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街道上,哒哒哒的马蹄声显得格外的突兀,沈沫一行人驾着马车一路驶向城门口,刚靠近城门就被守城的士兵拦住了。
两个士兵拉住马头,大声道“城门以关,禁止通行,有什么事明天再出去”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沈沫一身刚换好的丫鬟装,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银子边下车边道
“呵呵,这大半夜的大家都休息了,有劳各位官爷还在值夜,各位辛苦了”边说边向开头的守卫头头靠近“为表心意,小小意思官爷一定要收下”沈沫站在他身侧,把银子塞进了守卫头头手里,还对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继续道“只是我们家夫人提前产子,我这找了个大夫却还没带回去,如若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如何是好”
掂了掂手袋里银子的重量,守卫头子满意地笑了笑,这才开口道“既然是产子这么重要的事,人命关天,那这次我就破个例放你出去罢了”不出所料的回答,沈沫心下满意面上忙感,再说了,官爷已经答应通融我们一次,让我们出去了,你还急什么”
听见沈沫这样说,车内的尚文禹呆了一下,甚而又马上反应过来,配合沈沫答应了一句“姑娘教训的是,小禹子记下了”
“那便甚好”说完沈沫偷偷瞄了守卫头头一眼,见对方脸色缓和下来,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对守卫头头笑道“让官爷见笑了”
那头头听了沈沫的话,也笑道“无碍”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多耽误一刻,我们夫人都性命堪忧,若真生出什么幺蛾子,我们命贱,可担当不起”沈沫说着,语气里的苦恼和焦急显而易见。
守卫头头也不想他们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忙摆摆手给他们放行。
马车终于成功地驶出了城门,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虚惊一场。继而尚文禹与武成都露出刺,从经理危机的紧张时刻,到解除危机的神经松懈,这感觉真是太妙了!果然沈沫这个朋友没有白交。
马车一路颠簸,越行越偏。
马车里
沈沫小声提点道:“哎,你们俩听着,待会儿你们在山脚下等着,我上山去引那窝土匪下来,到时候你们就照计划行事,切记,千万不要让花麻雀看见你们的样貌了,也别被土匪发现了,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你们就先走,知道了吗!”
“我们走了,那你怎么办?”尚文禹听完沈沫的安排,担忧地问,他总觉得沈沫安排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安排好自己。
“是啊!老大,我们都走了,那你怎么办,我们可不是那种丢下同伴,独自苟且偷生的胆小之辈,要走我们一起走!”在前面驾车的武成听了沈沫的话也不赞同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尽管他武成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英雄,但他还是堂堂七尺大男儿,如果在这个立场上他还缩头缩脑的,那他也没脸再待下去了。
表面上还是那个娃娃脸,却板着脸的小大人沈沫,其实心里却宽慰了不少,面前这些人还有没跟来的那些人,那些口口声声叫自己老大的人,可能刚开始大家都不情愿叫自己老大,可相处了这么久,打打闹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或有趣,或危险的事,彼此间也真的接纳了很多,包容了很多,渐渐地在形成一个圆,一个结实的圆。
乔装生气,沈沫瞪着车内满脸忧色的尚文禹没好气道:“我说如果呐!结果你们俩都想着我会出事,你们就那么希望我被土匪发现是吧!话又说回来,就算被发现又怎样,我沈沫是随便什么人想抓就能抓住的吗!只要你们俩个不拖我后腿就好了,小小山贼,本小姐还不放在眼里呢!哼!”
“呵呵”尚文禹抓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是我们多虑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嘛!”那姿态完全没有被沈沫说是拖后腿而气恼,反倒有些抱歉的感觉。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了,等一下你们自己见机行事”
“是,老大”
“是,老大”
“噶哒噶哒”
寂静的山林里,行驶了大概半个多时辰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一抹黑影借着夜色跳下马车,飞快地隐入了漆黑的树林消失不见,月光倾泻而下,林中黑影重重,分不清究竟是树影,还是人影。
今夜沈沫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要把花麻雀交给这山上的土匪,且还神不知,鬼不觉,若是最后事情闹大了,也没人会知道事情的真凶是她们。
不一会儿,一座山寨子便跃入眼帘,门口只有明哨四个,且懒懒散散欲打瞌睡的样了,沈沫躲在暗处大概扫了一眼,对面山寨地形很高,而且围墙也特别高,门前一条不宽却也不窄的小河流,只一架五人宽的木板吊桥,视线也比较开阔,是个易守难攻的黄金地段。
小心翼翼地向吊桥靠近
“咔嗒!”一声清脆的踩断树枝的声音
听见声音,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岗哨们马上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谁在那边!”
见人被引过来了,沈沫马上转身就往林子里面跑,后面的人也紧追不舍
呼哧呼哧~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沈沫卯足了劲儿向指定的地点奔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过所幸的是,身后的人也跑得不快
远处的树林里,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在慌慌张张地向前逃奔
终于到了,沈沫松了一口气,看准机会,深吸一口气猛地窜上了一棵大树,虽然她不会轻功,但由于长期学武的关系,她身形还是比较灵活的,躲在树冠里屏住呼吸,看着树下黑影重重地一一闪过
“呼~”完成了,沈沫呼出口气,但又想到尚文禹他们,打算马上下树去找他们,刚直起半个身子,一只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沈沫大惊,一只手又附着她的嘴巴。
“嘘,别说话,是我”
给读者的话:
么么哒,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