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齐刷刷望着宁采臣的脸。 w﹤ww.尤其是小兰,她蹲下身子,挽住宁采臣的胳膊,道:“采臣,你快说,你怎么知道娇娇她不会死?”
“你们看,这麻袋里面是不是有血迹。有血迹,那就说明这个麻袋里,装过受伤的人。”宁采道。
“那万一,装的不是人,而是一头猪呢?”皮皮鲁刚说完“一头猪”,宁采臣忍不住便踢了他一脚,道:“你才是猪。”
“宝哥,小兰,你们看,这麻袋里面还装了这么多的麻石。这,肯定是想抛尸湖底。而且,这个麻袋现在所在的位置,刚好是抛尸的最佳位置。只要从这里,将麻袋往九龙湖底抛下去。估计没有十年八载,是没人会知道的。”宁采臣道。
“采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最佳的抛尸点?”方天宝有些好奇,也有点儿怵。他没想到,宁采臣居然连抛尸的诀窍都知道。
“宝哥,你们来看,这个湖堤上到处都有滑坡通向湖边。这些滑坡,是有人经常从那里走过的痕迹。因为,有很多人,直接从滑坡下去,就可以到湖里去游泳了。”宁采臣这么一说,大家还是有点不解。
“采臣,你是说,有滑坡的地方,就说明湖水比较浅,可以下去游泳。而,这个遗留麻袋的地方,没有滑坡,那就说明这一段湖水比较深?”方天宝这么一说,宁采臣连忙点了点头。
没错,麻袋之所以被丢在了这里,正是因为这边的湖水比较深,比较适合抛尸。如果湖水较浅,常常有人过来游泳洗澡的话,尸体势必会不小心被人现。
“采臣,你是说,他们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抛尸,是因为这边水比较深?好吧,那他们为啥没有把娇娇抛下去呢?”皮皮鲁抓破了头皮,也想不出答案。
“麻袋上有血,说明,麻袋曾经确实装过一个人。而且,装的还是一个女孩子。因为,只有女孩子的重量,不算很重,只要在麻袋里面加几块麻石就好了。如果,要是一头猪的话,这几块麻石肯定还不够……”宁采臣这么一说,大家又懵了。
“啊,采臣,求你了,别再说了……”采臣还想再分析的时候,突然,小兰吓得一下子钻到了他怀里。
“……”
采臣被小兰这突如其来的撞坏,吓了一跳。他悄悄地放下手里的麻袋,不知所措。
黑夜里,采臣感觉到了她那两个坚挺,紧紧地贴着自己。那种充血的感觉,采臣觉得真的不好受。
幸好,此刻是深夜,采臣身体的某处突然出现了异常,并没人能看出来。他心想:“真是要命,咋就让我碰上这么一个女孩子呢……”
……
凌晨三点半,夜寒如水。
“……”宁采臣做了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身体状态,保持到最平静。就好像,一个人参加高考的前,是绝对不适合观摩苍女士的片子的。
黑夜里,兄弟几个在c字形的湖堤上走着,湖堤显得很漫长。大约足足走了十来分钟。突然,宁采臣用手指着一处水闸,道:“宝哥,到了!”
“到了?”众人一听,连忙停下脚步。
“采臣,这黑灯瞎火的。你咋就知道,咱们到了呢?”皮皮鲁一听说“到了”,吓得身子一颤,连忙将腰间的刀子抽了出来。
“采臣,你确定,前面那个水闸就是吗?”方天宝也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同样是一双眼睛,为啥自己啥都看不见,而宁采臣却说“到了”呢?
“宝哥,你们仔细看。上面就是那家肉联厂。根据肉联厂的烟囱来判断,他们的屠宰车间,应该就是靠近这九龙湖的南面。”宁采臣道。
“那,就算屠宰场在南面,你怎么就知道,咱们到了呢?”皮皮鲁还是不解。今晚,令他不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不解,宝哥咋就跟关楚玲车震了呢?他不解,小兰咋就迷恋上宁采臣了呢?他不解,自己咋就这么倒霉呢?连脚趾甲都踢没了。
“我当然知道!”宁采臣懒得理会皮皮的不解,继续说道:“找到了屠宰场,我们就知道屠宰场里的那些废水,应该是往哪里流了。你们看,前面那个大水闸,正是屠宰场那些废水必经之地。而且,我目测了一下,这一带土质都比较松软。所以,只有上面盖了结实的水泥建筑,才有可能继续在下面找到一个黑暗的小屋。”
宁采臣这么一说,大家基本都能接受了。
没错,从屠宰场流出来的血水和猪毛,正源源不断地沿着一条细小的沟渠,由西向东流。而,前面不远处,那个水闸,正是那条细小沟渠的必经之地。
正是因为,那水闸下面或者附近,还有密室。所以,才会看见那些恶心的血水和猪毛。
……
四个人,一高一低,借着夜色掩护潜到那水闸旁边。
水闸旁边,有一栋面积约摸二十来平方的水泥房子。房子外面,除了有几个生锈的大水管和一些白色垃圾外,都是毛草和怪石。水泥房子上有门,门从里面反锁了。
不出意外,这座水泥房子的地下室,就是关押小兰他们的地狱。
房门紧闭,并无光芒,四野更是漆黑一片。这里,除了潺潺的流水声,偶尔只能听到一两声野鸟尖叫。
“你们先趴着别动,我先过去看看!”方天宝说着,一个翻上,就从那灌木丛中蹿了出来,身形如电,彷如猎豹一般。
“宝哥,当心啊!”临走时,宁采臣轻声嘱咐了一句。水闸旁边,哗啦啦的巨大水声,不绝于耳。方天宝虽听不见宁采臣说什么,他只是回头冲大家比划了一个ok手势。
方天宝见那水泥房子没有动静,于是,一个箭步,踩在一个巨石上。然后,他双手撑地,一个腾空飞跃,借着又是一个猴子上树。不消两下,他便悄然无声地攀上了那高达三米五的房顶。
“看来,宝哥的轻功,又精进了不少啊……”宁采臣见方天宝这般身手,不禁感叹了一句。
“你们宝哥,是不是当过特种兵啊?”小兰简直就看傻了。在她心里,仿佛只有特种兵才可能会有方天宝这样的身手。
“咱们宝哥当然当过兵,不过,不是特种兵。”皮皮鲁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睛瞟着小兰起伏不断的两个高挺。两个近在咫尺的高挺。
“是嘛,不是特种兵,那你们宝哥当的是什么兵呀?”小兰很天真,也很容易中套。
“炮兵!”皮皮鲁调侃道。
“啊,炮兵,炮兵也有这么好的身手?我不信……”黑夜里,小兰眼睛瞪得老大。
“当然有,咱们宝哥的绝活,还不是翻墙入室呢。”皮皮鲁道。
“那是啥?”小兰问道。
“打.炮啊,炮兵不就擅长这个嘛……”皮皮鲁这么一说,小兰顿时就无语了。
“闭嘴!有情况!”皮皮鲁刚想再调侃炮兵的事儿。突然,宁采臣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因为,这个时候,那水泥房子居然亮起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