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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外,梁更生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看到进了戚四房的正是戚四婶,唬地他一跳,再加上他想到,戚秀荞都知道他在屋外偷听了,他就没必要再当个缩头者!
没想到,他一进来,就看到戚四婶居然真的在动、手!
而且跟对他一样,扯起戚秀莲就是往后一甩,他一个大男人都被扯地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最重要的还是被吓了一跳,被个老妇人一扯一甩就倒退。
现在见到未婚妻也跟他一个待遇,又想着戚秀莲这个小女人有什么好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这个未婚夫,还真的让他感动地上了几分心。
因而,瞧见她被张英子这么对待,霎时就有了他的人,被人冒犯的即视感——
“戚四婶,你别太过份了!”梁更生面露心疼的及时扶住了戚秀莲后,关切地追问她,“莲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我、我没事。”戚秀莲委屈地摇摇头抽泣道。
一见戚秀莲软绵的样子,梁更生拥住她的腰肢,朝着张英子不忿地问责:
“戚四婶,你怎么能这般粗鲁无礼,莲儿她这脚才刚刚好,你这么一甩她,很容易就让她二度受伤!”
“哟,梁家小子,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儿指责老娘?我无礼?这可是戚四房,老娘可没求着让你们踏进老娘这院子!”
梁更生瞧着张英子黑怒着面容冲上来,他搂着未婚妻后退,防备地斥道:“你!蛮不讲理!”
“呸,你你们才是狗屁男女,我娘这是就事论事,谁求着你们踏进来的?”
戚秀蔓一见阿娘回来了,就放心姐姐让阿娘护着,她眼珠子狡黠的打转,瞅见戚秀莲垂下头,仍能看出来的那个因得意而勾起来的小.嘴角,她气不顺——
做为张英子的嫡亲小闺女,戚秀蔓平时也是耳濡目染,多多少少有些冲动。她速度快的跑到灶房前操起了把大扫帚,转眼间就冲到梁更生和戚秀莲面前,朝着他们比划愤怒尖叫:
“滚滚、滚出去,你们再留在这里,我就不客气了!”
瞧着戚秀蔓那双小眉头都要倒立起来,梁更生盯着她手中的那把大扫帚,到底不想晦气地被它扫到,因而拉着戚秀莲,朝着戚秀荞冷道:
“戚秀荞,不管你心中再如何想,我跟你的婚事早就解除了,我现在的未婚妻是莲儿!你再气,我们也不可能!拜托你不要再针对莲儿,她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好妮子!”
“我呸!”
听见这话,戚秀蔓用力地唾了口唾液表唾弃,“贱男哪来的颜面自嗨[豪]!”
气地戚秀蔓她想动手,却没想到她姐从后面上来,拉住她攥住扫帚的手臂,她一想到她姐伤的是肩头,没敢用力挣脱,只受制地站在原地,却如同小母鸡般护着她姐:
“大渣男、滚犊子,你耍剑呐?我姐才看不上你这三心两意的下三滥,给我滚!”
戚秀荞无奈的唤道:“蔓蔓!”
这小妮子从哪学来这么多骂人的话?
然而,她这一开口,就象挑动了张英子这几天绷着的神经,她瞬间从小妮子手中夺过扫帚,朝着梁更生和戚秀莲骂道:
“你们这对恬不知耻的奸夫污妇,胆敢放肆在我张英子面前作,看老娘我不抽死你们吖的!”
“四伯娘、啊~”
“张英子,你这个泼妇!”
院门前,梁更生和戚秀莲被张英了拿着扫帚一扫,差一点扫到了脸面,俩人一前一后的惊叫,这下子俩人逃难般一同跳窜着后退——
瞧着阿娘和妹妹同仇敌忾的样子,戚秀荞想扶额:瞧着这情况,她是不用怕这对母女在外面会被人欺负了。
然而,没等梁更生逃离戚四房院子,倒是院子里闯进一个人影来,却是戚卫南闻风归来,正好听到他这般‘以下犯上’的骂着他老妻,他瞬间怒地一脚踢向梁更生,咆哮地吼道:
“好你个兔崽子,你狂地骂谁呢?!”
“戚、戚四叔!”梁更生反应还算快,可是坏在张英子和戚卫北前后夹攻,身侧还有一个戚秀莲,他顾得了前面一避,躲开了戚卫南的一脚,却没有逃过张英子气怒的一扫抽——
“啊啊!”戚秀莲侧着身子被扫帚扫到手臂手肘,痛地她尖叫哀求,“四伯娘,求你别、别打了!啊、救命啊!”
闻此哀叫阵阵地啼嚎,戚秀荞眉头皱起来:这戚秀莲在鬼叫什么?被扫帚这么抽一下,表现夸张到跟她死了老母似的!
脑门子气地血脉翻滚抽搐,忾愤地戚卫南一脚踢在院门上,发出“砰”地一声,怒嘷喝斥:“都闭嘴!”
戚秀蔓看到她姐要上前去拦住阿娘,怕她再伤着,先一步抱住她娘的腰身,说道:
“阿娘,快歇歇别打了!咱们阿爹回来了,哼哼,我们不用怕梁家这臭小子连合着这朵黑心莲,一起再来欺负我姐了!”
一听到小闺女这话,戚卫南目光更沉更恼,重声喝问:“梁更生、戚秀莲,你们过来我家干什么?不知道你们惹人嫌吗?!”
被戚卫南这般直白的训斥,梁更生面容一僵,这时候,他已经不敢再动手去扶戚秀莲了,而是谨慎的站直身体,语带客气地劝解道:
“戚四叔,我知道我和莲儿之前多有不对,可、我就算跟阿荞解除了婚约,也还是戚家的女婿,咱们几家不必闹地这么难看……”
“别!你那是戚五房女婿,可跟我们戚四房没关系。我们戚家家大叶大,一早就分了房,各管各家的事,你们俩个人,没事就快滚出我们家。”
戚卫南冷冷一驳,毫不留情面。
若是梁高照来,他还得看在他是小队长的面子上,缓和一点关系。可换成了梁更生这当事人来,再想到之前这臭小子行为不捡点,累地他家荞荞还因为他和戚秀莲破事,闹地在生产大队里被人说三道四的,他一想就恼!
真当他戚卫南没脾气的?!
而站在众人身后的戚秀荞,却象是察觉到什么,生硬的挪动了下视线,刹时,就看到倚站在院门的那道颀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