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将来他会喜欢什么模样的姑娘,潘玉杰都打定主意要找一个勤俭持家的姑娘,因为他攒不了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未来的媳妇儿身上!
总之不能娶一个败家的玩意儿回来!
一行三人上了马车,铜钱坐在了驭位上,潘玉杰和晏温两人坐到了马车里。
刚到车里,晏温就不客气地把车里能吃的东西全都翻了一遍,最后蹙着眉头拿了一个绿豆糕啃了起来。
“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我给你带了牛肉干!”潘玉杰说着,从晏温刚刚没有看到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大包的牛肉干!
晏温见此,连忙丢下了绿豆糕,把牛肉干拿了出来,咬了咬,还挺有嚼劲的。
“这牛肉干不错啊,你小子是从哪里给偷来的?”晏温吃着,砸吧着嘴,显然是对这牛肉干很是满意!
潘玉杰得意洋洋道:“我们家的一头耕牛,前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被石头砸死了,我爹便去办了宰牛书,把牛杀了,这天气虽然是一日比一日凉快了下来,但是牛肉不经放,便把大部分的肉做成了牛肉干!”
潘玉杰得意洋洋道:“喻之,你不是最喜欢吃牛肉吗?我想着我带些过来给你解解馋!”
“被石头砸死?意外啊?”晏温别有深意地看了潘玉杰一眼!
潘玉杰摆摆手道:“这些细节别在意,反正这牛肉我是拿来了,你吃不吃?”
“我吃,这是玉杰的一片心意,我能辜负吗?”晏温咬着牛肉干,点了个赞:“味道太好了!”
马车缓缓行驶了起来,潘玉杰看着外面黑乎乎一片,他好奇问道:“喻之,这次你又是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爹的小老婆,要把她娘家的侄女塞给我,说我这么大年龄了,还没有成亲,不像话!”晏温说起这件事,脸色有些不好:“我没成亲干她何事?又没有吃她家的米饭!”
“你爹的小老婆还有侄女啊?”潘玉杰好奇道:“我记得她不是戏楼里的戏子吗?”
“是啊,这不是进了我们晏家以后,她那些穷鬼亲戚找上门来了吗?”晏温没好气道:“我也不是看不起穷人,但是她的那些家人,我是真的看不起,人高马大、手脚齐全,可就是不干活,总想着不劳而获!”
“每次来我家,都哭哭啼啼,想着要从我们家抠东西走!”
好在晏家现在当家做主之人是晏老太太,不是这个从戏楼里出来的小老婆,不然晏家的家底都会被搬空!
“你说我身为晏家的大少爷,我都缩衣节食,凭什么我省下来的东西最后却到了她娘家口袋里?想到这里,我心里就不太爽!”晏温抱怨着,他看着手里的牛肉干,狠狠地咬了一口。
似乎是把眼前的牛肉干当成了他爹的小老婆的娘家人来咬着泄愤了!
对于晏家的事情,潘玉杰自然是不能多说什么的,不过对于晏温的那个小娘,潘玉杰自然是有印象的,一个差不多快四十岁的妇人,可是那身材妖娆得让人腿都会发软!
也难怪晏温的爹会对她情深义重、一心一意!
似乎在有了这个女人以后,晏家老爷就再也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有本事的女人!
“我看你爹那小老婆长得不错,她的侄女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你看不上不要紧,留在身边当个暖床的丫头也不差。”潘玉杰笑眯眯地建议道:“反正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而已,你就算这么说了,你爹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晏家大少爷的妻子,那必定是要门当户对的,哪怕这个不知道名姓的侄女长得貌美如花,晏老太太也决计是不会让晏温娶回家的!
晏温白了潘玉杰一眼:“你喜欢的话,那就给你吧,反正我是没钱养这些吃白食的人!”
潘玉杰嘴角抽了抽,说到底,喻之还是舍不得花钱啊!
不舍得花钱,怎么会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呢?
看着晏温那张人神共愤的容颜,潘玉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情有些低落了!
他怎么就没有长这么一张脸啊!他要是也有这么一张脸的话,哪里还会发愁娶不到媳妇?
马车里安静了下来,两人谁也没说话!
夜悄然而逝,转眼间,就到了白天!
佟玥一早就起来了,她先是到了厨房,熬了粥,又准备了不少的小菜,然后才到了后院,把后院里的那些碎片给收拾了!
还没有收拾完,郁月桐便过来了,她看到佟玥正在收拾这些碎片,好奇问道:“这水缸怎么裂了?”
佟玥便把昨儿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通,郁月桐听说了以后,立刻就跑回了家去,告诉郁焕这件事!
不一会儿,郁焕便拿着不少的青砖石过来,说是要帮着把院墙砌高一些。
对于郁焕的好意,佟玥自然是不会拒绝,不过再怎么砌高,人家要是想进来,也还是会有办法的。
郁焕也知道砌墙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不过他心里也决定了,从今晚开始,他要每晚都来佟玥家周围巡视着,绝对不能让人有机可乘!
至于新房那边,郁焕也交代那些泥水匠,可以把围墙修建得高一些!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宁氏,一出门就看到郁焕在帮着修砌院墙,看着太阳照在郁焕身上,似乎是给郁焕打了一层金边一样,让宁氏有些挪不开眼,不过她到底脸皮薄,很快就回过了神,去厨房里忙活了!
昨儿一晚上宁氏都没有休息好,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郁焕的面容。
佟玥的那番话,还是拨动了宁氏的心弦!
宁氏不是那种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小姑娘了,她跟郁焕认识的时间比佟田早,那时候郁焕去学堂读书,每次都要路过一段田埂,而她那时候家里养了不少的兔子,每天早上都会去那边割草!
久而久之,就熟悉了,两人时不时会问候两句!
不过因为男女有别,他们也不过就是认识,有点头之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