的胸口上有着“oo18”四个数字,呈醒目的红色,只是这几个数字上遍布刀痕,应该是有人想要用伤疤来掩盖这四个数字,却没什么效果。
怪不得之前斑鸠在问“不败传奇”的名字时,他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名字呢,“不败传奇”没有骗斑鸠,他的确没有名字,他有的仅仅是一个编号而已。
oo18。
“我知道第二形态是不可逆的转变,我也没想过再变回人类,事实上我许多时候都会忘记自己还是人类,你大概不知道,我脑袋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呢喃着,悉悉索索的,它告诉我,只要我进入了第二形态,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烦恼了。”
“所以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之中的“不败传奇”仰天长啸,他的这一声喊,把楼上楼下好几百号围观群众都给吓得不轻,因为他沙哑低沉的声音里哪还有半点人类的感觉,像是头从沉睡中醒来的怪兽,出了最为原始、野蛮的咆哮。
“啊!”
伴随着“不败传奇”撕心裂肺惨叫,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变得紧绷绷的,一块又一块的凸起无规则地出现又消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迫切地想要从他身体中钻出来。
紧绷的皮肤裂开了一道道血口,“不败传奇”,或者说是十八号实验体的血液滴在了擂台地板上,“滋滋啦啦”地烫起了一片蒸汽,他本人则在蒸汽的笼罩下捂着脸跪了下去,很快便再也看不见了。
至此,围观群众们被彻底惊呆,一个个瞠目结舌的,不清楚正在上演的是什么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