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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三章:活人她都能整得明明白白,还摆不平一个死人(1 / 1)

但是档案集里没有记载她爱慕的那名男子叫什么,姑且称呼他为小a吧。

江楼楼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毕竟这是她到目前为止,花费笔墨最多的一世了,她大致翻了七八页,也是这一世所占篇幅最长。江楼楼仿佛迎来了整个鬼生的高光时刻,看来她也不是那么倒霉一直短命嘛,照这个记录长度来看,她怎么说也得活到七八十岁吧。

所以江楼楼从开头至末尾,一字不漏的研读完毕。

单从档案记载上看,江楼楼从出生时身体就不好,隔三差五就要看郎中,可以说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荡秋千,还在闺阁外头的小院子里扎了一架秋千,除此之外,她还喜欢晒太阳。

如果可以边晒太阳边荡秋千,那么她那天的心情会格外好。

因着身体不好的缘故,故而一直被捧在手心儿里,父母亲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加之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一个人享受了父母亲全部的爱。

档案记载,在江楼楼五岁的时候,一次风寒差点要了她的命,父母二人守在床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四天四夜,等她醒来时,娘亲的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了,父亲鬓边白发横生。

对比一下这一世的家庭生活,江楼楼感动的几乎要落泪,她这一世没有体会过什么是温暖亲情,可是通过这本档案集,她居然觉得,一定是一千年前的那场投胎花光了自己往后的所有运气。

更令江楼楼感到巧合的是,一千年前的她也叫这个名字,江楼楼。

所以她看起来更加有回味感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查一下这对父母现在转生在哪儿,过的好不好,毕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再往后看,江楼楼平安到了八岁,开始念书了。

其实这个年纪才开始念书,在古代已经算晚的了,很多富家公子小姐,从四五岁就开始认字读诗了。

江楼楼之所以拖到这么晚,一来是她身体不好,二来是父母亲心疼她,不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就要被繁重的学业压身。

不知江楼楼对学习没兴趣这回事是不是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反正根据档案记载,江楼楼背诗能力极差,两年过去了,她还没能熟练的背下十首诗。

虽然江楼楼对待学习没有多大天赋,甚至可以说无可救药,朽木难雕,但她在别的方面却天赋异禀。

比如说跟人玩斗蛐蛐,在选蛐蛐儿的能力上她从来没输过,她的蛐蛐儿总是能把对方的蛐蛐儿打趴下,然后赢得不少银子。

除了斗蛐蛐,江楼楼还喜欢斗鸡,和斗蛐蛐一样,她选的公鸡也比别人家的公鸡力量足,斗劲儿大。

依靠这两样不着调的副业,江楼楼赚的盆满钵满,小金库存的满满当当。

另外,她还喜欢磨豆子。

为此,她还到一家豆腐坊做学徒,看着一粒粒饱满的豆子被磨碎出浆,江楼楼的内心格外有成就感。

起初父母亲是不肯的,可是转念一想,女儿生来体质不好,或许做些体力活儿锻炼锻炼,说不定可以将体格练得强壮。

抱着这样的想法,江楼楼的父母便未阻拦了。

于是江楼楼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发了,先去吃早点,再去磨豆浆,从太阳初升磨到日头南移,她再去斗蛐蛐儿,斗鸡。

眼看着女儿越长越大,心思却还没个正经,江老爷和江夫人整日操心,想尽办法让她读书,前前后后换了五六个师傅,结果都被江楼楼折磨走了。

不是抓癞蛤蟆悄悄塞进师傅的袖口里,就是挖坑等师傅掉下去,不是把他缩在屋子里不能如厕,就是在饭菜里放巴豆让他拉稀……最终落得个,没人敢来给江楼楼上课的下场。

汴京城方圆二十里内的教书先生,无人不知江楼楼的名号,哪怕江老爷花重金请师,也没人愿意来,对比教出名徒的骄傲感,他们更在乎自己的性命。哪怕交一辈子书,能考上状元的又能有几个,能当上官的又能有几个?再说了,汴京城不乏达官贵人,给他们的孩子教书,既能享受到尊敬,说出去又有面子,何必去江家当教书先生,纵使银子多,可总不能为了银子不要命不是。

江老爷无言,把汴京城几乎都找遍了,也没人愿意来。气的江老爷想把江楼楼狠狠地凶一顿,然而他一触及到江楼楼那副古灵精怪的神情举动,又于心不忍了。

这样一看,江楼楼完全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

档案看到这儿,江楼楼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一千年前的自己可以调皮到这种程度。

她继续往下看,没多久江楼楼就吃瘪了。

府上的每个人都被江楼楼或多或少的整蛊过,终有一日她整蛊到自己父亲头上了。

江老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眉毛和胡子全部不翼而飞了,而且江楼楼居然敢在他喝的茶里下安神药,让他睡了一整天。

这下江老爷可忍不了了,凡事都得有个度,偏江楼楼心中没有数,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猖狂。

江老爷气的拿藤条满院子追她,还有几名家丁帮忙围追堵截,把江楼楼逼到了插翅难逃的地步。

但是谁都没想到,即便他们把江楼楼堵在院子里出不去,她依然有办法躲避挨打,因为她爬树的功夫也是一流。

只见她蹭蹭蹭爬到了院内的一棵大树上,伏在最顶端的树冠上,对着树下的江老爷做鬼脸:“略略略,有本事上来打我呀。”

江老爷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当即晕过去,这场面幸好没被江夫人看到,否则非得吓坏不可。

最后,还是江老爷认输,因为江楼楼居然在树上闹起了绝食,还是江老爷好说歹说,才哄得她下来吃饭。

江楼楼在树上待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天得透透的,才不情不愿地爬下来。

到了饭桌上,饥肠辘辘的她吃相一如既往的风卷残云,吃到尽兴时干脆抛弃筷子,直接下手撕鸡腿。

眼看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但大字不识几个,到十五岁时,别人家的儿女都张罗着定亲了,可门当户对的达官贵人,谁也不肯让自家儿子娶江楼楼,愁的江老爷日日睡不着觉。

江夫人却不着急,她扯过江楼楼好一番打量,说道:“要我说啊,咱们女儿出落的这么标志,急什么,咱家的财产养她十辈子都富余。”

江老爷叹气:“话是这么说,可女儿家到底是要嫁人,她要是嫁不出去,传出去我这张脸往哪搁?”

江夫人不乐意听他这话,脸色一冷:“管他们怎么说,女儿是咱们的,又不是他们的,要是女儿嫁人过的不好,也不见得外人会帮忙,何必与那群好嚼舌根儿的市井民妇计较,他们吃他们的白菜豆腐,我们吃我们的阳春白面,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江老爷在江夫人的劝说下,终究是放弃了给江楼楼定亲的心思。

一来江夫人说的确实有道理,二来他从小捧在手心儿宠大的女儿,怎么舍得被别人家的猪拱。

更何况,她女儿可不是寻常白菜,那可是珍珠翡翠雕琢而成的宝贝白菜。

但是不管怎么说,十五岁的姑娘家不能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江夫人只好亲自上阵,毕竟她出自书香门第,祖上还有人中过状元,从小被书香气息熏陶长大的江夫人可谓是满腹诗文,她不信自己的女儿还能不开窍。

然而,事实证明,江楼楼确实不开窍。

无论江夫人怎么教,她都学不会,今天刚教过的诗,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有得从头来过。

连续七天,江夫人都在教同一首诗,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两个月,江夫人可以说是心力交瘁。

在与江老爷谈心一夜之后,他们看出了江楼楼根本不是个读书的料。

原以为读书读不成,总会经商,后来发现是他们想多了,江楼楼是读书不成,经商也不成。

江老爷认了,说道:“罢了,就让她在咱们膝下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吧,若是哪天我们驾鹤西去了,就把家产留给她,总不至于饿死。”

江夫人表示赞同:“是啊,俗语说三岁看到老,咱们早该知道楼楼不是那块料,她适合释放天性,不受拘束的过一辈子。”

时光荏苒又三年,江楼楼十八岁了,她的调皮技能又得到了提升,光是白天出去四处游荡已经不能满足她的娱乐兴趣了,她开始尝试爬墙了。

爬树技能满格的江楼楼自然不会被一堵墙难住,她不仅爬的轻车熟路,甚至落地时还能保证灯笼不灭。

不过汴京城一到天黑就没什么人了,寻不着乐子又不想乖乖回去睡觉的她,便沿着护城河一直走,一直走。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建筑了,完全就是一片草地。

夏季的草丛萤火遍野,江楼楼不由得感叹一声:“好美啊。”

月如玉盘,皎洁无暇,护城河活水无声,所谓静水深流,生生不息,便是这样了吧。

忽然的,江楼楼透过月光看到了河面上漂浮着一个人,那个人稳稳地躺在河面上,轮廓分明。

江楼楼捻起一颗小石子朝那人砸去:“喂!醒醒!”

见那人没有反应,江楼楼又连抛了四五个小石子,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江楼楼疑惑:“该不会是死了吧?”

这下可出大事儿了,能顺着河流冲到这儿来,想必已经死了蛮久了。而且可以浮在水上,估计已经被水泡得发胀了,听说被水泡了两三天的人面容最为可怖,可是江楼楼站在河边,趁着月光踮起脚左看右看,对方都不像是被泡了两三天的人啊。

难道是……他还没死?因为懂得水性,所以掌握了如何在水中求生的技能?

江楼楼将灯笼挂在附近的一处树杈上,然后找来一根长长的竹竿,划动水面。

竹竿将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好在那人所在的位置距离岸边不算远,竹竿的顶部恰好可以触及到他的身体。

江楼楼划动许久,终于见他的身体慢慢地朝自己眼前漂来。

待到那人脚底触到岸边的鹅卵石,江楼楼赶忙拽住他的脚踝,欲要将他拖上来。

谁知,那人的双眼竟然咻地一下睁开,冷冷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有什么场景比现在还可怕了,江楼楼“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声音幽长刺耳,对方听了很是不悦:“叫唤什么,吵死了。”

江楼楼拔腿就跑,不到片刻又折了回来,因为她忘记了拿灯笼。

她拿了灯笼再次扭头就跑,没想到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她又跑回来了。

那是因为江楼楼跑到半路,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既然对方不是死人,那她怕什么?

换句话说,活人她都能整得明明白白,还摆不平一个死人?

于是江楼楼又呼哧呼哧地跑回去了,那人还在原地坐着,似乎不打算离开。

江楼楼站在距离他两三米得距离问道:“喂,你是什么人啊,大晚上的躺这儿吓人,不怕见鬼?”

那人冷笑一声:“鬼没见到,但见到了你。”

江楼楼道:“我又不是鬼。”

那人似乎不想说话,便没有接下去。

江楼楼鼓气勇气靠近他,不死心的追问道:“那你大半夜的在这儿做什么?”

起初那人并不想回答,耐不住他不说话江楼楼就用灯笼柄戳他,他受不了,遂用极不耐烦的语气答道:“当然是放松心情。”

江楼楼头一回听见这样的说法:“躺在河上装浮尸还能放松心情?”

对方瞥了她一眼,又不肯回答了。

江楼楼注意到,他虽然在河上躺了那么久,衣裳却是半点没湿,风一吹依然飘入谪仙。她满脸惊奇:“咦,你练的什么功夫,这么厉害,还能用内力烘干衣服?”

“不是我能用内力烘干衣服,而是我的衣服根本没碰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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