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了一天的四平城,终于安静了下来。八??一?w=w≠w≈.≈8=1≠z=w≥.≥
忙碌了一天的四平县衙,也安静下来。
周围,只有打更声在沉寂的夜色中传来。
门,被轻轻地推开一条缝隙。
一个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四周看了看。
又一个脑袋跟着伸了出来,叠在第一个脑袋上面,道:“喂,小兔崽子,看样子他们都睡了。”
闻停远道:“就你懂得多。”
百晓生道:“那当然,你师父我是百晓生嘛。”
闻停远收回脑袋,冲着他深深一躬,道:“那么,请问百晓生大爷,他们装金银珠宝的那几个箱子在哪里?您老人家能不能告诉我。”
百晓生弓着身子走出来,低声道:“跟着我走吧,这个,你师父我早就打听好了。”
他不仅把装金银珠宝的箱子藏在哪个房间里都打听好了,他甚至将整个县衙的地形都踩好了点。
县衙虽大,但也大不过百晓生的智慧。
闻停远跟着百晓生,在县衙里七转八拐,避过几个巡夜的衙役,终于来到那间藏宝的厢房。
厢房里没有动静,好像是睡着了。
闻停远拍了拍百晓生,指了指房间里面。
百晓生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烟管。
闻停远会意,迷烟嘛,电视上经常这么演的,他懂。
只见百晓生将烟管捅进窗户,将迷烟吹了进去。
里面立刻传来一阵咳嗽声。
紧接着,又恢复宁静。
闻停远冲着百晓生一竖大拇指,真有你的!
说着,推门就要进去。
百晓生一把拉住了他,道:“你要干什么?”
闻停远道:“当然是进去探宝了,难道去打老虎呀。”
百晓生道:“里面的烟连大象都能放倒,只要你不怕竖着进去变成肉馅儿出来,尽管进去吧。”
闻停远道:“你个老东西,也不早点儿说,拿来呀。”
百晓生道:“什么?”
闻停远道:“解药呀。让我先把解药闻了。”
百晓生却将他的腰带接下来,缠到他的鼻子上,道:“解药没有,腰带有一根,系上吧,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再撒点儿尿,据说尿是解百毒的解药。”
闻停远用腰带缠好鼻子,冲着他一竖大拇指,道:“有你的,走吧。”
屋子里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闻停远和百晓生只能像瞎子一样徐徐前行。
“摸到了摸到了,宝贝在这里。”
“兔崽子,你摸我裤裆干什么?”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一是情不自禁。”
“少废话!”
“老东西,瞧你办的好事,干嘛吹那么多的烟呢,宝贝没找到,我们自己都快要被熏得窒息了。知道的说你是在做贼放迷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人家的孙子在给主人烧火做饭呢。去去去,快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你神经病呀,窗户一打开,烟不就出去了嘛,烟一出去,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屋子里进贼了。哎呀呀呀,在这里在这里,箱子都在这里放着呢,一,二,三……没错,整整十六只……你师父我白天数过的。”
“就怕有钱没命花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先出去透透气,再在这里待下去,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开一会儿窗户没问题的,你看,你的烟是黑色的,夜色也是黑的,黑烟进入黑夜里,就跟老鼠屎混进黑芝麻里一样,没人能现的。”
烟雾慢慢散尽。
借着火折子的光,只见十六只箱子整整齐齐地挨着墙根码着。
闻停远和百晓生击掌弹冠相庆。
“财了财了,这下真的财了。”
“老东西,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十几只箱子个个重得要命,别说外面重兵把守着,就是一个人没有,让你可这劲儿地搬,你能搬几箱。”
“你个小兔崽子神经病,有嫌女人不漂亮的,还没见过嫌钱多的,你师父我当然有办法弄出去了。别废话了,赶紧搬吧。”
“哦,原来你已经有办法了,那就让我看看这箱子里都有什么宝贝。”
可是,打开一看,愣掉了。
把将百晓生拉过来,指着箱子里的破铜烂铁道:“喂,老东西,你们家是不是要养鸡所以才骗我过来跟你一起偷这些东西回去垒鸡窝呀。”
“什么鸡窝呀,整天胡说八道……”结果,他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大叫一声:“哎呀,不好,快逃吧!我们中计了!”
箱子里的金银珠宝突然变成破铜烂铁,谁都知道,东西被掉了包,故意引他们进入陷阱的。
两人也顾不得讨论为什么会这样的,开门就跑。
可是,门才刚刚打开一条缝隙,就听得外面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箭!是箭雨!
他们被一阵箭雨又给射了回来。
而从落在他们脚下的弩箭的样式来看,这些箭手与重渡沟山路上伏击雷千啸黑骑的,是同一拨人。
闻停远暗忖:难道是那个逃走的被雷千啸称作“向不负”的刺客领不甘心失败,知道他这个冒牌的“雷千啸”住进了县衙,所以,带人趁夜突袭。
哎呀呀呀,这次被百晓生这个老家伙给害惨了。
百晓生脑袋上顶着凳子,冲着闻停远大声道:“喂,小兔崽子,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是受害者,你没看我也被他们差点儿射成刺猬?!”
闻停远啐了他一口,大亨道:“该!”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许知远的劝降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缴械出来投降!”(tvb警匪剧看多的后遗症)
百晓生为人低调、猥琐、庸俗,特别是生气的时候,更是一不可收,所以,开战之前先掀起一阵骂战:“投你妈蛋!”
向博虎比他还庸俗,道:“我说许大人,你跟他们废什么话呀,直接一阵箭雨将他们射成刺猬得啦。”
许知远唯唯诺诺地道:“下官只是担心,毕竟他们也是朝廷命官,当今陛下的权兵卫,如果死在我四平县衙里,到时候陛下责问起来,下官怕不好交代,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从事为妙,能够将他们劝降,亲自交给陛下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