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老姐,你还没睡呢!”长孙威遛了进来,嘴角勾着笑。
“你不也没睡嘛!”长孙悠瞪了他一眼问:“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事?”
长孙威立刻坐到了长孙悠对面,用力的点点头:“有事,很重要的事。”在左相府,只有长孙威在她面前是自在无拘的,其他的人见到她都会很小心翼翼,很拘束,就连父亲见到她都一脸的恭敬。
“什么事?”长孙悠喝口茶淡淡的问,这小子就会问一些没用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有抱着他能问出什么惊人之语的事情。
长孙威挠挠头道:“我想问老姐的事情是——商场之神是老姐吧!”
“噗!”这次长孙悠小看了长孙威的问话,所以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喷向了长孙威。
长孙威立刻苦着一张脸道:“老姐,就算你不想说,也没必要这样吧!我新做的一身衣服,今天是第一天穿呢!就被你这样给糟蹋了。”
长孙悠不好意思的看向他笑道:“不好意思,老姐太激动了,才会——”
“这么说商场之神真的是老姐——唔唔!”不等他的话说完,长孙悠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呵斥道:“你想让所有的人都听到是不是?”
长孙威指向老姐的手。
长孙悠这才松开手。
长孙威两眼放光道:“老姐,真的是你。”
长孙悠一脸打量的看向他问:“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长孙威挠挠头道:“这商人都喜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现在在商场上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就想知道我竞争对手的底细,放眼东华国望去,不是我吹牛,能被我看作竞争对手的没有几人,但是这个神秘的商场之神便是我认为的竞争对手,于是我便找来了打探消息最灵通的神探山庄去打探这个商场之神,结果真的打探到了,按照她们给我的线索,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老姐,于是便跑来问你了。”
长孙悠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喃喃道:“用我自己养的人打探我自己,还真是有趣。”
“老姐,你说什么?”长孙威没有听清老姐的嘀咕。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没事,你这个小子,居然敢打听我的事情,真是不想好了。”
长孙威立刻一脸委屈道:“没打探之前我也不知道是老姐啊!老姐还说我呢!我还没怪老姐呢!我们是亲姐弟,老姐居然瞒着我做了这么大一份产业,都没有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打探出来了,老姐是不是永远不会跟我说,老姐有没有把我当亲弟弟啊!”
长孙悠不悦的踢了他一脚道:“姐弟这么久了,你还怀疑老姐对你的心吗?居然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干吗让把母亲留下的生意交给你,让你到商场上去历练呢!我就是希望等你在商场上站住脚了,喜欢上商场了,我就把实情告诉你,顺便把我手中的产业都交给你。”
长孙威一脸的震惊:“把手中的产业都交给我?为什么?这是老姐好不容易打下的霸业,我怎么能要呢!”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我现在贵为皇后,你觉得我还会缺这些东西吗?还会在乎这些吗?当初建立商业王国,就是想将来走的时候,给你和三姨娘六弟留下一份产业,让你们以后的日子无忧,只是三姨娘福薄,就这样走了。但是这产业我还是要交给你的,还有六弟,也交给你照顾了。”
“走?老姐要走去哪里?莫不是老姐厌倦了皇宫的生活,要离开?这事皇上姐夫知道吗?”长孙威又一股脑的问出了很多的问题,其实是担心他喜欢的老姐会突然有一天不见了。
长孙悠伸手敲了下他的脑袋道:“你小子能不能别想象力这么丰富啊!我的走意思是——是我在皇宫里,你们在宫外,以后见面不方便,照顾你们也不方便,所以把这些产业交给你们,你们就可以好好生活,后顾无忧了啊!我说的走是嫁人,不是离开皇上。臭小子,看不得我好是不是。”当初的走,真的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时空,如今,不会再走了,也没有机会走了。
长孙威拍拍胸口松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有一天老姐会不要我们,自己离开呢!”
长孙悠笑了:“不会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我现在就把我手上的生意都交给你吧!你现在在商场上历练的已经很成熟了,完全可以去管理这些店了。”
长孙威立刻拒绝:“不行,这是老姐好不容易建起的霸业,我怎么能要呢!我就是想拥有,也会自己去努力的,不能要老姐的。”
长孙悠看向他认真道:“阿威,你听我说,其实对我来说,这些钱财真的都是身外之物,我根本就不缺这些,也不在乎这些,如今我在宫中,更没有太多时间去管这些,所以交给你是最好的,因为你也进了商场,在商场上做的很好,完全可以肩负起这个重担,所以我要把她交给你,其实当初做这些,就是为你累积的家产,如今是时候该让你接管。”
长孙威依旧决绝:“不行,我不能要,这是老姐的。”
长孙悠瞪向他道:“阿威,听我说,其实当初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做到这些的。还记得你当初把母亲留下的店铺给我嘛!我就是用那些店铺挣来的钱一点点的建立我现在的商业的,没有你,我哪有本钱去做这些,只是我比较幸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的这么大。
你是男儿,肩上要有担子,老姐宫中已经有很多事情了,哪有时间去管理这些,所以从今天开始,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老姐——”长孙威还想拒绝。
长孙悠却伸手打断了他:“阿威,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的姐姐,就不要再拒绝,我们既然是姐弟,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姐姐的东西不就是你的嘛!姐姐现在身上的担子很重,有后宫需要姐姐打理,姐姐真的无暇顾及这些,所以就当帮姐姐的忙,接受姐姐的生意。
如果有一天老姐真的缺钱了,会问你要的,到时你别不给老姐就行了。”
既然长孙悠都这么说了,长孙威还怎么拒绝,真的不希望老姐太累,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是需要保护的,的确不能太累,皇宫里的事情已经够她操心的了,不能再让她操心别的事情了,所以他就帮姐姐管理这生意,如果有一天姐姐有需要钱的地方,他一定二话不说的就拿出来给她。
“老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的管理的,如果你需要钱,就给老弟说一声,老弟立刻亲自给你送去。”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有你这句话,老姐真的很开心。有弟弟真好。”
长孙威也自豪道:“我也想说,有姐姐真好。”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我们姐弟二人真是够了,好酸呢!”长孙悠拿下腰间藏着的一枚玉牌,交给长孙威:“这块玉牌是商场之神的身份证明,有了它,你就是商场之神了,我手下所有的店铺和生意都是你的了。”
长孙威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认真的保证道:“老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接管你手中的生意,绝不会给你丢脸。”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笑了。
“对了老姐,刚才听金儿说你去找父亲了,你找父亲是不是有事啊?”长孙威转移了话题,好奇的询问。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去看看父亲,府中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父亲一定很受打击所以想去陪陪他,和他聊聊天,可是不巧的是,父亲并不在房内,所以没见着。”
长孙威挠挠头,不解道:“不会啊!父亲今晚没有出去,怎么会不在房间呢!刚才我从父亲书房那边过来,见里面没有亮灯,父亲肯定不在书房。其实左相府虽然大,可是父亲去的地方却很少,除了房间便是书房,书房没有,房间也没有,父亲会去哪里呢?”
“是吗!或许父亲这几日太伤心了,在后院或者不想让我们看到的角落独自伤心吧!”长孙悠分析道。
长孙威点点头:“应该是吧!有时间我也要多陪陪父亲,不让他太伤心。”
“是啊!有时间多陪陪父亲吧!父亲这一生挺不易的,经历的太多的悲欢离合,经历了太多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心里一定不好过,作为他最疼**的儿子,你一定要多陪陪他。”今晚上看到了长孙耀光压抑心中的父**,长孙悠突然对他这个父亲有了很好的印象,觉得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高大了起来,所以想想他的一生,真的挺心疼他的。
长孙威却一脸好奇的看着长孙悠道:“老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父亲了,记得你未出嫁前,提起父亲,你总是沉默的。出嫁后提起父亲,总是充满怨恨和鄙夷的,可是今天,却对父亲充满了关心,好让人意外啊!”
长孙悠不客气的敲了下他的头训斥道:“臭小子,笑话我是不是。以前我是对父亲有诸多的埋怨啦!那是因为年少不懂事啊!如今我已经嫁人了,就是大人了,还经历了失子之痛,便深深的了解了做父母的不易,其实哪有不**孩子的父母,只是有些父母的**会让人看到,有些父母的**不让人看到罢了。
你不也常说父亲很疼**我嘛!
实不相瞒,刚才我去父亲的房间,发现了你说的生辰礼物的秘密。我打开看了,里面真的有父亲每年给我准备的生辰礼物,还有一封封的信,看到这些,我还怎么埋怨父亲,责怪父亲呢!其实父亲是疼**我的,只是为了保护我,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之前是我误会了父亲,所以我很后悔。如今已经嫁了人,不能呆在他的身边尽孝了,希望你能代替我,好好的孝顺父亲。”
长孙威听后开心的笑了:“老姐,这些话你应该亲口对父亲说的,如果父亲听到这些,一定会很高兴的。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的疼**着你,他真的很希望你这个女儿不要怪他。”
“以后再也不会怪父亲了,但是这些话,我想还是先不要告诉他吧!父亲既然不想让我知道这些,如果我突然说看到了这些,他会尴尬的,其实说不说不重要,就像父亲的**,让人看不看得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都在默默的疼**着女儿,保护着女儿。
如今父亲老了,我们该换过来了,该我默默的**着他,守护着他了。”长孙悠,你没有机会做的事情,我会帮你做,我一定会让父亲的晚年开心幸福的。
慕容权与父亲的仇恨,我一定会化解的,我相信这样一个疼**女儿的人,他绝不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当年的明王之事,一定有误会。
长孙威激动道:“老姐,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与父亲冰释前嫌了,我们一家人终于没有隔阂和猜忌了。”
长孙悠点点头:“是啊!终于冰释前嫌了。”
长孙威与长孙悠又聊了会儿,然后便离开了。
长孙悠或许是今晚上的心情好,睡了一个很香的觉,在睡梦中,她甚至梦到了自己的父亲,好美好的梦。
次日,长孙耀光早早的便去早朝了,所以等长孙悠来到他的住处时,他已经走过了,长孙悠没有看到他。
但是她却想今天找个机会好好的和他谈谈,所以让厨房准备了早膳送到长孙耀光的房间,希望父亲回来,做女儿的能陪他好好的吃一顿早饭。
长孙悠站在院子中的大树下等着父亲早朝回来。
这是一颗很大的垂柳树,因为母亲姓柳,所以这是父亲和母亲成亲后一起种下的,可是树还在,越长越茂盛,而母亲早已离开,左相府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昌盛,人一个个的离开,如今的左相府冷冷清清的很孤单。
但是她想,对长孙耀光来说,再多的人离开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也不值得挽留,只要他在乎的人还在就行了。
其实他在乎的人并不多,他深**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如今妻子已经走了,再也挽回不来了,三个孩子还有两个在,那个走失的不知道现在如何,是否还在人世。
这两个,好在都很好,一个贵为皇后,虽然他不希望女儿进入帝王家,可是好在现在很幸福,他也欣慰了。而儿子很听话,没有入朝为官,而是做了自己喜欢的商人,他很知足。
所以现在的清静对他来说应该是喜欢的,如果妻子还能活着就好了,他们的家又恢复到了最初,只有她和他们的孩子的家,可是她却再也看不到了。
长孙悠伸手扯过一根柳条,想摘一个上面新发的嫩芽,但是想到这可能是父亲用心守护的树,就像守护他与母亲的**情一样,她便舍不得摘了,看着鲜嫩的柳芽,嘴角勾起了开心的笑。
长孙悠等了许久,也未见长孙耀光回来,再不回来饭菜都要凉了,禁不住喃喃道:“今天早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久还未散朝啊!”来到左相府有些日子了,虽然没有回宫,但是慕容权会每天都派人来禀报宫中的事情,所以她知道宫中并未发生什么事,平时早朝这个时辰早该散了,父亲也早该回到府中了,可是今天是怎么了?
就在长孙悠疑惑之际,只见官家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长孙悠见状立刻询问:“莫要慌张,发生了何事?”
官家气喘吁吁却来不及喘口气,立刻回禀道:“娘娘,娘娘,外面来了好多御林军,说是,说是老爷通敌叛国,他们是奉皇命来搜查左相府的。”
“什么?”难道权开始行动了吗?不是说要等她调查好回去再行动的吗?为何现在就派人来搜。不好,昨晚的黑影不是幻觉,应该是影卫,也只有影卫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左相府,躲开她的追赶。
想到这,长孙悠便要冲进长孙耀光的房间,昨晚影卫一定会在她走后趁机把通敌卖国的证据放到父亲房间的,御林军肯定能搜到,一定要立刻转移。
“快,把长孙耀光的住处和书房统统围住,不准任何人进去。左相府的任何人不得离开。”风跃带着御林军赶了过来,拦在了长孙悠的面前,阻止了她冲进房里。
长孙悠看向风跃冷冷道:“风将军,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拦住本宫的路。”
风跃看了眼长孙悠冷冷道:“皇后娘娘,我们是在奉命行事,末将不是有意要针对娘娘,这里有皇上的亲笔圣命,我们是奉命来搜查左相府,左相的住处和书房不得任何人进出,以免有人破坏了证据。”
“左相犯了何罪?皇上为何让你们来搜查?左相人在哪里?”长孙悠不悦的质问。
“今日早朝,有两位大人举报左相在出使长月国时有通敌卖国的行为,而且证据就在左相府中,所以为了证实这件事是真是假,皇上特命末将带人来搜查,若是找到通敌卖国的证据,将左相府满门统统押进天牢,等候发落。我们是奉命搜查,请娘娘莫要妨碍我们办事,搜,左相府的任何角落都不得放过。”风跃一声令下,御林军们立刻如脱了弦的箭般开始大肆搜查起来。
长孙悠看向风跃冷冷道:“左相不会通敌叛国的,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左相。”
风跃冷冷一笑道:“会不会还是用证据说话吧!”
很快,御林军便在长孙耀光的书房内找到了很多封与长月国来往的书信,还有一块长月国皇上赏赐给最信任的大臣的玉牌。
这两样东西,足以判定长孙耀光通敌卖国。
风跃拿着这两件东西,冷冷道:“左相通敌卖国,将左相府所有的人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你——”长孙悠气愤的瞪向风跃。
风跃拿起手中的东西道:“末将只是依法办事,这是皇上的命令。娘娘也是左相府的人,至于如何惩罚娘娘,那就由皇上定夺吧!你们几个,跟着皇后娘娘一同回宫。”
“风跃,你这是派人监视本宫吗?”长孙悠怒瞪风跃。
风跃一脸冷漠道:“此事关系重大,娘娘身处宫外,若是从此消失了,末将无法向皇上交代。”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你以为我长孙悠是什么人,我会害怕的跑路吗?我相信我的父亲不会做通敌叛国之事,这件事本宫一定会回宫向皇上说明的。
但是本宫也要奉劝风将军一句,有时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武将,莫要被**情和仇恨冲昏了头脑,左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心中真的没有判断吗?到底谁好谁坏,你心中真的没有定夺吗?若是再继续错下去,将无法回头,看在紫若的面上,本宫才与你说这些的,不要让紫若失望,也不要让乐雪在天之灵看着寒心。”
风跃冷冷一笑道:“末将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长孙悠点点头:“很好。”
风跃把左相府的人都带走了。
长孙悠也立刻带着人回宫了。
长孙悠回宫后直接去了御书房找慕容权。
“权——”
“悠儿,你回来了,在左相府过的可好?”慕容权勾唇笑问。
长孙悠看向他质问道:“你不是答应我要给我时间调查左相的吗?为何要这么快动手?”
慕容权叹口气道:“这件事不是朕派人做的,是母后,是她让影卫做的。”
“影卫怎么会听从母后的吩咐呢!”长孙悠不信。
慕容权起身来到长孙悠身边,拉过她的手道:“母后身边一直有三位影卫,是父皇在世时专门为母后培养的三位保护她安全的,他们的武功很高,不在朕的影卫之下。
今日早朝,赵嫔和钱嫔的父亲参了长孙耀光一本,说他通敌叛国,让朕派人去搜查左相府,当时群臣起了争执,朝堂上的情势很紧张激烈,无奈之下,朕只能派人去搜查。”
“一定是太后让赵大人和钱大人参我父亲的,她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这么做的,你应该知道搜查的结果是什么,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搜?是我太大意了,昨晚看到有人,却没有想到是这件事,因为你说过会给我时间,我没有想到母后手中居然有人可以做这事。”长孙悠很自责,也很反对慕容权的做法。
“当时朝堂的情况让朕不得不派人去搜查。”慕容权无奈道。
长孙悠看向他认真的询问:“权,其实在你内心深处,你也是希望将我父亲除掉的吧?”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你父亲,这次左相府之行,你好像对长孙耀光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长孙悠不想对他有什么隐瞒,点点头,直率的承认道:“没错,这次左相府之行,让我看清了长孙耀光是什么样的人,他绝对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在我们那个时空,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所以我从小便渴望父**,来到这里,刚开始长孙耀光在我心中的形象真的很糟糕,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可是这些日子的观察,我发现,他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对女儿的冷漠,完全是因为想要更好的保护女儿,他的父**被他隐藏了起来,但是他对女儿的**绝对不会比任何父亲的**少,他的父**很深沉却很伟大,所以我告诉自己,在这个时空,他就是我的父亲,我就是她的女儿,我认下这个父亲了。
权,我相信我父亲绝不会是当年陷害明王之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的。”
“悠儿,既然你说——”
“皇后要多长时间?”太后的声音突然传来,只见太后走了进来。
长孙悠盈身道:“儿媳参见母后。”
太后来到二人面前,一脸严肃道:“皇后要让皇上给你时间,你去调查你的父亲,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父亲也没有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更没有意向去证明,这便说明这件事他就是他所为,你还要怎么为你的父亲证明?”
“母后,如果我的父亲真的是当年陷害明王之人,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后真的就没有找到一点点可以扳倒我父亲的把柄吗?可是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找到把柄,这便说明,这件事很是蹊跷。听说当年明王是皇祖父和皇祖母最疼**的儿子,如果真的是有人陷害明王,皇祖父怎么会不派人查呢?如果连你都怀疑是我父亲,难道一世英名的皇祖父就没有怀疑吗?可是他却继续重用我的父亲,这难道不能说明些什么呢!
虽然当年去明王府宣读圣旨的人是我的父亲,可那也是奉命而去,母后不能因此就判定是我的父亲陷害了明王。”长孙悠为长孙耀光辩解。
太后冷冷道:“单凭这一点,我自然不会判定是他,可是在明王出事前,有人看到他去过明王的军营,明王的营帐,之后便传出明王通敌叛国,难道这不是他所为吗?只是长孙耀光太狡猾,才会骗了先祖皇和太皇太后。”
“那可有人看到是他所为?”长孙悠询问。
太后冷冷一笑道:“哼!长孙耀光是那么的精明,怎么可能会让人看到。但是后来他与先皇和先皇后走的近,就是做好的证明。
明王的营帐向来戒备森严,别人是不可能进去的,除了他。因为明王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也只有他能顺利的把陷害明王的证据放到明王的营帐。
当时宣读圣旨时,他那副恨不得明王立刻毙命的嘴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就是他害死的明王,因为他知道,明王虽然是嫡出,却是次子,而皇位继承人理应由长子继承,所以他背叛了明王,选择了跟随先皇和先皇后,为了他的左相之位,他真的很有心机,可是让他逍遥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与他算账了,虽然没有抓住他的证据,可是当年他陷害明王是也是用的陷害这一招,那么哀家也让他尝尝被陷害的滋味。”说起长孙耀光,太后的眸中盛满憎恨。
长孙悠却不赞同她的做法:“母后,既然你看不起我父亲当年陷害明王的做法,如今你也用这样的做法,你与他有什么区别呢!”
太后冷冷的看向她训斥道:“不要拿哀家与你的父亲比,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地位,背叛了自己的结拜兄弟,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而哀家是因为帮自己的丈夫报仇,才这样做的。
长孙耀光老奸巨猾,如今他什么都有了,根本就不会再做十恶不赦的坏事了,因为他不需要了,他已经这个年纪了,身份,地位,什么都不缺,他还需要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让人抓住把柄嘛!不需要。他现在要做的是收买人心,拉拢民心,这样等他犯错的时候,希望能让百姓救他一命,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是不会被百姓原谅的,所以这次,他是在劫难逃了。我就是要用他用过的办法来惩罚他。”
长孙悠摇摇头:“母后,你不可以这么做,他是我父亲,我不准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般的陷害他。”
太后看向长孙悠嗤鼻道:“皇后,你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具,不是口口声声说不在乎这个父亲的吗?不是说可以和皇上一起除掉长孙耀光的吗?如今呢!舍不得了?不愿意了?还是担心你的皇后之位不保?你放心,如果只是为了你的皇后之位,哀家不会让你因为这件事失去你的后位的,哀家会告诉天下人,这件事与你无关,而且是你大义灭亲,揭发了你的父亲,这样天下人便不会让皇上废后,你不会因此事受牵连。哀家这么做,只是看在我那可怜的,未出世的孙子面上,你应该感激你未出世的孩子给你带来的幸运。”
长孙悠却态度坚定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皇后之位,如果我的父亲真的是当年陷害明王的凶手,就是因此废掉我的皇后之位,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如今,这件事是母后故意陷害的,悠儿不服,悠儿不赞同母后这么做。”
太后也坚决道:“事已至此,没有人能救得了他,就像当年明王一样,证据确凿,没有人能帮他。”
“母后——”长孙悠不放弃。
太后却不悦的瞪向她:“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改变不了了。”
慕容权见状,立刻帮长孙悠说话:“母后,这件事真的有些太草率了。”
太后看向慕容权,眸中盛满埋怨和不满道:“那皇上认为怎么做不草率,继续让长孙耀光逍遥下去,等到他死的时候也找不到证据,让你父王的仇一辈子也保不了。”
“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就这样把长孙耀光一门杀了,对悠儿也不公平,请给悠儿一些时间,或许她真能证明长孙耀光没有杀明王,若是那样,现在杀了他满门,岂不是太残忍了。”慕容权也想帮长孙耀光争取一些时间,这段时间的君臣相处,真的让他看不出长孙耀光哪里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难道当年明王之事真的有内情?
“母后,再给儿媳一些时间,儿媳一定能证明长孙耀光当年没有陷害明王。”长孙诚恳的看向太后。